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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章思善府邸。
会客室里,少府监正张致樑有点六神无主,“大人,下官已经查明大理寺确实正在查相州武正军军饷之事,而且早在半个月之前他们已经派人去往相州了,如果一切顺利,顶多三五天,他们就该回来了。”
章思善面色沉重的说道:“他们怎么盯上这个案子了?”
“下官不知。”
章思善的幕僚苗卫说道:“丞相那边一直盯着咱们,能发现军饷中的问题,到也不奇怪。现在的问题关键,不是他们怎么盯上这个案子,而是咱们该如何应对。”
章思善问道:“苗先生,不知道你有何对策?”
苗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胸有成竹的说道:“当务之急是要知道人证物证走到哪儿了。咱们要在所有进京的道路上设眼线,防止他们进京,同时也要派人沿着道路寻找。他们靠近盛天的时候,为了避免被咱们发现,也许不会走大路,但是离得稍远一些,他们肯定会走最近的道路,沿路寻找,应该更容易一些。等找到之后,先把证据控制下来,再作打算。”
张致樑马上想到了这个方法的不足之处,“苗先生,就算咱们把人证物证都销毁了,大理寺也只需要再派一拨人,去一趟相州,就能再次找足证据,也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到时候怎么办?难道还要毁灭证据吗?如果大理寺不再悄悄的查案,直接光明正大的查,用士兵护送证据,又该怎么办?”
“张大人莫急,我说的这个方法也只是临时之法,为的就是给咱们争取半个月时间,有这半个月的时间,咱们才能有充足的时间思考对策。”
张致樑心中鄙夷,原来没有办法呀,还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三人又筹谋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好办法,只能先按苗卫的办法执行,争取一点时间。
张致樑走出章府,惋惜的叹道:“如是尤柯钦在世,何止如此啊?在世贾诩已不在,唉!”
房间里,苗卫压低声音说道:“大人,饷银案无解啊。”
章思善有点不满,“虽然比较难解,但还不至于无解吧?”
“说无解可能有点过分,但是解起来很难,如果跟丞相硬拼的话,咱们的损失可能更大,不如…”苗卫停顿了一下,随后的缓缓的说道:“不如,弃车保帅。”
苗卫说罢,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门口自然空无一人,但是张致樑刚刚走这里走出去。
“这…”
“如果大理寺咬住此案不放,他肯定保不住了,与其更多人被他拖下水,不如让他一人承担,只有这样,咱们的损失才能降到最小。”
章思善想了片刻,马上就动心了,“可是,如何让他就范呢?”
…
悦财赌坊:
吕九坐在二楼的一张酒桌前,楼下就是热闹非凡的赌博场景。
赌徒们个个都全身心的投入到赌桌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掀开一张牌。
吕九从楼上看着楼下激情四射的景象,但他眼神空洞,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一个赌坊伙计走到吕九面前,颇为自傲的说道:“我们老大说了,我们郑家帮和相州帮的恩怨,我们自会处理,用不着你帮忙,你是‘缉盗圣手’,是衙门的狗腿子,跟我们不是一路。”
“那你回禀他,就说他错失了一个实力翻倍的机会。”
吕九站起身,招呼智勇,“咱们走。”
看着两人的背影,伙计不屑的冷哼,“切,还实力翻倍呢,真不怕闪了舌头。”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家民宅前,敲响了院门。
没多久一个青年打开一扇门,“你们找谁?”
“在下吕九,前来拜见荣晓荣大哥。”
“你就是那个‘缉盗圣手’?”
“正是在下。”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谁呀?”
“那个‘缉盗圣手’,找你的。”
里面安静了片刻,随后传来一声,“让他进来吧。”
在屋檐下的阴凉处,有几个人或坐或躺,显得十分懒散。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光着膀子的壮汉,正是荣晓,“你就是‘缉盗圣手’啊?怎么一点也不像啊?”
吕九言简意赅的说道:“就是在下。”
“爱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吧,找我什么事?”
吕九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灭掉相州帮,想问问你有兴趣吗?”
荣晓耻笑一声,“你知道相州帮有多少人吗?”
“不算外围人员,单核心帮众就有百余人。”
“到是清楚,那你知道我们多少人吗?”
“不足三十人。”
“门清啊,那你有多少人?人少了可干不过他们。”
“你不用管我有多少人,我就问你,有兴趣吗?有兴趣的话,咱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
“我当然有兴趣了,去年的时候,相州帮就把我们开的饭馆给占了,这口气到现在还没出呢。不过,拿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我可不干。”
“既然你有兴趣,那我们就来谈谈怎么操作。”
两人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吕九把自己的计划选择性的告诉了荣晓一部分。
荣晓震惊的问道:“你真的能把张公子带过来?”
“我既然说了,肯定能做到。而且你们可以看到人再动手,没见到人,完全可以不动手。”
“你想的到是周到,好,那我就干他娘的。”
“我再提醒你一点,你们现在就应该计划好怎么接手相州帮的产业,等他们一跨,马上把这些产业占为己有,不要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更不要让相州帮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吕九的计划已经让荣晓有些热血沸腾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动手。
“最后再说一点,我所说的这些不要对任何人透漏一点,所有的计划都由你一个人制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走漏了消息,整个计划就彻底玩完了。”
“我晓得。”
…
傍晚的时候,段超忙完雅宝斋的事情,关了店门,走在回家的路上。
正当他想着晚上该做点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幅字画正摇摇欲坠。
在前面有两人边走边聊,其中一个人挎在左肩上一个包袱。
包袱里装了满满的东西,上面是几幅字画。
但是包袱太满了,最上面的一副字画有大半截露在外面。
随着那人走动的步伐,字画一晃一晃的,随时都有掉出来的可能。
段超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立刻装作无意的样子,跟在两人身后,准备随时捡个漏。
前面两人聊得很专注,并没有发现包袱的异常。
而他们聊的也是字画价值几何。
当段超听到前面那人说,他有一副齐天的画作,卖了三万两。段超心中羡慕不已,对那副将要掉出来的字画也更期待了。
他跟着走了几十米之后,那副字画果然露出来的更多了,眼看就要掉出来了。
可是就在这时,那人却把包袱又往肩膀上挂了一下,字画又回去了一点。
这让段超都有骂娘的冲动了。
随后,那两人转入一条巷道里。
段超再跟下去的话,未免就太明显了。
可是,他看见那两人聊的投入,隐隐还有点争吵的意思,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动静。
于是段超心一横,再次跟了上去。
这一次果然没让他失望,没多久字画就掉了出来。
而那两人的说话声,完全将字画落地的声音掩盖住了。
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直接走掉了。
段超上前把字画揣进怀里,满心欢喜的回家了。
“最近真是幸运,竟然接二连三的遇到天降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