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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难眠,第二天送罗举,陈四庭反复叮咛,入会的会众之间,不能互相认识,免得到牵连。陈四庭计算时日,现在是乾隆十八年夏,两年半时间。“以一年为,这一年内只招不会叛变也不怕死的,能当大事的。”“我明白,不是好汉我不会让他入会。”
罗举和刘天寿结伴走了,陈四庭、冯高忠、李苗汉三人到废寺,商议下一行动。
冯高忠考虑三,说道:“红会的事暂时不用操心,香会传之事还计议。这第一该怎么走?我有几个朋友,一个是混导刘洪道长,一个是荆州罗老水手刘干杰,一个是武当山道士竹琴生,这三人可用。”
“请师父说说这三人。”
“刘洪河叶县人,农人村夫,后来遭了难,就入城为佣工。发现雇主与人奸,污蔑偷盗,怒杀雇主,后逃到进山里。在山里与我相识,一起走闯,后来加入混,在陕商州传。我曾到刘洪处拜访,他假称山李开是弥勒佛转,他是李开弟子,在中为老掌柜,借此起会传。”
陈四庭问道:“听着像个骗子呀?”
冯高忠摇头。“若只是骗财我就不他了。刘洪用香火钱买了一块山地,将徒都中在山垴里,号登天地。”说道这里,冯高忠手都抖了。“刘洪啊,成了土皇帝,既用言语将徒匡骗来,严厉,是只许进不许出。刘洪又设全富金库,将徒财物起来,不许人有私财,徒的吃穿用度都从金库中拿。这也算是同苦难、富贵。民、贫民来投的越来越多,刘洪害怕,严厉封锁,不纳新徒。内中徒理严厉,不许人有异言,也不许投出。有怨言的、有私逃到,发现了就是杀。”
陈四庭心道,这不就是人民圣殿吗?
“刘洪又将中幼子组成香军,依兵法约束,日夜导。这些孩子各个视刘洪为神,唯命是从。有事,派遣这些童子去,杀人越货之,是眼都不眨!刘洪聚财有十几万两,还兵,至少也有几千了,他的野心不问可。”
“那他准备么时候举?”
冯高忠笑了,说道:“这刘洪胆子却小,也不自。他曾对我说要等弥勒佛转,然后起兵。”
“如说是弥勒佛派师父去联络他的,他会相吗?”
“他会。两年前他曾托我去山寻访李开,因为宝鸡一带的悄悄会中说李开已经降生,不日就要起义了。”
这刘洪到了自欺欺人的地了。
“说刘干杰。他生在山东临,是一个老水手养大的,老头从野地里把他捡来,也不他父母亲是谁。养他的老头姓刘,所以他也跟着姓刘。老头养他到十岁就把他卖了,卖给一个制作烟草的商户,起早贪黑的摘烟叶子,干的少了就要挨。实在吃不了毒,就逃了出来,到运河上找刘老头,哪里还找得到。就沿着运河要饭行乞,幸而有好心乞丐留他在庙庵里,晚上也有个住处,白天四处讨饭。长到16岁后,也了水手,在运河上漂泊。刘干杰对我说,他那时候成家,却没钱,有点碎钱,又把持不住,嫖了赌了,终归一事无成。
“乾隆二十二年,他在浙江,因留宿在罗的庙庵里,赶上朝廷查禁,抓进牢里,幸他没有入,毒一顿了出来。就是漕船来时,没有货物可运,船来。到了江,水手们没有地方住,就栖身在罗的庙庵里,这些庙庵是水手的养老之地。——自那以后,他不敢在运河上工,就来到湖。一个山东人到了这里,人欺负,后只有加入罗,人照应。也只有罗是能让人心,就入了门。那时候各地查禁门,所以罗祖师爷的画像,平日里的功课都在船上。
“三十三年朝廷又查割辫妖术,他不敢在船上工,就上岸去讨生,来到枣阳出力工。屋漏偏逢连夜雨,何处是心地?当年十月,朝廷查获了的徐国泰,连带查出钟祥的叶正远,这叶正远是罗的首领,刘干杰原是托他庇护。这下无处可去,只好向逃难。可怜这些水手,没有耕过田过猎,在山里搭棚,却不怎么营生,又逃出山老林,来到江面上,在三峡一带水手,后落脚在巴东县。”
这种人有么用处?
