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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木燕推开房门,将手里的竹篮放在了门口,竹篮里放有青椒炒肉和凉拌黄瓜,另外还有一个大馍馍,这伙食在黑风寨里算是很好了。
起来吃午饭了,饭菜我就放门口,可千*别出门,吃完了饭菜,我晚点会来收拾的。
房间里的真桂睁开眼,慢腾腾地坐起身来,他的脸色虽不好,但精神头还不错,他虽得了疮脓,可好在有卜曦朵在,用***水给他吊着病情,才没让他恶化。
只是因为这个病有传染的可能,加上就算是卜曦朵,也没研制出能治疗好疮脓的药,真桂这才被禁了足。
这一被关就关了好几日,他都要感觉自己要长毛了。
朵朵小姐还**做出解药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木燕哀叹一声,低声安慰道:你别着急,她说了自己擅长的方向是毒,杀人的药她做起来简单,可救人的药,她做起来需要时间。
全寨子真的就我一个人得了脓包吗?就**多出一个人?
目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算是不幸中的*幸,朵朵说了,寨子里有不少老人,老人们身体不如*轻人结实,若是被传染了脓包,恐怕会很危险。
木燕庆幸道:还好只有你一个人得了,不然大家伙都危险了,大公子为了这个病也是煞费苦心。
真桂哦了一声,缓缓地站起来,静静地跟木燕对望着。
就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中,真桂面目突然狰狞,拿出自己十成的功力,冲向了房门。
木燕一惊,及时关上门,将真桂关在了房间里。
放出我出去去!求你了兄弟!我就出去透透气,我跑几圈,真的,我就出去一盏茶的时间!
真桂敲着门,哭丧道:我真的太难过了,被光在屋子里,感觉自己都要废了!
木燕死死抵住门,替他加油道:兄弟别难过,就这几天的事,忍忍就过去了,我朵朵说,她已经改良了药方,这次肯定会有效果的!
别骗我了!我就想出去走走,我浑身痛快了,我就回来!
你个狗东西,你是痛快了,黑风寨的村民怎么办,他们是无辜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同时,卜曦朵走过过来,同时她的手里还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碗。
木燕一下就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了,想不注意都难,她手里的药水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闻着让人想吐!
乖乖嘞!她到底用了什么药材,这味道得是这样!
但这都不是要紧事,他大声道:行了行了!你别难受了,朵朵小姐端着药过来给你吃了,你就好好吃药吧,说不定这次就有效果。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真桂也不闹腾了。
木燕觉得奇怪,推开房门,去看真桂到底在搞什么鬼。
哪想一打开门,就看到真桂躺在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瑟瑟发抖。
兄弟,你这是闹得哪一出hellip;hellip;
真桂欲哭无泪,这些天将他关在屋子里,不让他出门还算好,每天三碗药才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
这些药不仅难吃,还很恶心,得了疮脓不让他觉得想死,喝完药后,反而让他有种自己要死的感觉。
他躲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卜曦朵,此时她手里的药,看起来如同是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令他感到恐惧。
我今天可以少喝一顿吗?
卜曦朵将药递给他,看他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不禁觉得好笑,说道:当然不可以,你不是一直想要出门吗,在你这个病没好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乖,喝药,这次的药我又重新调制过,肯定有用!
你上次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根本就没好!
你的病情也没增重呀!
卜曦朵算是唯一一个敢跟真桂近距离接触的人,她为了不会被真桂染上病,吃的药更多,为的就是杜绝被染病的可能。
木燕趴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活生生地扒开嘴巴,药水直接灌进肚子里,就忍不住闭上眼。
他的兄弟实在是太惨了!
最后药都喝光光了,真桂也被药水撑得吃不下任何东西
卜曦朵将饭菜,贴心地放在桌子上,说道:真桂哥哥,饭还是要吃的,等你饿了,你一定要全部吃光光,只有吃饱了有力气,才能好好治病呀!
真桂指向房门,难过道:你给我出去,今天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那可不行,晚上我还得给你送药,黑风寨唯一有能力救你的是我,我得对你负责才行呀!
真桂欲哭无泪,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将自己紧紧地裹着被子,甚是难过地边呆着去。
卜曦朵拿起空的药碗,说道:真桂哥哥,这次的药方我重新改良过了,我预测应该会有效果,晚上的时候我再来看看你的病情。
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卜曦朵也没久留,出门后,贴心地合上了木门。
木燕随着她往楼下走,他偷偷地看她的侧脸,看了好一阵,说道:你是不是长高一点了?你之前才到我胸口,现在已经过了胸口了吧。
被人夸自己高了。
卜曦朵沉重地心情这才好了一点,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拿手在木燕的面前比划了几下,惊喜道:我好想真的长高了。
木燕看她欣喜的样子,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我听说你半夜不睡觉,带着竹篓子去挖药,被大公子发现了,提着领子回家的?
卜曦朵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丢人的事情,不禁恼羞成怒道:你们不懂,有些药就是得晚上去挖,白天很不容易被发现的。
木燕说道:是吗,不觉得危险吗?大半夜的,你一个小姑娘去山里,就算是我这个成*人要进山,也没十足把握能安全回来。
卜曦朵嫌弃道:那是你们不懂山林和夜风,我们寨子里的人在黑夜里穿梭山林,如履平地。
你们怎么这么奇怪?
