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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槐在镇南王授意下,从乌尔大王处得了不少好处。在返回的途中,吴槐多次向镇南王请求,想要跟随在镇南王身边,却都被镇南王婉拒了。
回到齐州境内后,镇南王对着吴槐等人说道:“我此次从蛮州赶来相助你等,其实率领兵马并不多,五二大王也已经看透了此事。我蛮州大军大都已经北上抗敌,想必你们齐州也是一样。我希望你们回到齐州境内后,莫要再生事端。当前帝国北方形式急迫,帝国大军大都已经北上。南方几州大都已经空虚,乌尔大王此时正在等待机会,你们务必小心,以免生出事端,最后无法收场。另外,齐州百姓抢粮之事,我已听闻,这等小事不足挂齿。等王毅太守回来,我自会与他说明一番,让他不再追究此事。你们回去后,务必安分守己,做好本分之事。”
吴槐等人当即跪谢镇南王,镇南王只是朝他们挥了挥手,便率领大军向着蛮州赶去。吴槐在原地看着镇南王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语,随后,缓缓朝着镇南王离去的方向深深一拜。
回到齐州境内,吴槐本欲遣散这支杂牌军,可是一场大战下来,众人已经抱团在一起。原本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却也不想再离开,吴槐只得将这数万人安顿在齐州边境处,齐河边上一处大山内。
只是,人多了大家都需要吃饭,吴槐多年积攒的家底根本无法长久支撑这么多人的伙食。最后吴槐无奈,只得下令将从乌尔大王处所获财物,大部分分给战死的齐州将士家人,剩余的财物留作这支杂牌军临时的军饷。
吴槐回到齐州境内,下令将镇南王的话四处传给齐州百姓,听到这番话后,齐州百姓安心了不少。重病在身的齐州太守王毅之子王奋,得知此事后,更是拖着病躯亲自出面,亲口向百姓保证,不再追究抢粮之事,只是要求齐州百姓不得再无故生事。
可是,饥荒的问题并未解决,齐州境内终究还是要再生祸乱。
另一边,齐州大批流民进入流州后,镇东王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后,在两州交界处,齐州的岸边设置了大批简易营寨,暂时供应齐州流民居住。并且自王府中调拨粮食,暂时将齐州大批流民安抚了下来。在听闻镇东王拨粮供应齐州流民后,越来越多的齐州百姓向着柳州赶来。
可是,随着逃难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镇东王爷也颇为头疼。这日一大早,镇东王爷与返回流州的流州太守孙良二人在王府中商议对策。镇东王府二王子杨玄,与弟弟杨广联袂而来。
一进大殿,杨玄便开口道:“父王,孙叔,我听说你们遇到烦心事了?”
镇东王一皱眉头,说道:“玄儿,你不在流州岛镇守,跑回来作甚?”
杨广却一屁股坐在孙良下手的座椅上,对着镇东王开口道:“父王,二哥与我特意为解父王忧虑而来。”
“哼,你们二人能有何良策?”镇东王瞥了一眼这兄弟二人,冷哼道。
“你这老头!莫要瞧不起人!”杨广从座椅上一下蹦了起来,高声嚷道。
“老三,怎么说话呢!”杨玄一看镇东王脸色微变,即将发怒,赶紧劝道。
“你又皮痒了不成?看来,需要为父替你松松筋骨?”镇东王红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天天就知道舞枪弄棒的,也不怕闪了老腰!”杨广边往门口倒退,便嘟囔道。
“竖子找死!”镇东王气的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起身便朝着边上的兵器架摸去。
孙良赶紧起身,一把拉住镇东王,劝道:“老三自小就这脾性,王爷又不是不了解,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老三,快说说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安顿那些齐州流民。”
杨广也没想到镇东王会发如此大火,看来齐州流民却是将父王难为住了。杨广脸色一变,一本正经的开口道:“父王莫气,孩儿原本是看父王忧愁,想惹父王开心的。齐州流民之事,我与二哥各有一策。二哥想要将流民引入流州岛,供他们半年食物,命他们开荒种粮,扩展流州岛耕地。而我的想法是,现在正是冬季,齐河枯水期,能否征调这些流民开始整修齐河。齐河连续两年泛滥,两岸百姓遭殃无数,何不趁此时,休整一番。”
镇东王看到杨广一本正经的开口,顿时火气消了大半。镇东王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两个办法,我与你们孙叔早就想过了。只是,这两个法子实施起来都异常艰难。玄儿,我问你,流州岛几族之间矛盾,你可协调好了?”
