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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持刀入阵,二话不说,住了苍鹰屯的屯长:
“铁鹞,看到右边了吗?拢所有可以拢的人,随我来!”
铁鹞正稍微退来喘息,闻言往右一看:
“不好,有骑兵!”
魏国铁骑,纵横地。蜀吴皆不以骑兵见长,但不等于就不重视骑兵。
潘璋乃东吴锋官,大战无不当。
他手里足足有一千骑兵,只不过因道泥泞,目前到达麦城的不过两。
周仓和铁鹞疯狂的调着阵型,去封堵潘璋主寨门右侧一米外的那个缺口。
原因很简单,潘璋军正拼命填壕、以最快度扩大突击正面,就连头顶上落下的箭矢都视若无睹。
不是潘璋下令,他们不是可能这么玩命的!
骑兵一定就在附近,而成就在那两个前后重叠、挡住了荆州军视线的巨型帐篷后面。
那两个帐篷的前方一片开阔,没有障碍物阻碍骑兵。
一声响亮的唿哨,拼命填壕的潘璋军如闻大赦,一窝蜂向两侧散去。
四列骑兵不出所的从帐篷后饶了出来,一左一右,各有两列。
周仓目眦欲裂:
“重骑!紧阵,紧阵!”
个人都口里发干、心脏发紧,就连周仓本人也不外。
这无关勇气,只是人在面对不可抗力时的本能反应!
突击口的两余重兵拼命的往一起靠拢,这就是紧阵的含义,紧阵型,以士兵的身体和性命为盾,来压缩对方骑兵的冲击间。
这也无关勇气,转身逃命毫无意义,就是轻兵也不可能逃得过骑兵的追杀,何况是久战之下于精疲力竭的重兵!
一切给了命运,个人都死死瞪大了眼睛,握紧手中的环首刀,望着朝自己撞过来的敌骑。
生与死,无关武勇。全看敌骑撞在哪个置!
东吴重骑,不曹魏虎豹骑。
骑士的重铠覆盖了上半身的胸腹要害,手脚只有皮甲护。
马的面甲、护胸都是皮制,无全面护的障泥。
饶是如此,以如此密的阵型进行全冲击,也是不可阻挡的铁。
马上的骑士疯狂的呐喊着,死死握住手中长矛,矛尖压,四长矛一排,荆州军。
他们也在恐惧,但恐惧让他们加疯狂。
军令如山,没有选择!
这样的对撞,使占了绝对优势的重骑一方,为首的两排,也是死一生!
这就是运气,既然选为锋,不死于冲锋,就死于军法!
翻飞的马蹄下雪飞溅,着是咔嚓的断折声,入肉的闷响声。
如这处战场上有慢镜头,便会看到:
第一排重骑兵的四长矛,全数刺入荆州军的阵型中,本避无可避。
其中两刺在了盾牌上,盾牌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薄纸一般的洞穿。
但矛杆本身同样不了这样的冲击,砰然折断,碎木屑漫天飞舞。
另外两长矛刺入了盾牌的缝隙间,洞穿了盔甲、皮肤、肌肉,停在骨骼上。
刺穿的士兵,周围的同袍支撑着身体,无法倒下,仍在本能而无用的挥舞着手中的武。
无论一击中的还是不中,重骑兵都下意识弃矛拔刀。
但本就不可能有时间让他们成这个动作,他们已经连人带马撞入了人堆之中。
这就是血肉磨盘,这就是生冲硬凿!
第一个人还没落马,已经荆州军成了血葫芦。
另一个人连马一起倒下,横着贴地犁了出去,在人堆中犁出一条沟来。
他倒是透阵了,但也不可能站起来。
第三个人连人带马死于阵中。
第四个人在阵型尽头战马砍倒,他惯性甩了下来,在雪地上一串跟头滚出老远。
发现自己竟然没死,而已经透阵而出,他发声喊,起身就往远方跑去,边跑边脱盔甲。
这大概是此战中最幸运的人了,双方都没有功夫去搭理他,他逃远,就此远离了战场。
第二排的重骑就要幸运得多,只死了一个。
他们沿着同袍用尸体开辟出来的道继续突进,向左右分开,就像一个膨胀的钻头,把口子开得大。
一排又一排的重骑源源不断,周仓和铁鹞也隔断在突破口的两侧。
周仓的虎口震裂了,满手都是血。
他砍倒了一匹战马,马腿当场斩断,刀口平滑得就像切豆腐。
但第二刀砍在另一匹战马胸口上,反震力挫伤了他的手腕。
只不过后续重骑对他也十分忌惮,只是不断将他逼退,没有人愿意和他正面拼命。
周仓的人头虽值钱,潘璋的军令严厉。
他们的务是开缺口,让周出去。比起关羽,周仓一文不值!
铁鹞比周仓的处境惨得多,他的刀已经断了,头盔也砍飞,不掉在了哪里。
浑身是血,他都分不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但他依然双手持盾,苦苦支撑。
一个重骑兵从他身边经过,都会用长矛狠狠的朝他抽过去。
抽在他的盾牌上,他都浑身一颤。
但他就是不退!
终于,他坚持不住了,腿一软,跪在地上。
已经是最后一排重骑了,他望着跃马踏来的敌人,闭上了眼睛。
我铁鹞尽忠了,也够本了。
就苍鹰屯在麦城拼了,只要高明逃出去了,只要高明还在!
他就一定会重建苍鹰屯,为兄弟们报仇。
可是,下一刻,他没有死。
不哪个弟兄,从背后抓住了他的盔甲系带,把他拖到了后面。
阵型已经变成了蹲阵,陷阵士和其它荆州军重兵全都单膝跪地,手举盾牌。
这种阵型虽然毫无攻击力,但重骑兵却也难以正面突破。
如撞过去,必然损伤马腿。
如跳过去,会落在人堆里,丧失机动性而围杀。
重骑兵突击终于告一落,周仓喘着粗气,命令身后的王甫:
“国山,带人冲上去,缠住他们!”
王甫带着一群轻甲的长矛兵,朝着重骑兵逼去。
然而,这些重骑兵没有立刻转身,反冲来。
相反,他们继续缓向前,远距离。
“轻骑兵!”
铁鹞突然大起来。
这是杀着!
周仓身看去,又有一队轻骑兵从帐篷后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重骑兵身反冲。
王甫的轻兵就像烈焰下的雪一样消融了。王甫肩膀中了一刀,幸好有盔甲护,逃得一条性命。
周仓满心不甘,如他也有一队骑兵,绝对不会成这样。
但,战争没有假设。
在骑兵面前,兵的机动性劣势太大了。
不过,重骑兵没有反复冲杀,而是度转弯,在荆州军背后列阵,摆出威胁态势。
轻骑兵则风一样的掠过,人只出了一刀,之后不有没有砍中,都跃马而去,不头。
后面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备马。
重骑兵约一,轻骑兵也是一。
重骑兵一人一马,而轻骑兵人还有两匹备马。
周仓计着敌人的骑兵数目和马力,还有关羽已经走出的距离。
如这批轻骑兵不顾一切的奔袭,应该会追上君候。
但是,追上以后,也不会剩多少战力了。
君候是神将,以十骑对一骑,也不是没有胜机。
还有那个久在军中、这却突然看不深浅的高明。
“高明,但愿你是深藏不露。不要让我失望!”。
周仓高高举起大刀,浑身浴血,状若疯狂,开始了他最后一冲锋: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