我们寨子里的人,从生下来就只有一个信念,为了这个信念,倾尽一生都要研究药材,为了找到好的药材,大家时常往山里走,山里的毒虫毒草,我们心里都有数,才不会像你们那样,进去被毒虫咬了一口就没命了。
木燕顺势作揖,受教了。
他担心自己的兄弟,又问道:真桂他不会有事吧?
卜曦朵点点头,说道:病情**加重,说明药是有点作用的,但想要痊愈,我还需要再研究研究,这次的药就是重新调配了药方做出来的,如果真桂好了,那庆匮城外的难民就一定会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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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真桂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侧头看自己的肩膀后面,可怎么也看不到。
怎么样?我的病好了**?还有脓包的迹象吗?
卜曦朵认真地看了他的每寸肌肤,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叹息一声,说道:恭喜你真桂哥哥,你的病好了,脓包彻底消失,你也不用每天吃药了。
真桂愣在了原地。
不,他是高兴地愣在了原地,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折磨,天天都在吃难吃的药,好几次他都要被药给折磨得要死了,但都挺了过来。
太好了,我没事了!真桂高兴地冲出房间,直愣愣地去找院子里的公孙透。
大公子,我的病好了!
公孙透早就知道他的病情在往好恢复了,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恭喜,今晚给你加菜庆祝?
他很习惯在黑风寨的生活,也从普通人家那儿学到,有高兴的事就吃好吃的习惯,虽然他以前在家里也是这么过的,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如今在黑风寨,他算是体会到那种真心实意为对方着想的方式。
这些大公子安排就好了,我要出门!真桂活动着身体,激昂道:我现在要出去围着黑风寨跑十圈,晚饭前我会回来的。
公孙透看着迫不及待冲出院门的真桂,总觉得他傻里傻气的。
青冶这时拿来一叠纸,放在桌面上,说道:我能理解他,在屋子里被关好几天,身子骨真的会废的。
公孙透拿起纸,铺在面前,手执笔,认真地写着每句话。
真桂既然能治好,那庆匮城外的难民也能治好吧?
青冶点点头,说道:嗯,肯定能。
但我也一直没想明白,真桂到底是跟谁接触了,怎么会被染上疮脓?那日去庆匮的人都没染病,就他一个人,这真的是让我百思不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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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匮城里人心惶惶,外面有一群患病的难民,城门已经有好些日子**开过了,城里的百姓虽说没机会得病,但都吓得,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吓死。
街上标摊路过的人少了许多,大家都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
谁家发烧风寒,随便打个喷嚏,都能让人提心吊胆,更是会绕着他们走,唯恐自己出点事,连累到自己和家人。
这其中最发愁,最焦虑的人就是县令了。
庆匮城县令是个儿女双全的读书人,虽远在小地方任职,但也是个负责人的父母官,这次的难民,他是有心想要收留的。
可谁也没想到,他们都得病了呀!
这病难治就算了,还有很强的传染性,若是一不小心,他城里的百姓都会染病,那就真的惨了。
已经有人向他请令,要求处死难民,安抚城内的百姓了。
这对心里充满仁慈的县令来说,无疑是个难以下命令的事,只得就这么拖着。
去召集城里的所有大夫,让他们来想办法,尽所能救治好难民吧!
早就得到消息的陈治,瞒着自己的未婚妻柳樰,早早地开始做准备,他整理好自己的药箱,挎着药箱准备出门了。
他走出房间,路过自己表妹的房间时,面色凝重地停了下来
自己的表妹在那晚花灯后,就不大愿意出门了,也不愿意跟自己相处,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打扫家务。
他跟柳樰的事情,还想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但没用,她根本不见自己。
表妹,我要去县令家谈事,可能会很晚回家,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房间了传出陈治表妹的声音,陈治听到后,十分担忧地看了一眼,但没法子,他必须得去,只是不晓得自己的表妹为什么会如此冷漠。
好几次他都想问出口,可看着紧闭的房门,他还是闭嘴,出医馆了。
他走后,陈治表妹坐在床边,随即起身,缓缓地脱下了衣服。
陈治表妹还*轻,她的肌肤白嫩有光泽,如果忽略掉她身上的疮脓不说的话。
陈治表妹惊恐地望着自己的身上的脓包,很是激动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长了这么多的疮脓?前些日子还很小,也不严重的!
可这次怎么一下子长了这么多出来?
怎么办?我会死掉吗?
陈治表妹正是卜曦朵口中的意外,老家在扬鞭城,所幸家里有丰厚的家底,哪怕是逃难,也比其他的难民轻松点,虽伴着队伍走过一段路,可要到庆匮城时,她加快了步伐,比其他难民早些日子进了庆匮城。
可她明明进城的时候,还**长疮脓,怎么这些日子就长了这么多呢?
陈治表妹抱住自己的身体,掩面哭泣着,她来庆匮城投奔表哥,就是不想死,可现在她没法子了,她已经这样了,活不活得下去都难说!
怎么办!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她这些日子有偷偷去吃医馆里的药,也有问过陈治该怎么治疗疮脓。
可这个病实在是难治疗,县令这次都是直接召集城里所有的郎中,去想办法,看能不能写出药方救人。
药方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写出来。
而她身上的疮脓如此严重,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药方出来的瞬间。
呜呜!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扬鞭城破了,我没家了,现在连我的命也想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