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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魏公既然如此操持,想必有自己的难处,小子作为魏公小友,哪有不帮之礼。”宁烨拿起桌上的钱袋道:“这银钱便与潇潇姑娘添妆,如若姑娘方便,这便与在下一同前往福顺茶楼吧。”
老鸨笑嘻嘻的接过钱袋,用眼神示意着自家女儿快快应承了此事。本不想得罪公主府,如今知道其中机巧,这送上门的钱哪还有不赚之礼?
“公子不必着急一时,不知公子希望小女子如何前往?”
“哦,这如何前往还有说头不成?”宁烨不解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潇潇道。
“若说,小女子是不应该这么说的,毕竟有些自卖自夸的意思,只是,公子觉得,奴家这般悄无声息的前往,真的能帮魏公达到目的嘛?”
“不知姑娘有何赐教?”
“若说往日里,奴家如此去往,自是无妨,只是魏公如今迫切的希望自己与公主隔阂的信息传扬开来,那奴家自是需要借机扬名了。”
“扬名的话先不说,姑娘的意思是,此事还需闹的越发热闹才好?最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才是?”
“正是如此,这般一来,公子也可最大限度的帮助魏公达到目的,想必魏公也会成公子人情。”
“姑娘也可借此在度扬名大宁城是吧?”看着眼前笑的像个小狐狸的倩倩女子,宁烨决定以后再也不能借着天命之子的加成,小看任何人,低头沉吟了一阵道:“那就请姑娘画下道来,小子自当遵从!”
见宁烨答应下来,潇潇笑着给宁烨添了水酒道:“公子不必着急,且听我一一道来。”
上来寻人的小婵刚好看到这一幕,气愤的上前,拉起宁烨的手就向外走,连礼都未行,宁烨看着眼前的小婵,哪能不知道王美人已经知晓了自己人在青楼之事。只是如今事情还未办成,实在不能就此离开。毕竟钱都花了。
于是,宁烨脱开小婵的手道:“怎么这般不懂规矩,没见我正与人议事?”
小婵自是不会怵了宁烨,昂起小脑袋道:“姑爷才不懂规矩,身为赘婿,居然勾连青楼,一点也不知羞!”
宁烨却一点也没有被人抓了出轨现行的自觉,他自认为是正人君子,虽说与王美人只是纸上婚约,却也知道紧守道德之关,如若单身一人,嫖了就嫖了,如今的宁烨,还不会做如此下作之事。
一番话说的宁烨有点上头,只是一时之间不好解释,只得强硬的道:“夫人那里自有我去言说,你且自去!”
“哼,小姐就在门前等候,你且看着办吧!”小婵也不想与姑爷在此间闹的太难看,丢的终归是小姐的面子,扔下一句话,便小跑着离开了。
宁烨尴尬的看着眼前的潇潇姑娘与老鸨,见二人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也不多说,安然入座,示意潇潇姑娘接着说。
“嘻嘻…宁公子倒是好福气哟?”在惹来宁烨一副不耐的眼神后,也不在打趣,接着道:“说起这欢场规矩,除了新春花魁之争外,场面最大的无非两种方法,点灯楼与登花海。”又见宁烨不解,自己却不在多说。
倒是一旁眼睛发出贪婪目光的老鸨一脸兴致的道:“宁公子不知,这点灯楼啊,就是在佳人出阁时,由出地,至达地间,点燃灯笼,灯笼十步一立!每个灯笼上都写有四季佳节,时令花鸟,待佳人每行至一立灯笼处,便由良人吟诗一首,直到达地。这点灯楼听闻,只有如今吴国有人成行,可谓千古佳话。”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宁烨,老鸨又与潇潇相视一笑,他们当然不认为宁烨有点登楼的实力,所以,他们的目的其实是登花海。
“这登花海呢,就不同,只需将佳人在阁中所收的所有花礼,添一,在一一回谢就好。”说着又眯着眼睛,吹捧道:“想来以王家的家资,一切又是为了魏公,公子自是不会吝啬些许钱财吧?”
