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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魏军士兵都觉得冉珂说的有道理,纷纷附和:“就是,我们远征鲜卑是对的。”
“我们跟着长史大人建功立业,有什么不对?”
法鍪气得用手指着魏军士兵,说:“你们一个个的,不听敦煌太守指挥,却被夏侯楙所蛊惑。你们都已经背叛了大魏!你们是魏国的叛徒!你们等着吧,等我回去奏明太守大人,让太守大人给你们所有人都定上叛国的罪名。你们的家人还都在魏国,到时候把你们的家人全都拉出来处斩,诛你们九族!”
魏军士兵们真的被法鍪的这般威胁给吓坏了,全都看向了夏侯楙,现在夏侯楙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希望夏侯楙能想办法救救他们的家人。
其实夏侯楙知道法鍪说的只是气话而已,他一个小小的郡丞也没有权力定这么多人的叛国罪,太守仓慈大人是一个宽厚仁慈之人,绝对不会听信法鍪的谗言而给这些魏军将士们定叛国之罪的。只是,明日就是出发前往贵霜帝国的启程之日了,此时法鍪的这一番叛国罪的言论,肯定会影响军心。
夏侯楙假装大怒,大喝一声:“好你个法鍪,我对你不断礼让,你得寸进尺,还敢威胁我手下忠心耿耿的士兵,污蔑他们叛国。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其他士兵不敢上前对法鍪动手,只有夏侯伍和冉珂两个人上来,用绳子把法鍪捆在了一根柱子上,背朝柱子,面朝外。法鍪气得破口大骂:“你个胆大妄为的夏侯楙!我是代表敦煌太守来责罚你的使者,代表的是魏国朝廷,你对我不敬,就是对太守大人不敬!是对朝廷的不敬!我一定要奏明太守大人,把你家满门抄斩!我要扒了你的皮!”
夏侯楙下令:“来人,抽他二十鞭子。”
这次连夏侯伍和冉珂也不敢动手了,毕竟法鍪是朝廷命官,跟夏侯楙是平级的,夏侯楙是没有资格对法鍪动刑的,何况法鍪还是太守的使者,代表着敦煌太守。
关键时刻还是甄颜给力,拿着一根长鞭走了过来,说:“让我来行刑,看我今天不抽死他。”
夏侯楙知道甄颜下手狠,对甄颜说:“别真的抽死了,留下半条命让他回去复命。”
甄颜说:“明白。”然后一甩长鞭,“啪”的一声抽在了法鍪的身上,疼的法鍪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甄颜的每一鞭都把法鍪的外衣抽烂,把法鍪抽的皮开肉绽,疼的法鍪不断哀嚎,一开始还嘴硬,说要灭夏侯楙全家,后来服软了,连连求饶。
等到甄颜抽完二十鞭子,法鍪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夏侯楙让甄颜解开法鍪的绳子,法鍪支撑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地。
夏侯楙踢了法鍪一脚,让他面朝上,然后一脚踩在法鍪的胸口上,狠狠扇了法鍪两巴掌,说:“我看你就是贱!跟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你却对我百般刁难,还诬陷我们这些忠臣良将是大魏的叛徒,我看你才是叛徒!你想把我们这些忠于魏国的将士逼得走投无路,你是何居心?你这贱人,挨了一顿鞭子,老实了吧?告诉你,在这个乱世当中,只有实力才是最大的资本,以我的实力,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我不想杀你,杀了你就无法洗清我的清白,我们就真的成了叛国者了。告诉你,回去以后,在太守大人面前说话小心点,如果我知道我这手下的兄弟们有谁的家人少了半根汗毛,我一定会率领大军攻破阳关,冲到关内,把你碎尸万段,替兄弟们的家人报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逃到交止,逃到辽东,逃到亶洲,我也会把你揪出来!滚吧!”亶洲就是日本,是当时人们已知的最东面的地方。
