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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使劲蹦跶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走回座位前还不忘提醒李释史:“忘记告诉李大人了,后天我就会把案子交到大理寺,所以李大人你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记得好好努力!”
今天结局已经注定,在审下去已没有任何意义,离开府衙,李释史没有直接回府而是一个人往城外方向走去。走了不知多久,来到一所用篱笆围着的屋子前。
“有人在家吗?”李释史轻敲房门,可是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有动静,在他就要转身离开时听到房子李传出微弱的回声:“谁啊!来了。”
“我是长安城知府李释史,今天特意来做一些调查!”
“长安城的官老爷?”来人疑惑道:“知府老爷怎么会来看望我们这些平民呢!”虽然他有些怀疑,但还是把门打开,将李释史迎了进去。
门一打开李释史便看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灿灿威威支着一只拐杖出现在眼前“黄老将军打扰了!”他搀扶着老者坐下。
老者听到这个几十年都未曾听过的久违名字,内心久久不能平复,这个称呼已经有15年未曾出现在自己耳边了。
“你真的是长安城知府大人?”老者怀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你看我真的老糊涂额,既然你是长安城知府,知道这些就不足为奇了。“
“黄老将军,在下的确是新上任不久的长安城知府,李释史。”李释史掏了掏,拿出腰牌说:“这是我的腰牌。”
老者接过李释史手中的腰牌,认得腰牌上那五个字‘长安城知府’。
“平民黄大虫见过李知府。”
李释史见他要给自己下跪,急忙阻止道:“黄老将军家,你这是要折煞我呀!在下可受不起你这一跪啊!快快请起。”
“李大人,家舍贫寒没有什么可以招待李大人,只有这杯苦茶了。”老者不顾李释史阻拦硬是给李释史上了杯茶。
“黄老将军,在下冒昧来访,已经是很失礼,哪敢劳烦老人家你。”李释史将桌子上的苦茶一口喝完,一滴不剩。
“那已经是往事了,知府大人你就不用喊我将军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黄大虫平淡说:“不知知府大人突然来访,所谓何事呢!”
“黄老将军对朝廷的所做的贡献在下没齿难忘。”李释史真挚地说:“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些年黄老将军过的怎样?”
“还不是和往常一样,富裕也是过,贫瘠也是过,没啥大起大落。”
说起这位黄老将军李释史尽是钦佩之情,黄老将军用一生完美诠释了“忠贞爱国”这个词。15年前外敌入侵,黄老将军带领8万军队成功击退敌方11万,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赢得此次战役,但是朝廷也是伤痕累累,在此次战役中黄老将军他的三个儿子也丧命其中,但是朝廷中奸臣当道不但没有给与他抚恤,而是绝情的将他削为平民。
黄老将军拖着称重的身躯,眼睛已经没有往日的神采,回到家门看见正期盼夫君归来的儿媳妇,从未流过泪的他竟然老泪纵横,儿媳妇在生下腹中的胎儿后不久也因为郁郁寡欢离世了,于是孙儿就是他唯一的牵挂了。
“黄老将军,让您受苦了。我一定会帮你把属于你的那份荣耀拿回来,英雄就应该歌颂,收到人们的敬仰,不应该背上罪臣的名号。”
“知府大人其实不必了,你不必为我一个已经无用的人冒险,这样不值得,要是你在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良心何安?荣誉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黄老将军对李释史是感激的,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他的事迹,而且还要替他明理,可是他不能让李释史往火坑里面跳,凭一个知府的能力就如以卵击石,完全不够看,想当年他是风度翩翩的大将军,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现在的朝廷局势就是一滩死水,小人当道。几十年的经营使他们根深蒂固,现在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他们也不为过。
“黄老将军你直接称呼我小李或者释史既可,您喊我大人,我承受不起啊!”
“不可,不可,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改,是大人就是大人。”
看来19多年的时间已经把这位老将军身上的那种军人铁骨铮铮的傲气几乎全部磨灭了,已经没有旧日的那般风采。
李释史暗叹:人生无常。
“黄老将军,你放心,我定不会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的。”李释史眼神坚定说:“黄老将军这是我平时的一些积蓄,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多谢知府大人的好意,我们爷孙两生活暂时无忧。这些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李释史无奈,只能把钱袋收回怀里:“要是黄老将军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这个。。。”黄老将军犹豫半响:“老朽恐怕真的要有事情拜托知府大人。”
“黄老将军请将,如果在下可以办到绝不容辞!”
“我想把我孙儿拜托知府大人照顾,不知知府法大人可否愿意。”看见李释史没有回应,他又补充道:“我孙儿很能吃苦的,什么事情都做的,知府大人你只要负责他的一日三餐就可。”
“黄老将军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推脱的意思,我是想说他跟在你身旁不是更好吗?两人相互有个照应。”
“老夫老了,没办法照料他一生,而他也需要一个引路人,要是知府大人能答应老朽我也死了无憾了。”黄老将军叹息。
“黄老将军只要你信得过小子,我向你承诺只要我李释史还在世上我就一定不负重托。”李释史郑重回应。
“老朽在这替孙儿谢过知府大人了,请受老朽一拜。”黄老将军感激的弯下身子,却被李释史坚定的拦了下来。
“黄老将军,你要是在这样你这个忙我可帮不了!”
说着李释史就要转身离开。
“哈哈哈,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这样的人,那这个谢礼老朽我先欠着。”黄老将军露出了15年以来第一次笑容。
李释史和黄老将军说好明天让孙儿去到长安城里寻他就告别了。
黄老将军看见李释史远离的身影,脸色露出欣喜的神情:自己是多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