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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真诚的洪泽,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拱手道:“郡王折煞在下了,多有叨扰,郡王勿怪。”
“哪里哪里,巫兄的大名本王可谓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巫兄请!”
“郡王客气。”
两人落座,虽说的是场面话,但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火热,把盛怀念晾在了一边,仿佛她是个透明人。
“你们够啦!”
盛怀念被两人无视,她天生千金大小姐,从小就有无数的人把她捧在手里,哪里受过这等气,也不管什么皇家什么巫氏,大小姐脾气爆发出来,愤怒道:“洪泽!本小姐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受你的气,信不信本小姐打得你满地找牙!”
“还有你!”他指着巫正豪道:“别以为你是师父的侄儿就有什么了不起,叫你一声师兄是给巫师父面子,整日里你阴阳怪气的,摆脸色给谁看呢!”
“混蛋,你们是故意要本小姐难堪是不是?别以为本小姐傻!”
“告诉你们,本小姐才不怕你们,你们等着,等我大师傅过来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哈哈哈哈!”
洪泽和巫正豪彼此对望一眼,同时发出大笑。
“巫兄一路上让她烦的不轻吧?”
“郡王慧眼,盛四小姐确实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巫兄有所不知,她小时候更烦人,把太学的夫子都给烦哭了,她还在小学时两年气走了三位夫子,刘南星刘夫子知道吧?”
“嗯,刘夫子生前乃是当世有数的博学之士,在下听闻五年前刘夫子不知何故辞去了太子少师,回乡不足一月便与世长辞,莫非此事与盛四小姐......”
“请巫兄把‘莫非’去掉,刘夫子离京......”
“锵!”
宝剑出鞘的嗡鸣打断了二人眉飞色舞的表演。
盛怀念羞愤的握着长剑,剑尖直指洪泽:“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本小姐就割掉你的舌头,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开口!”
洪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妞一言不合就拔剑,当即堆起更加真诚的笑容:“怀念啊,你怎么还是如此易怒?”
“不是我不肯招呼你,咱们都这么熟了,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谁不知道谁呀,我们之间还需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你随便坐,我家就是你家,别见外,想喝什么就招呼刘旭,都是熟人,不用客气。”
他的语气真的就像是在和关系极好的朋友说话,否则哪里会提“穿开裆裤”这茬。
但是他的话落在盛怀念耳中就是另一个意思了:老子就是不想招呼你,怎么滴!
她太了解洪泽的调性了。
以洪泽的个性,他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除非他不是真的洪泽!
显然洪泽还是那个洪泽,吊儿郎当,时刻都要针对自己。
对,他就是故意气本小姐的!
忍不了了!
“本小姐和你不熟,看剑!”
她娇喝一声,一剑刺向洪泽。
洪泽没有动,而是木木的看向巫正豪。
兄弟,你怎么看?
巫正豪嘴角一撇,右脚抬起,正中盛怀念的手腕。
盛怀念手中长剑飞起,“哧”的一声刺入厅中的一根柱子,进一尺粗的柱子瞬间被穿透,可见巫正豪这一脚的力量有多大。
“巫正豪,别多管闲事,今日有他没我!”
盛怀念只觉得自己整条右臂都变得麻木,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和巫正豪的差距有多大,之前在樊城人家是留了手的。
可是她正在气头上,认为只要其他人不插手,自己一只手也能把洪泽这个废物按在地上摩擦。
“洪泽,是男人就和本小姐决个高下!”
洪泽则是露出一个关爱智障的小眼神:“你是真的傻,两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无耻!”
盛怀念气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说的对,我不光无耻,还下流,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你们两个都是卑鄙无耻之徒,合伙欺负一个女子,下流至极!”
巫正豪眼睛一瞪,怎么还把我捎带上了?
“看什么看,本小姐一定将今天的事情告知巫师父,你就等着受罚吧!”
巫正豪看向洪泽。
兄弟,该你了。
洪泽收到信号,马上开怼:“嘿,你技不如人还有理了?巫兄这是在救你,免得你拎不清自己的实力,到处得罪人,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还有呀,你这动不动就告家长的幼稚举动能不能改一改,你都十五了,过两年就要嫁人,人都说娶妻娶贤,你这个样子怎么嫁得出去?”
“巫兄虽然年轻,可经验丰富,教给你的都是金玉良言,你可不能不听,有时间多向人家求教,不要老想着当女侠,江湖很危险,不但要功夫,还要懂人情世故才行,整日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它不香吗?”
“人要脚踏实地,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和我们这些人没什么关系,你说是吗?巫兄?”
巫正豪点头附和道:“郡王所言一针见血。天下不平事到处都有,路遇不平有官府,拔剑乃是下下策。”
洪泽也是点头:“巫兄高见,江湖归官府管,侠以武犯禁不过是目光短浅之辈的臆想罢了。”
“郡王如此年纪便看的如此透彻,在下佩服。”
两人越扯越远,盛怀念又一次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你们等着!”
盛怀念待不下去了,撂下一句狠话就转身跑出门去。
太丢人了,尤其是在洪泽面前,她从未感觉如此憋屈,出门就招呼随从备马,还嚷嚷着要马上回孟京。
随从们一脸蒙圈。
不是还要留在这里学习全套的楚纸生产技术吗?怎么刚来就要走,谈崩了?
“小姐,您的历练怎么办?”
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伴当小心翼翼问道。
“历练的事情以后再说,把钱给洪泽,就按说好的价钱,那些工匠留在这里学习,小心洪泽耍诈,务必让匠人们摸透所有的技术,你交代下去就陪本小姐回去。”
她还没有完全昏头,盛家有意将楚纸打造成一个拳头产品,做纸的不只是自己一家,当然不能给其他人机会。
盛家人的效率很高,等王珉慌慌忙忙赶到郡王府当白脸的时候,盛怀念已经带着几个护卫和她的女伴当已经快马出城,向樊城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