法鍪的两名随从赶紧过来把法鍪架走了,法鍪吓得一句话也没敢说。
法鍪走了以后,魏军士兵们开始犯嘀咕了,夏侯伍也问父亲:“父亲大人,你痛打了他一顿,又放他走,还对他说出了咱们要攻入阳关这种叛国忤逆的话,不怕他回去添油加醋的说咱们的坏话吗?这样一来,母亲和妹妹他们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派人把法鍪给做了。”
夏侯楙说:“不用,如果我们杀了法鍪,就有口难辩,朝廷就会坐实我们叛变的事实。而我打了他一顿,让他回去,无论他说什么,太守大人都会认为他是故意说我坏话,公报私仇。放心吧,在这乱世之中,就是强者为尊,太守大人也会仔细掂量掂量,是我这个作战能力超强的长史重要,还是他的郡丞重要。通常朝廷对付不了的武装势力,他们就会妥协,采用安抚、诏安的政策。”
夏侯楙转过身来,对那些窃窃私语的魏军士兵说:“明天我就要带领大家去远征萨珊帝国,如果谁不愿意去的,现在就可以退出,我绝对不会为难大家。”
魏国士兵们又议论了一阵,一个士兵站出来对其他士兵大喊一声:“你们还犹豫什么?只有跟着夏侯大人,我们才是一个强大的整体,走到哪里别人都怕我们,朝廷也不敢拿我们的家人怎么样。如果我们分散了,偷偷跑回中原,就等着被朝廷挨个收拾吧。”
魏国士兵们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纷纷响应:“对,我们都跟着夏侯大人。”
夏侯楙说:“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夏侯楙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从来不随便放狠话。刚才我对法鍪说的那些话,全是当真的,假如朝廷敢动你们的家人,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带领大军杀回阳关,替你们的家人报仇!你们应该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魏国士兵们纷纷说:“夏侯大人不会亏待我们的,我们愿意跟着夏侯大人。相信夏侯大人一定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家人。”
夏侯楙能得到士兵们的认可,心里也很高兴。
翌日,全军收拾好行装,骑上战马,向着西边出发了。两万七千大军浩浩荡荡的前进,其中大部分是骑兵,有少部分鲜卑人是步兵。夏侯楙没有足够的战马给这些鲜卑人,只能让他们暂时跟着步行了。
西域就是现在的新疆自治区,在西域的中央是塔里木盆地,是一大片荒漠,只有精绝国这样顽强的国度能生活在这片荒漠中。塔里木盆地的四周是一圈绿洲,丝绸之路的南道和中道就是分布在塔里木盆地四周的绿洲当中。夏侯楙率兵走的是中道,沿着塔里木盆地的北部边缘行进,一路上路过的大部分都是绿洲,士兵们倒是没有遇到缺水的危机。
夏侯楙的大军一路经过了尉犁、龟兹、姑墨、温宿等大小国家,每个国王都亲自出城迎接,并热情的招待夏侯楙的大军。
当夏侯楙的大军路过乌孙国的国都赤谷城的时候,乌孙国的大昆糜玉逊靡和小昆糜休屠靡一起在路边迎接夏侯楙。乌孙国也在大汉和匈奴的争夺之下发生了分裂,分为大昆糜和小昆糜两部,大昆糜是汉朝公主的后人,小昆糜是匈奴公主的后人。大小昆靡之间争权夺利,经常发生战争。真没想到今天大小昆靡居然一起来迎接夏侯楙。
大小昆靡共同祝贺夏侯楙取得了远征鲜卑的胜利,大昆糜玉逊靡说:“我乌孙国一向与汉人友好往来,这种组织联军征讨敌人的行动,应该召我们乌孙国一起参加。”
小昆糜休屠靡说:“长史大人一定是智者千虑,偶有一失,没想起来召我们组成联军也没关系。但是这次远征萨珊帝国,一定要带上我们的军队,组成联军,一起出征。我休屠靡愿意派出一万士兵跟随长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