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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长得一表人才,又有一副聪明灵活的大脑,看上了园林工人的水,最应该说的是,这是水的造化。
当初,水为什么看不上惠?惠凭什么却看上了水?与农村人的老实本分,还有农村人的朴实无华,不无关系。生活的确有层次之分,看待问题有角度的不同,导致的后果自然不同。那么到底是不是因为水看不上惠,还是因为惠始终看上了水,有些说不清,更不必要说得那么清。最终,两人结合在一起,只能说明了惠的坚持,更能说明的一点原因,那是因为当时的水,并不存在完全反对惠的因素存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是,惠与水之间,他们爱情大战到底有多么艰辛,我们自然也不必说得那么详细,也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毕竟是他俩人之间的事情。但我们还是了解了一些其它,于是便十分肯定的有了一点认为,社会大背景自然给了他们之间的大战最先奠定了一定的历史基础,也营造了他们最终走在一起必须组建家庭的时代氛围。这是客观的,也是必须的。
那一阶段里,惠一直以来坚持不懈,把追求水,当成了一时的终身大事。执着中有真挚,坚持中有追求,行为中有真情。
惠的大部分时间里,被一种热恋中的幸福所包围。于是,说话也快,做事也利索,对一切都充满了极端的热情。自然,他也有不高兴的时候,于是便愁眉苦脸。
当惠一脸的郁闷出现时,只要被驴连长看见,驴连长便骂“王八蛋,年纪轻轻地,掉球个啥脸。要跟狗一样,要有狗的性子,认准的兔子就去撵。别遇球点难事,就掉拉个脸,泄球个气,打个怂退堂鼓。王八蛋,长得人模狗样的,咋还让别人看不上眼。不说别的,既然看准了,那就大胆点。把那兔子真撵不回来了,王八蛋,我撤你的职。万一撵不到,也别这种球样子,积累些经验,再练练狗性,再撵别的也成。天下三条腿走路的女人不多,两条腿走路的女人到处都是,也别为一个球玩意儿的东西,就弄得个愁眉苦脸的……”
惠不作声,低了头任凭驴连长骂。骂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抬头看一眼驴连长说句“你以为就那么容易”,然后跑开。
“你个王八蛋,有多难。我们从来没学过盖楼建房子,咋就把楼也直溜溜地弄起来咧。你的那点球事情,难道比我们盖楼还难。王八蛋,自己没球本事,总喊难难难地,有啥难的。真真的,球大的事情,还喜欢拿炮轰。你个王八蛋。”驴连长并不生气,之后笑呵呵地再骂惠一气。
新良事务长一般没有过多的话,一但看到惠的脸掉了下来,他总会显出种老大哥的本色。虽然话不多,也简单,却总能让惠觉得,他毕竟是老大哥。因此,当惠阴了脸的时候,新良事务长如同及时雨,讲道理,用过来人的思维,给惠出了谋、划了策。
单等落日到来之时,新良事务长骑上连队当时那辆唯一的交通工具——自行车,不辞辛苦地送惠去水的家门口。或等或回,一切都按照惠利用BB的靠或呼来行动。有时,再接了惠回去,再问其中的一些过程,又要对惠加以谋划。就这样,慢慢地,惠与水之间,情况才有了些变化。
当时,打工潮刚刚风行,一大队一大队来自农村的人们开始进城打工。衣服自然都穿得不怎么行,有点破破烂烂地感觉,但还是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然而,即使是农村人把最优秀一面拿出来进了城,还是得不到一些所谓的城里人的瞧不起。这一时期,“乡巴佬”一词还比较盛行,农村人的穿戴方面还比不上城里人。兜里没钱,当然不怎么讲档次、图排场,衣服穿得总没有城里人那么顺溜,还是得不到一些城里人的高看。不过没多久,“乡巴佬”的话并没坚挺多久,进了城的农村人朝先前的城里人看齐,在形形色色的现实生活中,这一词便慢慢地从历史的舞台中逐渐退出。