我的老天爷,这么会玩的嘛?宁烨心里有句麻麻批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他么得是多无聊的人,才能想起这么无聊的手段?
点灯楼还好说,有才就行,也没指望有人每一首都做出个千古名章,可是十步一首就过分了,还不管路途远近…这登花海乍一听好像也花不了多少钱,可是你仔细琢磨琢磨,值得人花这么大力气捧的妓子,会是一般的青楼女妓?以潇潇姑娘为例,在大宁城是声名远扬的,她收的花礼会在少数?别说是如今困顿的王家了,就是巅峰的王家怕是也出不起这个钱,添一,不是说添一成,是他么添一倍!我滴个乖乖。
宁烨有些头疼,魏老头的铺子怕是无福消受了。
“公子不必为难,若是力有不逮,潇潇倒是也可为公子出把力,毕竟,不管是点灯楼,还是登花海,最后得利的,也有小女子一份。”
“就是啊,这钱不能由我一个人出啊,若是事成,潇潇姑娘的名声怕是要传遍三国。”宁烨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说道。
“这样吧,宁公子,登花海所有的花费,潇潇分文不取如何?”
潇潇言罢,却让老鸨一时大急。道:“你个死妮子,妈妈还指着你挣钱养老呢?你倒是这般大方。”说着,又抹着眼角,拍着大腿的干嚎道:“哎呦呦,我这命苦的呦…”
潇潇面带苦涩的看了一眼宁烨,温声细语的像老鸨保证,日后一定给老鸨挣够养老的钱,获得潇潇再三保证的前提下,老鸨这才止住了干嚎。
“不知道,一番操作下来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四千两左右,应是足够了!”
“什么?四千两?…”
…
所以,魏老头的商铺真的是与自己无缘啊!别说四千两,现在的宁烨四十两都拿不出来!
花四千两就为了博美人一笑?后世的马爸爸应该能干出这事,宁烨…想想就罢了。
“这不管是登花海还是点灯楼,都不过是扬名的手段罢了。宁公子若是能成行,日后不管是行何事,都自会大有方便,何况还能承了公主与魏公的人情。一般人,想必就算是肯的,魏公也不会相承。”
“当然如此,就我这一介赘婿,能图魏公与公主什么?魏老头当然要承自己的情!他也必须承自己的情!”
……
若说魏老头与宁烨相交甚笃,其实是谈不上的,只是两人的身份稍稍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因宁烨的身份,魏老头才会与自己不带任何心机的结交。宁烨真的相信,就算一般人想为魏老头出这个头,魏老头也是不肯的。
那答不答应呢?登花海就算了,他掏不起这个钱,就算是垫付,也掏不起。他不是真的王家姑爷,只是赘婿,还他么是个书面赘婿!那可以成行的就只能是点灯楼了,宁烨点不点的起?那自是不必多疑!谁家天命之子穿越古代不是开的诗词挂?小学,初中,高中必背古诗词,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忘记。只是值不值?
自己为什么想要帮助王美人改变困境?因为她人美?当然,人美也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孤独!想起前世的经历,宁烨对每一份感情都很珍惜,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哦…还有友情!
“罢了…罢了…”
听到宁烨连说几声罢了,潇潇不由的漏出失望的神采,一旁的老鸨也一副可惜了的神情。
“若是点灯楼的话,不知今日是否可以成行?”
“什么?点灯楼?”
“嗯,点灯楼!”
……
眼前的两人自是会怀疑宁烨点灯楼的本事,要知道,宁烨可是一直顶着傻子姑爷的名头呢,但是见宁烨一脸坚定,二人不由喜形于色,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都与他们无关,丢人,也丢不到他们头上,相反,但凡有人愿意为潇潇点灯楼,这日后听雨阁的生意…哈哈,怕是死了都心甘啊!想到这里的老鸨心里发狠道:“若是日后谁在说王家姑爷是个傻子,看奴家不撕烂他的嘴…”
点灯的过程自是不需要宁烨操心,老鸨定会办的妥当。解决了眼前的事务,宁烨当然不会忘记王美人可还在楼前等候呢。无论如何,还是需要与王美人一个交代!
