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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路有千万条,尽管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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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鹿予摆出架势,不再是之前的模样,换成桩势:十趾紧扣地面,头顶如若青天,两肩松弛,拔背含胸,身体似怀抱满月,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吸气时,腹部塌陷,呼气时,如怀胎十月,一呼一吸间,胸腹中仿若有雷鸣,轰然作响。
  叶靖初看时觉得眼熟,并未多想,学着摆动作。曹鹿予收起架势,过来帮助他,一边纠正姿势,一边口里念道:“要动中含静,静中含动,刚中有柔,柔中有刚。要静时随时可变之,要动时又随时可定之,如山峰之起伏,外形公断坐之,却一脉相连其收发也。”
  体力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依旧不能支撑太久,起伏间,叶靖渐渐气力不支,曹鹿予继续道:“呼吸时含胸拔背、松肩松胯,气力直贯丹田,求一个内外协调。脑海中忘却外物,一心集于灵台,由上往下。”
  叶靖本是摇摇欲坠的状态,听着曹鹿予的指导,丹田中似乎生出新的气力,延绵不绝,整个人稳住身形,吸气呼气,胸腹间隐隐有声音作响,一身只觉畅快无比。曹鹿予本待扶住叶靖,见他稳住身形,又有声响传出,先是好奇,接着好似不敢置信一般。
  马勇更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随即想到什么似得,迅速出手,一掌打在叶靖头顶上,此时叶靖正沉浸在练武的快感中,猝不及防,晕眩过去。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一桶黑糊糊的药汤中,旁边守着曹、马二人,马勇见他醒转过来,跪下请罪道:“老奴罪该万死。”
  叶靖刚醒时,本能的警觉让他先观察环境,听得马勇声音,想起来是被他打晕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本待发作,但他并非蠢人,强压下怒气,面色缓和的问道:“马老请起,之前是否出了什么状况?”
  曹鹿予回道:“是的,少爷。练武时,不曾想到少爷突然晋入二品,本意是先练着架势,撑不住了,休息一会,谁知少爷天赋异禀,猝不及防下,幸好老马出手打晕少爷。
  那时候,少爷是否觉得丹田内气力生生不息,仿佛用不完似得?”
  “是,而且还有一种快感在其中,几乎沉沦进去,难以自拔。”叶靖回道。
  曹鹿予庆幸道:“幸好老马当机立断,少爷那时候初入二品,没有固本培元,身体不足以支撑消耗。那股子源源不绝的气力,抽取的是本源精气,持续下去,必将气血衰竭而亡。少爷此刻是否觉着浑身无力,头也有些晕。”
  叶靖查看自身状态,确实如此,又看到马勇还跪在那,于是作势起身,说着:“马老快快请起,别说是有原因的,即便是马老无事敲打小子,也是应该的。”
  刚站起来一点,一阵晕眩感袭来,跌坐回桶里,马勇急忙起身,半扶住叶靖,让他缓缓靠在木桶旁。
  马勇道:“虽然事出有因,但老奴以下犯上,罪过不小。”
  叶靖才不管这些个规矩,趁热打铁,握住他的手说道:“马老万勿自责,老爷有言在先,让您教导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其实,先生责罚学生本是平常事,更何况是救我性命。”
  说话时叶靖眼神真切,孺慕之情溢于言表,马勇一生无儿无女,哪里挡得住这样的攻势,当下老脸一红,嗫嚅道:“老奴.....唉。小少爷赶紧休息,切勿多言,老奴听就是了。”
  之前叶靖强打精神,听到马勇答应后,实在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叶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色已经微微发亮,零星的光芒照在身上,叶靖起身穿戴齐整,并不忙着出去,闭上眼睛,细细的感知着身体,外表并无太大变化,他放下心来,原本还担心练成副粗壮模样。
  身体内部却不同以往,丹田中不停生出一丝丝气流来,气流运转,环绕周身经脉一圈后,复归丹田,周而复始,每循环一圈,肌肉筋骨便紧实一分。
  握紧拳头,气力也不似从前一般软弱,叶靖有感觉,若是一拳下去,即使不能开碑碎石,打穿几块硬木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情。
  回想曹鹿予的架势,叶靖有些莫名的熟悉:八极拳?和后世相比,更像是雏形版的拳桩。动静刚柔更是古武中无处不在的理论,是否一脉相承?不得其解,只明白一件事,后世怎么练,也达不到如今世界的高度。
  叶靖还在思索着,外间传来稀稀拉拉穿衣服的声响,过的一会,含玉走进来笑着说道:“少爷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叶靖见她面上虽是带笑,可眉宇间却显得十分疲惫,一股说不清的落寞之色。
  心中一紧,莫不是发生什么事,拉着含玉坐下来,关切的问道:“昨天怎么是有什么事发生?苗嬷嬷欺负你了?”
