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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穿越水浒之英雄鲁达 / 第三十一回 结义张青、孙二娘

第三十一回 结义张青、孙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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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鲁达在东京开办了四海商行,把一帮徒弟都安排了工作,自己闲着无事,便与张三、李四等人告别后打马去了孟州道,要去会一会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某一日,鲁达策马奔下一大岭来,山冈边见个樵夫,挑一担柴过来。鲁达叫住问道:“大哥,请问这里地名叫做甚么去处?此去孟州还有多少路?”
  樵夫道:“这岭是孟州道,距离孟州城没有几里路了。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鲁达谢了,心下已定,打马一直奔到十字坡边看时,为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过来,上面都是枯藤缠着。看看抹过大树边,早望见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微敞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见鲁达骑马来到门前,那妇人便走起身来迎接。见那妇人如何?
  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红裙内斑斓裹肚,黄发边皎洁金钗。钏镯牢笼魔女臂,红衫照映夜叉精。
  当时那妇人倚门迎接,说道:“客官,歇歇脚再走吧!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肉馅馒头。”
  鲁达已经确认了地点,又见这妇人眉眼间透出的几许杀气便知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母夜叉孙二娘。鲁达心道:“咱是读过《水浒传》的人,孙二娘你的把戏我门儿清,今天就照着武松的路数陪你耍耍!”于是下马进到酒店里面,先把镔铁棍倚了,将包裹解下来故意扔在桌子上,好让孙二娘听见银子碰撞的声音。鲁达说道:“洒家赶路急了,正有些口渴,有甚好酒尽管上来。”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打多少酒?”
  鲁达道:“不要问多少,只顾荡来!牛肉便切来,菜蔬、果品随便上,一发算钱还你。”
  那妇人道:“也有好大馒头,客官吃不?”
  鲁达道:“也拿几个来做点心。”
  那妇人嘻嘻地笑着,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只大碗,一双箸,切出一大盘肉来,又去灶上取几个馒头来放在桌子上。
  鲁达取一个馒头拍开看了,笑道:“美女,你这馒头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人肉馒头啊?”
  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自来我家馒头馅都是牛肉的。”
  鲁达说道:“洒家行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的切做馅,瘦的去填河。’不知真也不真?”
  那妇人道:“客官哪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吧?!”
  鲁达问道:“美女,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
  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鲁达说道:“那你独自一个岂不是冷落?来陪洒家吃几碗酒如何,嘿嘿!”
  那妇人笑着寻思道:“这厮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看老娘我如何对付你!”这妇人便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这家安歇不妨。”
  鲁达说道:“大美女,你家这酒没味儿,还有没有更好的吃几碗?”
  那妇人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
  鲁达说道:“最好,越浑越好吃。”
  那妇人心里暗喜,便去里面托出一坛浑色酒来。鲁达看了说道:“这个是生酒,只宜热吃最好。”
  妇人自忖道:“这个贼人正是该死。倒要热吃,这蒙汗药却是发作得快。”便去烫得热了,把将过来筛了,说道:“客官,试尝这酒!”
  鲁达说道:“美女,我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我过口。”瞄着那妇人转身入去,却把碗里的酒泼在僻暗处,口中虚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酒有味儿!”
  那妇人哪曾去切肉,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鲁达把眼睛假装闭紧了,仰倒在凳边。那妇人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也得吃了老娘的洗脚水。”便叫:“小二,小三,快出来抬人!”
  只见从后厨里面跳出两个蠢汉来扛抬鲁达,鲁达使了一招千斤坠的功夫,那两个蠢汉没抬动。那妇人喝在一边,说道:“你这两个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人却也会戏弄老娘,也不是什么好人,扛进去先开剥这厮。”那妇人一头说,一面先脱去了绿纱衫儿,解下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来把鲁达轻轻提将起来。鲁达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那妇人杀猪也似叫将起来。那两个汉子急待向前,被鲁达大喝一声,惊得呆了。那妇人被按压在地上,只叫道:“好汉饶我!”挣扎不动。
  忽见一人挑一担柴进得院门来,望见那妇人被鲁达按倒在地上,那人大踏步跑将进来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鲁达见一大汉跑过来求饶,知那人必是菜园子张青,便起身放了孙二娘,立定身形看那来人。见此人头带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四五。那人看着鲁达,叉手不离方寸,说道:“愿闻好汉大名!”