既然做了决定,宁烨就不在多想,以自己的诗词积累,他并不担心所谓的点灯楼最后闹个虎头蛇尾。
看到宁烨施施然的从听雨阁前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白日里就喝着花酒的无聊男人,王美人招了招手。哦,听雨阁歇业了,准备全力为点灯楼做准备。所以,宁烨身后才跟着一群欲求不满的男人。
“娘子安好!”
宁烨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便坐在王美人对面,至于一脸鄙视的小婵,宁烨看也不看,倒是对满脸担心的小蝶示意了个安心的眼神。济世堂的方先生当然又白跑了一趟,想必已经被王美人打发走了。
“相公今日怎么这般好的雅兴?可否与我说说,也好与相公同乐…”
尴尬…
宁烨小心的向王美人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对于魏老头身为驸马爷的事情倒是并没有过多纠缠,待说道潇潇的一番分析后,也赞同的点头认可,再待说道宁烨准备点灯楼时。这才大惊,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宁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王家姑爷宁公子为潇潇姑娘点灯楼哩!”
几个听雨阁的龟奴扛着花旗,边跑边喊的四散而去。又有些龟奴不知去往何方,从听雨阁跑出来,便匆匆而去,
本想劝宁烨打消此念头的王美人,见到此景,只好作罢,只得长叹道:“妾身为夫君威武贺。”
好不容易缓解了几分的尴尬气氛,此时彻底陷入了沉寂。侍立一旁的两个小丫头,一个欲言又止,一个脸带憧憬。欲言又止的当然是小婵,估计是想对宁烨表达不满,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憧憬的自然是跟随宁烨有些时日的小蝶!这小丫头,对自家姑爷的才华那是无从质疑。
古代的生活就是这么乏味,寻常人家为了口中餐食辛苦劳累,若遇到个天灾人祸,就有破家之险,大户人家倒是衣食无忧,日间听听曲,喝喝茶,勾连勾连青楼就是最好的娱乐。如今听闻有人为潇潇姑娘点灯楼,还是平日里常听人提及的王家傻子姑爷,自是呼朋唤友的前来看热闹。
消息传的飞快,不久便轰动了大宁城里外。这听雨阁营造氛围的手段,还是值得令人称赞的。有龟奴请来了街上的浪荡子举柱立灯,也请了人当街扫撒,甚至有龟奴请来了巡街武侯,疏通道路。待扫洒完毕,又抗来红帐铺地,看的宁烨直呼会玩!
本是小小的一件事情最后闹的这么大,还在福顺茶楼喝茶听曲的魏公众人,自然是也听到了消息,都不由的面面相觑,前方想提点宁烨的老头不由的担忧道:“宁小友将此事闹的这般大,怕是不美啊,平白污了魏公名头!”
“哎…书立兄多虑了,老夫却觉得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魏老头高兴的哈哈大笑!
众人见魏老头好像并不担心宁烨的一番操持,也就不在多说,反而谈论起了宁烨此番点灯笼的可能性。
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好不热闹。但都不怎么看好此行!倒是魏老头老神在在的说道:“那可不好说哦…”
引来众人一顿追问。
太阳快要落山了,余晖洒在大宁城内外,像是给万物渡了层金沙,端是壮丽异常。
同一片天空下的长安城,一支十分浩大奢华的队伍正缓缓的驶出城门,顶盔披甲的护卫,衣着光华艳丽的仆从,无不揭示了这支队伍的不凡。
“姓宁的,我来了,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嘛!”
不知从哪一个车架上,传出了一句令人心颤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