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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县丞啊!”还没到跟前,张巡就大笑着挥着手。
沈落见是张巡,赶紧放下手中毛笔,从椅子上站起来,迎着张巡而来。
两人一见面,沈落便紧紧抓住张巡的手,眼中竟有些泪水,声音微微哽咽:“张县令!”
张巡轻轻拍打着沈落的肩膀:“沈县丞,这是怎么了,啊!”
“张县令,我……我悔不该当初啊,如今蒙张县令不弃,又见这王化之地有如此光景,沈落只觉,只如今才算是活过一回!”
听着沈落的话,张巡几人顿时大笑起来。
“沈县丞啊,既然我兄长让你在此处理招兵之事,那就是自己人了,大家同为天下百姓,沈县丞就不必客气了。”
沈落抹了抹自己眼中的泪花,破涕为笑:“多谢张县令!”
几人说完话,张巡拉着沈落的手:“沈县丞啊,这招兵之事进展如何啊!”
沈落抬起袖头擦了擦额上的汗,请张巡坐于桌前的椅子上。
“张县令请看!”沈落指着长桌上的一摞纸张,脸上满是自豪。
张巡随意地翻了翻桌上的纸张,就见上面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地名字,那字体娟秀,颇有些秀气。
“沈县丞,这字,可不像你写的啊!”
沈落尴尬一笑:“回县令,这的确不是卑职所写。”
“哦,看这字迹,这写字之人,想必也是有些学问的啊!”张巡说着随手拿起一张纸来,细细地看了起来。
沈落嘿嘿一笑:“不瞒县令,这名册,确实不是卑职所写,这执笔之人,想来南将军和陈将军会很熟悉。”
张巡摆了摆手:“沈县丞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就说说吧!”
沈落笑着低下头:“张县令,这写字之人,名为冯章。”
“冯章!”陈业和南霁云同时惊呼一声。
“你说,这个写字的人,就是华南金的师爷冯章?”陈业赶紧向沈落确认。
沈落微微点了点头,陈业和南霁云这才确认,这个冯章,就是华南金的师爷。
在当日突袭华南金大宅的时候,张巡并没有进到内院,所以对冯章这个人没有太深的印象,此时更是听得云山雾罩。
“这是怎么回事啊义弟?”
陈业这才想起张巡并不知道冯章这号人,赶紧向他解释。
“兄长,这冯章乃是那日我们突袭华南金大宅时,在其后院抓获的冯师爷。”
“对,张县令,你来真源县时间不长,那华南金能积攒下那么大的家业,这个冯章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啊!”南霁云也跟着补充到。
“哦,原来是这样。”张巡一手按在桌子上:“那沈县丞,这冯章现在何处?”
“回县令,因此时已是晌午,所以他便随众衙役们同去吃饭去了,算算时辰,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张巡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在这等一会儿。”
张巡说着,肚子竟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惹得几人哈哈大笑,张巡也跟着笑了起来。
“县令还未用饭啊,我这就安排人,给县令弄些饭来。”
“好好,那就有劳沈县丞了,哦,对了,给我们这两位将军也弄着饭食,忙了一早上了,想必也饿的很呐!”
沈落赶紧行礼,同时吩咐手下人去买些食物。
“对了,沈县丞,为何这招兵暂停,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啊!”张巡面带笑意地问着。
这一问倒让沈落的脸上充满了自豪:“这全都是因为张县令您啊!”
“我!”张巡用手指着自己:“为何因为我啊!”
张巡这样的表现,倒让陈业和南霁云两人忍不住低头笑个不停。
沈落看着周围熙熙攘攘地年轻汉子:“张县令,您在前日杀了那华南金,又以雷霆手段彻底清剿了华南金的势力,这件事,可以说是为真源百姓拨开阴霾,让百姓们又见青天,此事一出,如何让百姓不爱戴您这位张青天呐!”
沈落一番话说得张巡脸上有些热:“沈县丞,这都是我等为官应该做的嘛!”
沈落哀叹一声:“张县令此言不差,可是这大唐天下,看似繁华无双,可,如大人这般的地方官员,又有多少呢!”
张巡拍着失落的沈落,他和沈落有着一样的感觉,大唐的天下,看似牢不可破,实则危机四伏啊!
陈业见两人都不说话,便拿起一旁的毛笔,在一张空白纸张上,轻轻写了几个字,推到沈落的面前。
张巡和沈落一同伸头看向那张纸,张巡只是微笑,沈落却面色大变。
“沈县丞,你也知道,若真如你我所想,不知百姓又要经受多少苦难,你也是饱读圣贤书,立志为天下百姓请命之人,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吧!”
沈落的眼睛被紧紧钩在那几个字上,迟迟无法移开,过了一刻,才轻轻叹了口气。
“张县令,南将军,陈将军,若天下真有此变,沈落愿为众位出一份力,即使粉身碎骨,沈落也在所不辞!”
三人都笑了,他们知道,这支队伍,又多了一份力量。
“沈县丞,可不是为我们出力,是为天下百姓才对!”张巡笑着纠正他。
沈落尴尬一笑:“张县令说的是,百姓才是天下的根本!”
陈业将那张纸拿到自己面前,将毛笔蘸足了墨,轻轻抹去了纸张上的字。
陈业将纸张撕碎,随意地问到:“沈县丞,现在我们也没什么事儿,不如,你就跟我们说说这个冯章如何?”
沈落一拱手:“陈将军既然说了,那我就跟各位说说。”
“张县令,算起来,那冯章和卑职还算是同乡,我们二人都是临近的雍丘县人,而且我二人还是同一年的秀才,也算是和他有些缘分。”
沈落说着,几个仆役便拎着饭食回来了。
张巡几人也不讲究,将饭食放于桌面上,就吃了起来。
“哦,沈县丞,你不用停,我们边吃边听。”
“是。”沈落应了一声便继续往下说。
“后来,华南金在真源县有了些名气,因真源县离雍丘很近,他又是穷苦出身,没有能力再继续考取功名,于是便离了雍丘,想到华南金那里搏一个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