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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意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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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多谢公主叮嘱。”兰无疆颔首,又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事要回兰府处理,就不同公主多说了。”
  
  “一路好走。”
  
  李冰泉将兰无疆送出了一段路,便顺着羊肠小道折返而去,未走几步,便见着了于石凳上坐着的李宁。
  
  “皇兄怎么坐在这儿了,也不嫌凉?”李冰泉凑了过去,择了李宁对面的位置落了座。
  
  “这凳子摆在这儿,便是要人坐的,我又为何做不得?”李宁摇首轻笑,“说完话了?”
  
  “嗯。不过今日皇兄倒真令我刮目相看。”李冰泉顺手自旁边的花圃中折了支花,一边摆弄着花一边漫不经心道。
  
  “这话如何说?”李宁探手将李冰泉衣袖上落着的灰尘拂去,带着几分浅笑随心问道。
  
  “若是在平时,皇兄不是也不管这些事吗?”李冰泉的眼睛自花中挪开,往李宁的身上瞥了一眼,语气中的责备不言而喻。
  
  “怎么还记着?我这妹妹为我如此上心,我自然不可拖了妹妹的后腿不是。”李宁幽幽叹息一声,“前朝后宫的动作越来越大,若是此时再不做准备,日后会更加举步维艰。”
  
  能从李宁的口中说出这些话来,倒是的确出乎李冰泉的意料。
  
  于她的记忆之中,自己的这哥哥永远都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哪里会考虑这些。
  
  “皇兄能这么想就最好了。那你下一步又作何打算?”一整支花的花瓣都被李冰泉拔个精光,她无趣地拍拍手,将空枝随手弃置在了地上。
  
  “如今徐家独大,也该制衡才是。”李宁微叹一口气,明显有些疲惫:“只是接下来的事,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放心。你我看人的眼光不差,自然不会出差错。”
  
  “也是,你那位朋友,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回兰府的路上,兰无疆仍是不免思索起李冰泉的那一番话。
  
  实则她说得的确不错,这个镇国王,不过是听起来好听,实则不过是挂了个名分,空无一物。
  
  而她以一力相搏,搏得不过是和兰赫平起平坐之位罢了。
  
  只是这样的平起平坐,却终究是自己低人家一等。
  
  兰家多年的基业,也并非一朝一夕,一个册封便追得上的。
  
  “姐姐!”兰小五见兰无疆踏进兰府门槛,便欢天喜地地迎了上去。
  
  兰无疆拉过她的手,左右看了看她,和自己临行之前亦是未有变化:“你怎么在这儿?”
  
  “自姐姐回府以来,我还未曾见过姐姐。”兰小五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知道姐姐今日从宫中回来,我便在门口等着,想见姐姐一面。”
  
  细细品过兰小五的话,兰无疆挑眉问道:“我回府以来?”
  
  “是啊。前几日他们都说姐姐回来了,我还想去看看。只是祖爷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轻欢楼,故而我便没去了。姐姐不会怪我吧?”
  
  眼瞧着兰小五眼巴巴地扯着自己的袖子,兰无疆无奈地摇了摇头:“自然不会。”
  
  即便是瞧了,瞧的也不是她。
  
  “那便好。”得了兰无疆的答复,兰小五总算是安下了心。
  
  兰无疆被挽着走了一段路,忽问得兰小五复而问道:“对了姐姐,那几日祖爷没把你怎么样吧?”
  
  “嗯……”
  
  兰无疆含混其词,将这件事敷衍了过去。
  
  前几日在轻欢楼的那个,便是在宫宴之上碰到的自己的替身。
  
  她怎么会知道一个替身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个木头脑袋一样的替身。
  
  想来兰赫不让人靠近轻欢楼,为得便是不被人所察觉。
  
  “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去吧。”兰无疆自兰小五圈着的手臂中抽出了手,随即拍了拍她的头顶,好言安慰道。
  
  只是兰无疆越是如此说,兰小五却越舍不得:“我不。要是见不到姐姐了可怎么办?”
  
  这一句话便是戳中了兰无疆的心事。
  
  她既然已经同兰赫断了祖孙情分,就自然不会在兰家生活下去。
  
  兰家的一切,也的确再同她无关。
  
  她又何尝不想带走兰小五,只是终归兰小五是兰家人,既是她有意,也无人会允许。
  
  “你先回去,我一会便去寻你。”
  
  “说话算话?”
  
  “自然。”
  
  兰无疆点点头。
  
  总归兰府还有那个替身,兰赫既然养了这替身,就不会让她一辈子不见天日。
  
  她无法见兰小五已成定局,总归还是要让兰小五留些希望。
  
  好说歹说才将兰小五给哄了回去,兰无疆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叹息一声。
  
  也便是在对着兰小五的时候,她还觉着这兰府有些人气儿。
  
  轻嗤了一声,兰无疆转身便朝着祠堂而去。
  
  这条路她走过许多回,这次便是最后一遭。
  
  推开祠堂的门,一股尘灰味道扑面而来。
  
  迎着空中飘浮着的细微的颗粒,兰无疆径直走向了兰晴的牌位前。
  
  既然来时便是她带着兰晴而来,那么走自然也要带着兰晴离开。
  
  只是在兰无疆的手才碰到兰晴的牌位时,身后却传来了泰若龙钟的声音:“你这是要做什么?”
  