虽然还有那么极少的一部分所谓的城里人,始终把自己当成了一种人物看,在农村人面前总有种至高无尚的感觉。见了辛苦劳作的农村人后,不是捂嘴子,就是遮一遮眼睛,故意吐一口唾沫,心里还不停点地骂着“乡巴佬”,让正直的人看了极不舒服。这种人也不知道骨子里到底渗透了些什么东西,清高不说,还有点自负,总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城里人。即使农村人进了城,却是个打工的,似乎在某种势上,农村人就是不如城里人的感觉。但这些人却不知道,仅仅上翻三代,说不定自己的老祖宗就是农村人。这样的人,为什么对农村人便留有这样一副德性,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着实让人想不通。
无论怎么说,人们的生活从整体上都有了新起色。过去那些所谓的城里人,将土豆用筷头刮皮改为用刀削皮的时候,进城打工的农村人,白天着一身确实有点脏的工作服干活,一但下班洗个澡后,再换一身和城里人一样的衣服出现在街道里,已经很难看出其农村人的本质了。一时间,这种现象将所谓的城里人弄混了眼,分不清到底是农村人还是城里人,于是思想开始有了些混沌,一些界线性的问题慢慢地也变得模糊起来。正是因混沌有了模糊,也因有了界线上的模糊便出现了新思维,于是慢慢地没了捂嘴遮鼻子吐口水的现象。
再后来,进城打工的农村人学会了技术,干起了一些城里人自认为他们才能干的活儿,原本自以为豪自己是城里人的那些人,慢慢地收敛了自己的那种认知,言语上也产生了包容。
自从我妻下岗后待在家里的时候,社会上也随即出现了一大批闲人。这些闲人,都有点郁闷,也有点恍惚,终不知道做点啥事为好。这些城里的闲人,其大部分便是过去那些不怎么瞧得上农村人的人,他们思想意识里才慢慢觉得,还是农村人好,他们实在,他们本分,他们努力,他们也很智慧。所谓的农村人进城后,把自己贡献给了城里,赚的是现钱,捞得起的净是干饭。首先,他们不愁,农村老家里还有一亩三分地做根本保障。城里人就不一样,一天不干活,一天中的三顿饭便失去了保障。仅凭这一点,他们才知道自己在农村人面前其实很穷酸。
于是,为了养家糊口,社会上的各类行业开始兴盛起来,几十年里那些从来没有的现象也随即出现。修理车子(当然是指自行车类的)配制洋锁匙的并不稀奇,只是那些好端端地跟人擦身而过时,突然将一副破眼镜生硬地丢在别人脚下,偏说因人家不小心撞了他才摔破了眼镜,非要让人无缘无故赔偿。像这样的事情,摆个地摊,弄上几个破玻璃瓶子,偏说过路上不小心踢倒了、弄碎了,便让人赔钱的事情就缕见不显。
正是这样的环境下,惠很坚挺地在新良事务长的支持下,也在驴连长一再骂声地催促下,加紧了对水的攻坚战,最终还是占领了水的高地。
当惠终于占领了水的高地后,社会变化日新月异,思想开放空前高涨。到了这一时候,似乎农村与城市里的人们已经没了差距,相反又有一部分人对农村生活又有了些羡慕感,过去那些自以为自己是城市里的人,开始不再那么高傲,甚至有些人干起了根本还不如农村人所干的事情,说起来简直能让人汗颜。当然了,还是不说为好。
一时间,人们的胆子似乎比过去都显得大了好多。什么事情都干,什么事情都敢干,把一些所谓的城里人弄得更加摸不着自己的头顶,这时才慢慢地觉得人与人之间,其本质上并没什么差异。差异的地方,重在于脑子上的思维不同。
惠这时候很努力,拥有娇妻,美不胜收,因此工作干劲也更加强大起来。
当惠与水结婚后的那年夏日,银川“7.23”空难发生。
作为排长的惠,和官兵们一起参加救援,因表现突出得到了各级领导的表扬。后来不久,惠便得到了提升。于是,在水的心目里,彻底地抹去了惠是农村里来的人那种思维和概念,幸福生活更是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