  含玉绷不住,抽泣起来,声音呜呜咽咽的,如离群小兽一般,让人心疼。叶靖勃然大怒,起身要去寻苗嬷嬷,含玉急忙拉着他,摇摇头,仍是不发一语。
  见不是所想的那样,叶靖扶着含玉坐下,问道:“唉,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句话也好啊,哪怕是天大的事情,我在这里,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叶靖小心的拍着她的背,哄道:“不哭了好嘛,没事的。”
  含玉抽着鼻子,轻轻地靠在叶靖怀里,等到情绪渐渐平复,惊觉此时姿势不太对,急忙脱出身来,身子是离开了,但手一直紧紧握着。
  脸上宛若初春时分的海棠花,洁白的花瓣上,悄然抹上些许艳红,渐渐盛开,双眸里欲说还休的恼意,深处藏匿的欢喜,再配上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一时间,让叶靖忘记前事,入迷地盯着她,一动不动的。
  佳人愈发羞怯,见叶靖一直没动静,恼起来,推了他一把,把个呆子推得回过神来,叶靖挠挠她手心,道:“小玉儿,现在该说了吧。”
  含玉恢复正常,将眼泪抹去,撅着小嘴答道:“少爷,玉儿没福,练不得武,昨儿下午的时候,怎么都酝酿不出气来,打不开丹田阻碍,苗嬷嬷也说不上原因,试了好几个办法也没用。”说着说着,原本还是撒娇的语气,一会儿又带上哭腔。
  屋外再次传来响动,千儿清澈的声音飘进来:“咦,玉姐姐呢?”她见没人答应,走进来一瞧,见着屋内两人贴的很近,神态亲密,于是装模作样的捂住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反复说道:“哎哟!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含玉半分羞涩也无,见千儿作怪,反倒胆大起来,‘啵’的一声,在叶靖脸上亲了一口,傲娇的抬起头来,好似示威一般,小脸蛋红彤彤的一片,兀自强撑着,不肯落了脸面,手死死地攥住,以叶靖武道二品的修为,险些疼出声。千儿见含玉模样,伸出食指,刮了刮脸颊,问道:“你羞不羞啊?”
  “哼!”含玉别过头去,不理她。千儿赶忙凑到跟前,撒娇道:“好姐姐,理我一理嘛。”摇晃着含玉的另一只手。
  叶靖知道她有些骑虎难下,并不点破,站起身来,一人拉着一只手,劝慰道:“不管能否练武,到哪个地步,都没关系的。没人能擅长所有事情,路有千万条,一条道走不通时,换到另外的路上,说不定畅通无阻,况我在后头,万事无忧。”
  叶靖眼神坚定,成竹在胸的神情,让两人重新高兴起来,千儿想起一事,高兴的诉说道:“是啊,是啊,玉姐姐书读的好,顾先生夸奖她好几回,说是比少爷都不差呢。”
  “哪有,张先生是随口说的。”含玉听到千儿借顾言山的名号夸她,担心叶靖不快,推脱起来,却是小瞧了她家少爷,叶靖高兴还来不及呢。
  其实千儿并无半分夸张,实际上顾着脸面,说少了。当时的情景是:
  含玉回答完先生的问题后,顾言山夸赞:“某平生未见聪慧类含玉者,若为世人所知,定当羞愧天下读书人。徜是男子.......唉,可惜并非男儿身。”顾言山叹息不已,千儿问道:“那比少爷呢?”
  “叶靖较之常人,自是天赋异禀,但若与含玉相比,好似天人之别。依某看来,两人犹苍鹰之于凤凰,狮虎之于麒麟也,世间人安能与天上仙相提并论?”
  若让叶靖听到,他也会小小地嫉妒一番吧。
  此时的千含院内,天色已经大亮,千儿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含玉暗自偷笑,没想到,自己肚子也叫了,仿佛是为了呼应一般,叶靖也开始了,三人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话说千含院从何而来呢?
  小院的名字,任谁看来,都和院主人脱不了干系,为着名字,含玉、千儿不知被人取笑了多少回,背地里两人开心不已,明面上反倒劝叶靖,装样子道:这名字不妥当。
  他哪里会听,下了不小心思想到的名字,又是求了母亲许久,撒娇卖萌,赌咒发誓的。再说女孩子的心思,说是不要,若把名字换一换,你看看,又会是什么样呢?
  实话实说,大把的好名字在那儿,并非是叶靖想不到,怎么说文学底子在那摆着,什么听雪、墨韵、汀兰水榭的,信手拈来,要不是担心不应景,经历和人物对不上,砸出一些流传千古的名篇来,也非难事,说不好,整个灵州城都得惊一惊。
  又或者用小院名字,让颜清云高兴,行事更方便。但叶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小院名定成千含后,家中人对千儿、含玉两人的地位,应该有了明确认知,毕竟小霸王的名号,可不是自封的。
  接着小行星撞击地球,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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