  鲁达说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西鲁达的便是。”
  那人问道:“莫不是渭州一脚踢死镇关西的鲁提辖?”
  鲁达心里纳闷:“张青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呢?”口里回道:“然也。”
  那人纳头便拜道:“闻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识。”
  鲁达也施礼,然后故意问道:“你莫非是这妇人的丈夫?”
  那人道:“正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鲁兄?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鲁达故意问道:“你夫妻二位高姓大名?”
  那人道:“小人姓张名青,原是此间光明寺种菜园子。为因一时间争些小事,性起把这光明寺僧行杀了,放把火烧做白地。后来也没对头,官司也不来问,小人只此大树坡下盖些草屋,卖酒为生。实是只等客商过往,有那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小人每日也挑些去村里卖,如此度日。小人因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人都叫小人做菜园子张青。俺这浑家姓孙,也有一身杀人的本事,人都唤他做母夜叉孙二娘。小人却才回来,听得浑家叫唤,谁想得遇鲁大哥!今日浑家冲撞了鲁大哥,还请饶恕罪过!”
  鲁达又问道:“你如何知我姓名?”
  张青笑道:“鲁大哥在关西早有名声,加上绿林道的朋友多,消息传得快,小弟便早闻大哥之名了!”
  母夜叉孙二娘道:“本来也没想麻翻哥哥,一者见大哥包裹沉重,二乃怪大哥说起风话,因此一时起意。”
  鲁达说道:“我是行侠江湖的人,何肯戏弄良人?洒家见弟妹瞧得我包裹紧,先疑忌了,因此特地说些风话,漏你下手。那碗酒我已泼了,假做中毒。你果然来提我,一时拿住。甚是冲撞了弟妹,休怪!”
  孙二娘爽朗笑道:“误会,不打不相识嘛!”然后张青夫妻两个叫伙计自去宰杀鸡鹅,煮得熟了,整顿杯盘端正。请鲁达到后园内上面坐了,张青、孙二娘在下首陪坐,两个伙计汉子轮番斟酒,来往搬摆盘馔。
  张青问道:“鲁大哥怎么来到这儿了呢?不做提辖官啦?”
  鲁达便把自己想要闯荡江湖,如何落草桃花山,如何救豹子头林冲一家去桃花山团聚的经过说了一遍,又说此次纵马闲游就是想结交更多的英雄好汉。张青夫妻两个称赞不已。三人饮酒至晚,又说些江湖上好汉的勾当,当晚鲁达就在张青家里歇了。
  次日,鲁达作势要走,张青、孙二娘极力挽留,鲁达便不客气又一连待了三日。鲁达见张青夫妻两个诚心交好,便提出要结拜为兄弟,张青夫妇自然欣喜。论年齿,鲁达长张青两年,因此结拜鲁达为兄、张青次之、孙二娘第三。结拜仪式结束,三人围坐吃酒。
  鲁达说道:“哥哥有句话说,未知你夫妇肯听否?”
  张青、孙二娘说道:“大哥,但说不妨!”
  鲁达说道:“你们夫妇能耐本事都不错,但何必在这偏僻处做这要人命的勾当呢?当下乱世,人人活得都不容易。俗话说:盗亦有道,谋财不害命;俗话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现在哥哥我托大,邀请你们来桃花山入伙儿共聚大义,做个英雄好汉如何?”
  张青、孙二娘夫妇听了鲁达的一番话,立刻点头答应,说道:“能跟大哥同聚山寨那是最好不过了,也省得我们两个提心吊胆。”说完便叫那两个伙计收拾金银财物衣服行李等包裹、物品,在房后牵出一辆骡车装载了。两个伙计又放起火来,把酒店烧做光地。鲁达骑马,张青夫妇带同两个伙计乘车,一行五人取路经河北西路,再进入河北东路往桃花山方向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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