“等到老了老了,刘干杰明白,于是在巴东成立了三江济会,招引落单水手、纤夫入会,成了气候,现在是川楚江道上大的船帮。除了纤夫、水手,从宜昌到重庆的码头工人也有入会的,这些人都在江面上讨生,自然能够同舟苦。除了江面上的货运生意,三江会也庇护水盗山匪、盐枭,也为咕噜子销赃,黑白道的生意都。江道上利润丰厚,觊觎的人多,为了维护利益,招募亡命之徒为手,这些手手持刷了红漆的长棍,人称红棍堂。
“刘干杰现在不会反,但他绝不会帮着朝廷。咱们要的火药、铁、铅,他都可以供。只要咱们起义,他也会来投的。”
这三江济会和青帮差不多,和济会一样,青帮也是罗演化出来的,两都是靠船运兴起的,都是黑社会。
“其实让刘干杰反也容易,只要传谣说三江济会要反,他们就只剩下反一条来。”
“至于竹琴生,此人可以找来跟我一起主持务。”
“竹琴生有么长?”
“竹琴生文武全,我曾和他一起游走四年,对他了若掌。”
竹琴生是武当山下柴户子弟,小时候就在道观里为徒。但他不走正道,对歪门邪道感兴趣,学了一身法术,跟冯高忠臭味相投。
“竹琴生有一长处,舌头长。”冯高忠哈哈笑了,“不是说他是长舌妇。他能言善语,又法术,能吸引普徒,可以让他主持传事物。”
冯高忠所说的法术就是江湖骗术。
陈四庭脑子大,组织部长不好啊,满脑子都是人物姓,还好有冯高忠负责。现在陈四庭手下有冯高忠、李苗汉、刘天寿、蒋平水、罗举,目前这个人都排了职务。下来要“暗钓贤良”,首是杜随风、柳儿父女,然后是刘洪、竹琴生、刘干杰。
蒋平水来了,他在房县部,靠近兴山的地方,看中一处地方。那地叫封鬼凹,十里内无人家。
“怎么叫这么个字。”
蒋平水恭敬地为陈四庭解说:“俺猜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的,那地方原有座金矿。”
“哦,”陈四庭大喜,“还有黄金!”
“早就了,只剩下坑道了。啧啧,这坑道可是挖了一多年,有几千深,正好可以藏东。这要是我们来挖,还不得挖到猴年马月。”
“如何?”
“出入实不便,距离河有一里远,要开。河这一河道窄浅,勉可以小船。沿着山势开也可行,找些骡子扛货。”
“骡子?”
《三省边防背览》中说:“白蚁松,为棺材上,价值白金,数十金。运皆由水,负必须夫;而此背负之人,壮健异,计枋一块种二、三斤,上下峻坂之中,厂人号曰某骡子,实则骡亦不逮矣!但不能行远,日不过三四十里。亦不赶歇店,自带铜锅干粮,结队宿岩屋、树阴之中。”
“住在哪里?”
“坑道多数只能供一人爬行,但遇到有金石的地方,都挖的宽阔无比,足可以藏物。坑口处有几处大的石洞,有过去工人留下的石床,可以住人。”
“会不会人发现?”
“不会,周围十数里内没有人烟。也不对,过去也有民来搭山棚烧荒,现在都废弃了。周围有三处山岗,必须派人占,设哨兵警戒。在水边设一个应处,可万无一失。”
冯高忠又问道是否适合种植蔬菜,因为粮食可以外运,菜就不好买了。
“勉可以开几片田地。”
陈四庭说道:“养些鸡鸭。这些都是细枝末节。重点是隐秘、全、便于运输物资,场地适合训练士兵吗?”
这地方不适合排兵布阵,还要另外寻觅地方。三人着商议排人手去守护封鬼凹,招募工匠,买物资。
冯高忠上的:“单靠我们几个人忙不过来,所以重中之重是引贤良。明天我们去封鬼凹,在那里置下来。”。
这一去,不道又要几日时间,陈四庭议自己和李苗汉去找杜随风,冯高忠和蒋平水去封鬼凹。
“这封鬼凹要个字,这个字不好,肯定有人听说过,容易人猜出来。就叫小天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