“回父王,儿臣镇守流州岛期间,试图协调过几次,但是几族之间矛盾颇深,效果不佳。”杨玄皱着眉头说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犯难,若是将齐州流民迁入流州岛,先不说齐州流民自己愿不愿意,就算他们愿意,去了岛上,也难免与各族之间爆发冲突,到时别说指望他们开荒扩地了,只怕会纷争不断。”镇东王缓缓说道。
“可是,若是任由齐州流民大肆入境,也会在我们流州引起动荡的。那老三的办法如何呢?”杨玄缓缓说道。
“这个法子更不切实际的。老二、老三你们有没有算过,疏通河道,修建大渠需要多少工匠,需要多少钱财?这种大型工程,不是我们流州一州能够支撑的起的。这种大型工程,需要整个九州合力才能办到。然而此时,帝国北方祸乱不断,各州军力、财物、粮食统统运往北方,用来资战,此时谁会支持我们修建大渠?”镇东王解释道。
“可是,父王,难道就任由齐州流民不断入境吗?我们能够的了他们一时,可是长久下去,王府也撑不住。若是修建大渠不成,不能送到流州岛的话,这群人将来必定是我流州之祸!请父王,早做决断!”杨广厉声道。
“哈哈,我的儿子们都能为我分忧了!我心甚安呐!”听到杨广厉声话语,镇东王不仅不恼,反倒开心得大笑起来。
“我与你们父王正在商议此事,依我们之见,将他们编入军伍,送去北方战场才是当前最合适的办法。只是,此时,不知你们大哥进军到了哪里,跟随大将军刘青驰援幽州,势必万分艰难啊!”孙良对着杨玄、杨广说道。
“大哥智谋过人,箭术超群,此时,想必已经在北方声名鹊起了吧!”杨玄开口道。
“但愿如此吧,只是王府已经许久没有收到远儿信件了,为父有些担心。”镇东王听到几人提起杨远,开口说道。
“父王,儿臣也想率军前去北方!”杨广忽然开口道。
杨广一开口,三人顿时一愣。沉默片刻,镇东王开口道:“广儿,你年纪尚轻,且未大婚,你不适合率军出征。”
“父王,你莫非瞧不起我?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余,该当有一番作为!三千年前,天启大帝不足二十便已起兵,为天下黎民而战!我都二十多了,有何不可?父王在担心什么?”杨广愤愤道。
“二弟,为兄在前,要出征也是该由我率兵!你莫要与我争抢!”杨玄也开口道。
听着两个儿子对话,镇东王皱着眉头,开口道:“天启大帝岂非我等所能比较?你们现在休要再提出征之事!你们大哥出征已经月余,为父整日提心吊胆,牵挂与他,莫非你们也要让为父牵挂你们不成?”
“可是镇南王叔把自己八个儿子都派出去了!”杨广接着反驳道。
“他是他,我是我!他儿子多,他敢拿着儿子的命不当回事,我不行!我就只有你们兄妹四人,你们有个意外,我怎么对得起你们死去的母亲!”镇东王红着眼睛说道。
“报!王爷,公孙破将军回来了!”王府中一名下人跑进大殿,对着镇东王禀报道。
“快召他进来!”孙良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慌忙对着这名下人说道。
“是!”
不多时,公孙破衣衫褴褛的进入大殿,对着镇东王便跪拜了下去。公孙破哽咽着对镇东王说道:“王爷,小人该死!”
“快起身,有什么事,站起来说话!”镇东王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声音颤抖的说道。
“王爷,小人该死啊!小人没能保护好大王子!大王子在幽州战死啦!”公孙破大声哭道。
公孙破说完,殿内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公孙破的哭声回荡在大殿之中,殿内其余四人愣在当场。
许久,杨玄上前几步,一把抓起公孙破衣领,大声斥问道:“公孙破!你说什么!”
“二王子!大王子,他战死了!呜呜···”公孙破抬起头,哭着对杨玄说道。
镇东王使劲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孙良看到后,赶紧上前扶住镇东王,立刻对着外面喊道:“快传医官!”
镇东王一把拍开孙良的手,双目赤红,对着杨玄、杨广咬牙切齿的说道:“儿子们!传令!尽起流州之兵!我要亲征幽州!”
杨玄、杨广兄弟二人此时已经痛哭出声。听闻镇东王此语,两人立刻对着镇东王抱拳道:“儿臣遵命!”
说完,两人便欲向大殿外走去。孙良哽咽道:“王爷,节哀!此时不是鲁莽之时,请王爷三思!”
镇东王转过头,看着孙良大吼道:“孙良!我儿子死了!我远儿死了!我要替他报仇!”
“王爷!此时大齐帝国危在旦夕!王爷不宜率兵亲征!请王爷三思呐!”孙良死死扯住镇南王的右手说道。
镇东王老泪纵横,对着外面大吼一声:“还我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