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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侠还不知道巫氏撤销了悬赏令,躲在一处海边的岩洞之中等着巫正豪离开。
他倒不是怕巫正豪,而是担心巫氏的九阶武者埋伏在外面。虽然跑的了,但是丢人啊!
洪泽给他的待遇不错,关键还没什么危险,跑了之后再找如此好的差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跑了,老子就不信堂堂九阶高手能一直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下定决心不出去了,等着洪泽给自己带好消息过来。
他相信洪泽不会出卖自己。
是侠信任洪泽,洪泽也的确没有出卖他,而是……真的把他给忘了。
巫正豪像是准备在楚城扎根了,每天在洪泽那里混吃混喝,洪泽想在他身上打开商路,心思都用在怎么拉人入伙上,他也忘记派人去告诉是侠巫氏不会找他的麻烦了。
巫正豪爱面子,本就是被长辈逼着来的,洪泽不主动说,他也就没在问是侠的去向,是侠不露面正和他的心意,每日里和洪泽喝喝大酒吹吹牛皮过得很是欢乐。过段时间回家,说找不到是侠就好了,想来老祖也不会多说些什么,最多再骂几句。
与是侠关系最好的刘旭在忙着洪泽交待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他好几天都没露面。
是侠和郡王府的其他人不熟,失踪好几天也没人注意到,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在郡王府一样,没人在意他在不在。
这下可是苦了是侠,他走得太急,随身没有带干粮,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藏身处,很快就断粮了,只能悄悄下海抓鱼充饥,还不敢生火,只好顿顿生鱼片,渴了就和洞口石缝里存留的雨水,几天过去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
缺水少吃也没能动摇他苟在洞里的决心,敌人不走坚决不出去。
江湖法则,打不过就藏起来,因为你是跑不掉的,藏起来最安全,要不然他也不会躲到楚城来。
他这一躲就是二十多天的时间,直到听见刘旭在洞外的叫喊声才脚步虚浮的走到洞外。
“老侠,是你吗?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刘旭惊疑的看着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此时的是侠蓬头垢面双眼无神,身形明显消瘦了一圈,看上去像是老了好几岁,衣服几乎是碎成了布条勉强挂在身上,要不是那把他从不离身的长刀挂在腰间,刘旭都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他。
“巫正豪走了没有?”
是侠的声音干涩中带着希冀。
刘旭见他有些虚弱,来到他身边扶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明日启程,王爷特地来让我告诉你,巫正豪不会再纠缠你,巫氏也会撤销对你的悬赏令,以后你就安心的跟着王爷,王爷这次为了帮你可是大出血了,你可不能辜负王爷的好意。”
是侠闻言,身体一抖,直起身来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王爷把卖楚纸生产技术得来的钱财给了巫正豪?”。
他听到巫正豪要离开并会撤销悬赏令是很高兴的,这意味着以后自己不用再东躲西藏。
可他也清楚,巫氏不是什么善茬,想要换取这个结果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洪泽手里有什么?不就是那二十万两白银吗?
要是洪泽真的为自己花了那么多钱,那自己可就欠了他大人情了。
“那倒是没有。”
刘旭摇头道:“王爷拿到那笔钱没几天就花的差不多了,这几天过我的手的都有五万两。”
“那王爷是给了姓巫的什么好处才让他放我一马的?”
“是线装书的独家销售权。”
“线装书?”是侠不解。
“就是用麻线订装的纸质书,王爷发明了一种印刷术,不用手抄就能够大量出产各种书籍,王爷卖掉楚纸的生产技术后就想着用线装书的生意来接替,可巫正豪赖着不走,想要掺和到这桩生意里,他还用你来做筹码,王爷无奈,只好答应他,给巫氏的商行独家供货。”
刘旭说到这里,气愤的一拳砸在地上:“巫氏欺人太甚,要了一半的利润,那可是上百万两的生意,也不怕噎死他们!”
“呜呜……呜,是我连累了王爷啊!”
听到洪泽为自己放弃了这么多,是侠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
郡王府内,两间打通的无人居住的大屋修葺一新,十几个工人在洪泽的指导下有些生疏的操作着一台手摇印刷机,排版、上墨、压印、抽纸、晾墨等工序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一旁的巫正豪却看的眉开眼笑。
旁边的一间房中,管家洪福也在忙碌,指挥着七八个人裁剪、分拣、打孔印刷好的书页,一个女子在一旁用浆糊快速的把厚纸做成的封面贴到扉页上,然后交给身边的其他几个手持针线的女子,她们熟稔的穿针走线,半盏茶的功夫,一本四十五页的线装书新鲜出炉。
轻抚着手中的书卷,巫正豪像是在抚摸青楼小姐姐的小手,眼神炽热,动作轻柔。
打开封面,扉页上“楚城诗集”四个加粗大字映入眼帘。
“好,字迹清晰工整,拿在手中很轻,适合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巫正豪对洪泽竖起大拇指,接着翻开第二页,一首小诗悦然纸上:
《古原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诗句下方是“请君赏鉴”四个字,其他地方则是一片空白,这些地方是留给读者写赏析感言的。
再翻开下一页,又是一首小诗:
《悯农二首》
悯农二首
其一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其二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诗句下方还是“请君赏鉴”四个字和大片的空白。
“洪老弟真是大才,这些诗句优美至极,立志高远之余读起来朗朗上口,为兄只是读了一遍便记住了不少,看来我大齐要出一个大诗人了!”
巫正豪兴奋的拍着洪泽的肩膀,夸赞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他原以为洪泽就是个不学无术,善于将作的二世祖,没想到他藏的如此之深。
想想也是,要是他一早就展示出一身的才华,估计现在坟头草都枯了好几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