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黄俊杰连同身旁的另一个兄弟,一齐拉响了手中的引线。
在静等3秒后,扔向了旁边露出了大半履带的日军坦克。
由于200师的手榴弹大多为德制,工艺较重庆兵工厂的来得靠谱。
所以为了尽最大可能炸毁日军坦克履带,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扔出去。
可是还是把旁边看着的王一栋吓出了一身冷汗。
街道两侧突然扔出来的一捆捆集束手榴弹,让日军猝不及防。
随着“轰——”地几声手榴弹炸响!
黄俊杰头顶已经缺了半边的二楼地板,都被炸得尘土乱坠。
此时曲身捂住耳朵的他,松开双手转头一看。
只见日军坦克的一边履带已经被炸断,长长地摊在了地上。
想必另一边也是一样。
“成功了!”
日军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呆了。
后头的装甲车一个没注意,又是狠狠地撞上了坦克屁股。
装甲车上的机枪第二时间“哒哒哒”地向黄俊杰所在的矮墙扫射。
他随即让手下兄弟踹倒了北面早就摇摇欲坠的砖墙,然后逃之夭夭。
此时坦克已经动弹不了,任务完成的他们就已经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就在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所在之处的矮墙就在日军机枪的连番扫射下轰然倒塌。
同古城内的路不窄,日军装甲车见坦克失去了行动能力,就倒了个车,然后借道想继续前进。
可是第三道防线的江伟也不傻,第一时间派出了迫击炮手跑到路中央。
乘着日军还没反应过来,炮手来不及架炮,凭经验用双手端着迫击炮成一角度,填弹手握着炮弹的手一松!
然后不管中没中,又迅速撤回掩体。
只见那发迫击炮弹精准地炸到了正前方日军装甲车的头上。
装甲车猛地一震,随后冒出滚滚浓烟。
日军坦克、装甲车在路中央排排站,路终于算是被堵上了。
这时,后头的日军步兵才想起了协同。
分列两队沿着街道两侧肃清一切敌人,然后依托掩护就地打起了反击。
同时救出还在坦克内的日军坦克手。
旁边装甲车的前车之鉴让坦克手不敢在铁王八里多呆。
哪怕还是可以做个固定炮台,但是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坦克,也必然成为偌大的靶子,静静等待远征军200师炮火的洗礼。
在没了日军坦克威胁后,江伟顺势派出三排到路中央的沙袋、弹坑工事里,阻击日军步兵。
而在一排余部、以及二排回撤到位后,分列街道两侧。
形成交叉火力,配合中路的三排组成了一道完美的防线,让从南门突击进来的日军寸步难行。
此刻的同古城内外,不单单黄俊杰所在的南门。
日军从四面八方利用坦克、装甲车快速进攻同古,战况异常惨烈。
城内的200师将士们不断利用残垣断壁、炸弹坑抵抗着日军的钢铁巨兽。
不断地有人给自己绑上手榴弹,然后冲向日军坦克、装甲车。
还有外围的将士等攻击的日军距离他们50米处时,才从战壕里一跃而出!
在前脚投完手榴弹后,后脚就冲上去用刺刀跟小鬼子进行肉搏。
200师战士们与日军的伤亡不断增加,战况异常惨烈。
很快,进攻的日军在受到远征军顽强抵抗伤亡过半后,选择了撤退。
只留下一具具没办法扛走的尸体,以及大小冒着火光、浓烟的坦克、装甲车。
“小日本退了!”
看到灰溜溜后撤的日军,黄俊杰终于是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一坐不要紧,可是高度紧张过后的他,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此时的同古城内,弹药缺、食物也缺。
在这十余天的围城中,他已经2天没有吃东西了。
从跑去克永冈机场,到回同古城收缩防线,再到追日军特务,最后回过头来打坦克。
中间他是一刻没消停。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的要来当兵!”直到这时候,他还不忘挖苦下自己。
“全连都有,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只听江伟下令道。
“是!”
“是!”
“是!”
听到打扫战场,黄俊杰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来点吃的!一定要来点吃的!”
他找了一个离他最近的日军尸体,然后走了过去。
只见这个倒在血泊中的鬼子面相清秀,并不像其他鬼子那样留着墨水块一样的胡子。
他先是将小鬼子弹药袋里剩下的子弹,给拿了个精光。
然后在一个收纳袋里,掏出来了块压缩饼干。
“狗曰的,自己平时吃大米饭团,就留不爱吃的压缩饼干给我。”
不甘心的他不怕这小鬼子跳起来,又是认真地掏了掏。
这时,他从这小鬼子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个半折着的信封。
“别是什么绝密文件!”
打开信封,他抽出了几张信纸以及一张照片。
信纸上写的是密密麻麻他看不懂的日文,不过还能看出是写给这个鬼子的信。
当看到照片的一霎那,黄俊杰顿时呆住了。
只见照片中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正是这个如今倒在血泊中的日军。
而那个笑容甜美,透过照片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幸福感,小鸟依人般倚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想必就是他的妻子了。
战争已经让她丈夫与她隔山隔海,分离在千里之外。
而如今,却不想相隔了两个世界。
很难想象她知道这个噩耗后,会是何种表情。
但一定会恨透了战争。
想罢,黄俊杰将照片跟信依旧放回了信封,塞进了这个日军的口袋里。
帮他整理了下着装,然后用手合上了他还充满眷恋的双眼。
黄俊杰起身,拿起身旁的压缩饼干掰了半块放进嘴里咀嚼。
然后将剩下的半块放进了口袋。
吃的太快有点噎,他下意识掏了掏自己的水壶。
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又....又忘了!”
转身又是回到了那个死掉的日军身旁。
“对不起了!”
说罢,毫不客气地弯腰拿走了他的水壶。
猛地给自己灌了口水,才终于好受了些。
拿着水壶,想起了刚才的那张照片。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时候在救助站碰到的老同学廖玲。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