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阴沉沉的天空,雨水如注,倾泻而下,浇灌着两方的将士,滚滚天雷让得此时的肃杀之气尤为悸动。
随着吕布喝了声“驾”,这股酝酿了许久的气氛终于是被瞬间点燃,只见吕布策马奔腾而出,浑身内力散出体外,如火焰一般燃烧全身,气势如虹,竟连雨水都不得近身。
曹操这边李典、毛玠闻声杀出,快马迎上,一左一右夹击吕布。吕布速度不减,挥戟一记横扫便是将李典、毛玠给拍飞了出去。于禁、乐进杀出,曹洪紧随其后。
于禁大刀拦其腰,乐进长枪封其首。吕布右手执戟格挡住于禁的刀,左手空握乐进的刺面而来的枪。
“啊!”于禁、乐进大喝一声,用尽浑身解数往前冲突,死死的压着吕布,不让其脱身,接而便见曹洪提刀跃起,金刀锋芒乍现,当头朝吕布劈下,内力化作半月形的刃气,撕裂地面,破风而出。
吕布的眉间皱成了川字型,嘴角却阴沉的扬起,只见那半月刃气正正的劈在了他的身上,炸开了一圈环形的气浪,化作强风,卷起了漫天的泥水。
乐进以为是得手了,但却发现他的枪依然是被握着,根本拔不出来,当下脸色也是骇然,待得气浪平静,泥水落地,方才见吕布安然无恙的立于原地。
“雕虫小技,也敢拿来丢人现眼!”吕布说完,左手用力一甩,是将乐进整个人都拉离马背,飞了起来,接着连人带枪给甩飞出去三丈之远。
于禁、曹洪皆惊,互相对了一眼后,咬牙杀了上去,李典、毛玠这会恢复了过来,四面包夹,困住吕布。
吕布使十方战法之通围,于四人之间左右冲突,方天画戟舞得眼花缭乱,尽破于禁、曹洪、李典、毛玠的招式。吕虔见其四人围困吕布还不能胜,便也拍马而出,入阵杀去。乐进调整气息,复入战场。
六人摆六合六冲阵法,于吕布战斗间张驰。阵法之中,内力相环,合者气沉,可防吕布十方之功,冲者气强,可寻敌弱,趁势攻取。
吕布一时间无法破阵,便准备以强克之,但见他浑身内力涌出,方天戟横扫,逼退左右进攻的李典、乐进二人,直取阵前曹洪之位,戟刃锋芒迸射,状若蛟龙出海。曹洪当即横刀格挡,在那方天戟刺来之时,他能感受对方的内力仿佛奔腾的江海之水,纵使挡下了这迎面一击,可其力道之强横,震其四肢百骸,若不是有这六合六冲阵的加持,恐怕他现在早是废掉了。
僵持下,随着吕布手臂一震,暗劲后发,是将曹洪给震飞了八丈之远,倒地吐血。剩余五人因阵法被破,也各都受了伤势,已然无力再战。
吕布将方天戟抗在肩头,目光扫过曹洪、于禁、李典、乐进等六人,冷嘲道:“莫不是曹孟德手下就这么些酒囊饭袋吗?”
曹操眼睛微眯,将手按在了倚天剑上,缓缓抽出,只是剑才抽到一半就被身旁一人给按了回去。
“不必劳烦主公,我来战他!”典韦说道。
曹操提醒道:“吕布的武功很高,恶来可要小心。”
“主公放心!”典韦说完,从后背取下双戟,朝吕布走去。
吕布见来人也不禁挑了下眉头,嘴角轻扬,将方天戟从肩上放下,拖着迎了上去。
当双方距离不过百米之时,典韦瞬间动身,只见脚下泥水飞扬而起,便已冲到了吕布的跟前,双戟斜着朝其脖颈处挥下。吕布横戟格挡,“哐”的一声金鸣,内力震荡,将落下的雨滴都给炸成了水雾。典韦死死的压着吕布,其力道强横,竟是压到吕布的膝盖不禁弯了下去。
吕布咬紧了牙关,他身经数百战,交手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可是能在力量上压制过他的,典韦算是第一个。
“啊——”吕布一声爆喝,双手用力一推,破开典韦的压制,各自倒退了两步。
脚步才将站定,典韦复而提着双戟冲了上去。吕布现在哪敢再掉以轻心,挥方天戟奋力相迎。
两人战到一起,打得难分难舍,又同是以霸道入武道者,其气势之凶猛如龙争虎斗之景,令人望而心惊。百招过后,吕布终于寻得时机,以巧令之法,握方天戟自下往上挑开典韦双戟,接着一记直取,刺向对方心口。典韦慌忙间赶紧侧身避开,还未调整身形,只见吕布的方天戟已经是横扫而来,
典韦横双戟格挡,但是身形不稳,根本无法拦下吕布这一击,听得“砰”的一声炸响,其人是随着气浪的汹涌而倒飞了出去,落地后滚了好几圈,待得身上的劲力都散掉,手掌才按着地面,翻身而起。
吕布刚要趁胜追击,却听得侧边山头有马蹄震动之声,不会,一队人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朝曹操的方向汇聚。
领军大将乃是夏侯惇与夏侯渊,其中一人白衣白冠坐于蓬车之上,乃鬼才星郭奉孝。
此时,一直坐在车架上闭目养神的陈宫也睁开的双眼,第一时间便把目光放在了郭嘉的身上,只见后者对他微微笑了笑,并点头示意。
陈宫对身旁的将士道:“鸣金收兵!”
吕布听到了擂鼓声,也就扛着方天戟回到了自己的阵营中去。
郭嘉起身,骑了匹马朝吕布这边而来,百步之外站定,对陈宫拱手作揖,道:“奉孝见过公台先生,离昔日东王阁目睹先生风采已过八年之久,不曾想今日一见,却是两军对阵,兵戈相向,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陈宫道:“奉孝之信仰,为定九州之乱,今出山为仕,从曹孟德帐下,是否有违心中之念?”
郭嘉回道:“我心中之念想,非曹公而不能为之,然先生之所向,恐非初心之所往,记八年之前,先生曾经说过,一个人的高低,就在于他看人是否拥有足够的眼力,而不在于他个人的能力,怕是先生不记得了吧。”
陈宫道:“我确实有跟你说过这样的话,现如今也走了同样的路,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走的路,在路上遇到的人,发生的事,都是一种经历,这些经历会告诉你,前面的路是平坦的,还是崎岖的,是要继续往前走,还是寻找另外一条路。”
郭嘉道:“凭先生才智,足以平步青云,但你却偏偏选了条最难的路走,又是为何?”
陈宫道:“顺畅的路不一定好走,崎岖的路也不一定难走,适合自己的才是关键,就像奉孝放弃了袁绍而选择曹操一样。”
郭嘉再次作揖行礼,道:“奉孝明白了。”说完,掉转马头,返回了曹操军阵之中。
陈宫眯着眼睛看了看天,道:“今天这雨有点大,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