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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古代刀具的发展水平,基本上依赖于冶炼和锻打的技术发展水平。
春秋时期,铁器实际上已经在农业、手工业生产中使用。
而铁锄、铁斧的坚硬锋利程度,超过此前的木石和青铜工具。
这些扶苏都是亲眼所见的。
但是当时没有炼铁、固态渗碳制钢的工艺,生产出来的钢铁杂质很多,铁器很脆,所以通常以制剑为主。
这是因为剑的主要功能是直刺,对钢铁韧性的要求比较小。不像刀主要劈砍,如果韧性不够很容易折断。
但是扶苏觉得,真男人,就应该用刀!
真正让扶苏的想法得以实现的,就是西汉时百炼钢技术的兴起,使钢的质量较前代有很大提高。
百炼钢是在战国晚期块炼渗碳钢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二者所用的原料和渗碳方法基本相同。
因而制成的钢坯同样含有较多的大块氧化铁,硅酸铁共晶杂质。
不同的是,西汉时的百炼钢增加了反复加热锻打。
自此,刀才成为冷兵器时代战场上,近身肉博的唯一霸主!
锻打最初是起加工成型的作用,在百炼钢中越有了新的意义,可以使钢铁中的夹杂物减少、细化和均匀化,晶粒细化,从而显著提高钢的质量。
扶苏从那制作工序当中,看到更多的就是百炼钢技术的工艺流程。
取下佩剑换上佩刀以后,扶苏所想的就是回去以后制几柄环首刀样品出来,献于父皇。
虽然手上有把现成的,但这把刀明显是精品中的精品,扶苏自然没有大方到要把这把刀直接献出去。
当天夜里,扶苏抱着环首刀,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正当他起床打算用盐巴块加狗尾巴草刷牙的时候。
却意外地发现车队里陆陆续续搬出一些祭礼,似乎是在往泰山上运……
什么情况?
父皇这是要直接行封禅礼了?
真是一个急性子啊……
人家昨晚上刚刚把大儒陆介和熊密搞定啊!
陆介可是说好的中午才拟定好封禅大典流程,你这就开始搞起来了?那等到午时陆介送来礼仪册,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瞎忙活一场么?
不行,他得见一见始皇帝陛下。
非要拦下来不可!
来不及刷牙,仅是漱了个口,扶苏就匆忙往始皇帝的行辕方向跑去。
经过宦人的通报,并得到许可之后,扶苏卸下佩刀,这才见到了嬴政。
此时嬴政已经换好了华丽的黑色玄服,整个人看起来威武不凡,煞是霸气。
“扶苏,你有何事见朕?”
扶苏愁眉苦脸,“父皇可是要马上开辟车道,上泰山行封禅之礼?”
嬴政抖了抖袖子,站在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扶苏道:“是也,朕已经准备派人去通知诸位大臣了,没想你居然先他们一步跑来见朕。”
“父皇,可否将封禅大典推迟个一两天?”
嬴政皱起眉头,“扶苏,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父皇,还请三思啊!”
三思?都来劝朕三思,谁曾问过朕为何要这么急地去上泰山行封禅礼呢?
嬴政冷哼一声道:“既然那些大儒看不上朕,朕也不去问他们了,索性就用秦国旧礼算了。
什么周礼,什么齐鲁大儒,他们不肯尽心为朕办事,朕还就不稀罕了!”
咋还呕气了呢?
扶苏一时间有些苦笑不得。
看来气吞山河的始皇帝,也有其孩子气的一面。
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扶苏想起历史上始皇帝封禅的时候好像是风雨大作来着,当时还躲在一棵松树下避雨,之后顾念松树“护驾有功”,还给了个五大夫的官职。
立即就有了主意。
扶苏言辞恳切地道:“父皇,儿臣昨日夜观天象,发现星影寂寥,天色如墨,似乎是有大雨之兆,此时行那封禅礼,怕是正巧碰上倾盆大雨,想躲都难!”
嬴政狐疑道:“当真?”
“错不了!”
嬴政沉默片刻后,摇头道:“朝令夕改,此非为君之道,况且扶苏你那些天象论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会不会下大雨还未可知。”
不信?
这……难道要自己把昨晚的事说出来么?
罢了。
说出来也没有大不了的。
自己是去劝人的,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扶苏跪伏在地,阻了嬴政的去路道:“父皇,昨日儿臣去拜访了大儒陆介,经过儿臣的一番劝说,他已经同意为父皇制定封禅大典规章,今日午时便能送过来!”
什么?那老头儿已经松口了?
嬴政闻言却有点儿不信……
“如果他午时没来呢?”
陆介昨晚的情真意切并不像假的。
只能赌一把了!
扶苏咬咬牙道:“如若他午时三刻之后还没来,儿臣愿意以欺君之罪论处!”
嬴政似笑非笑地道:“又变午时三刻了?好!午时三刻就午时三刻!朕信你一回!如果他真的送封禅礼的册子过来了,而且礼仪可行,朕会封他为五大夫!”
啊这……五大夫松变成真人五大夫了?
说完,嬴政传下口谕,让准备去通知大臣参加封禅礼的人传了回来。
各种车队和祭礼也原地待命。
大概过了有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让扶苏颇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再加上始皇帝在旁边盯着。
更加深了他的不自在。
尽管离午时三刻还有段时间,但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扶苏正等地心急之时,忽见外面狂风大作,天地变色,天空深沉如泼墨。
不一会儿,电闪雷鸣下,马儿受惊地嘶鸣不已。
正当卫队的将士将马儿安抚好以后。
纷纷而下的大雨在狂风狰狞地席卷下,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呼啸而过。
一时间,整片天地都被阻断视线的雨水笼罩。
说下雨就下雨?
嘶……
嬴政忍不住看了一眼扶苏,笑道:“扶苏,你这观天象的本事倒是不错,比占星台的那些老家伙强多了。
刚刚才说会下大雨,这一下子就下起来了,幸好朕没仓促上山,不然非要狼狈而归不可!”
扶苏笑了笑,“儿臣只是半路出道,怎么能同占星台的大师相提并论,兴许只是运气好,猜中了而已……”
嬴政哈哈大笑,“扶苏你可别学那书上的假仁义,过分谦虚就成伪君子了。”
扶苏讪讪一笑。
“看天还行,只是不知道你看人怎么样……”
扶苏抿嘴,“大概也不会错。”
“拭目以待!”
观看着雨景,注意力有了宣泄口,时间很快地过去。
不多时,便临近午时,慢慢地离午时三刻也不差多少,仅仅半刻钟而已。
此时,嬴政叹了口气道:“看来扶苏你看错人了……”
“父皇,陆介他兴许是因为大雨耽误了不少时间……”
顿了顿,扶苏指着雨中一个佝偻的背影,兴奋不已,“看,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