  想都不用想,自听到脚步声的那一刹,兰无疆便知道,来人一定是兰赫。
  
  她抱着兰晴的牌位转过身去,看着同样盯着她的兰赫,那张熟悉不过的脸。
  
  “自然是带着我娘离开。”兰无疆冷然开口。
  
  兰赫用力一戳木杖,语气中带了几分威严:“你娘是兰家的人,你还要带她去哪儿?”
  
  “兰家的人?她才到兰家便没了气,这兰府上下一个欢迎她的人都没有,她算哪门子的兰家人?”兰无疆冷嗤一声,神色极尽嘲讽。
  
  兰无疆这一番话,反而噎得兰赫一时无言。
  
  倒不是没有话去反驳她,而是兰赫竟不知兰无疆心中压着的这些话,竟从未和任何人说过。
  
  “不说话了?连自己都觉着理亏了不成?”兰无疆将怀中的牌位抱得紧了紧,“我自会带我娘到欢迎她的地方去,不劳烦你们兰家费心了。”
  
  言尽于此,兰无疆便大踏步向门口而去。
  
  “站住!”兰赫的木杖在地上重重敲了两下。
  
  兰无疆并无畏惧之心,却仍是顿住了脚步。
  
  出于何等情感,她都应当听完兰赫的话才是。
  
  “还有何事?”兰无疆侧头,看向兰赫时,未带丝毫感情。
  
  能够狠心毁了自己亲人丹田的人,兰无疆是没什么同她说的。三二
  
  “你怎么回来的?”兰赫死死盯了兰无疆良久,终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兰无疆自鼻腔挤出一声冷哼:“自然是用我的腿走回来的。”
  
  分明知道兰赫所问并非这个,但兰无疆偏生不想回应兰赫的问题。
  
  既是已经同兰家脱离了关系,这些事情,兰赫自然也没权利过问。
  
  “你要到哪儿去?”未理会兰无疆的回应,兰赫复而张口问道。
  
  “到该去的地方去。”兰无疆一偏头,神情里满是理所当然。
  
  兰赫自觉血浓于水,却未想到,兰无疆真能一朝脱了兰家,便真至如此。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兰赫挺了挺身板,“比如那个傀儡,你应当见过了。”
  
  闻听兰赫这么问,兰无疆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为了找一个兰无疆,不惜同魔教有交集,也算是下了本?
  
  “原本有,不过多谢您解答。现在没有了。”兰无疆抿唇一笑,便又回过身子抬脚要走。
  
  那傀儡如何,都是兰家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不顶着她兰无疆的脸为祸四方。
  
  二人在祠堂内说了不少话,可每一句话自兰无疆嘴里说出来,便是带着十足的火药味。
  
  兰赫自然不想闹到这个地步。
  
  “你无需这般对我,我并非是你的敌人。”兰赫发出一声幽叹。
  
  犹记得才见兰无疆时,还对她期望极高。
  
  如今这般的确是兰赫所不想见到的。
  
  只是兰无疆却不想了解兰赫的心思:“虽说不是敌人,但也算不上什么亲人了吧。”
  
  “我知道,你对兰家有不少误解……”
  
  闻听得误解这个词,兰无疆恨不得将兰府上下闹个天翻地覆。
  
  这府上上下的人对她们母女做了那么多,如今一句误解便将之前的一切都化解了不成?
  
  “没有误解。”兰无疆沉下气,冷声言道:“我所了解的,都是真真切切在这府上所发生的。”
  
  这般固执的脾气,倒也不知道像谁。
  
  兰赫朝兰无疆的方向挪了几步,亦是将语气放得和缓了许多:“我知道,你仍有许多话想说。若想带你娘走,并非不可以。在此之前,不若你我将话说开,这样不是更好?”
  
  兰无疆将脸皱起,想要看穿兰赫的心思,却依旧是徒劳无功:“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都可以,若是你有什么委屈,亦可以说出来。”兰赫见兰无疆的态度有所和缓,继而趁热打铁道:“就当是你我的一次谈心便可。”
  
  兰无疆手中摩挲着兰晴牌位上名字处的凹痕,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名字。
  
  能知晓她心意的,便是一个兰晴。
  
  如今那些话即便是说与兰赫听,她又能真正领会到自己的用意?
  
  兰无疆对此并不相信。
  
  兰无疆一言未发,只顿在原处,不进不退。
  
  见此,兰赫亦不得其意。
  
  二人僵持片刻,终究是兰赫先行松动了态度。
  
  她朝着兰无疆所在之处前行两步,开口时声音依旧沉稳有力,只见其威,未见其情:“你又在犹豫什么?”
  
  为何犹豫,答案自然显而易见。
  
  兰赫想以威慑力胁迫兰无疆屈从于自己的提议,可偏生她的骨头硬,最不吃这一套。
  
  “问题的答案,祖爷应当比我更清楚。”
  
  兰无疆已同兰家断绝了关系,这声祖爷自她口中唤出,便是时过境迁,尽显讥讽。
  
  “我不过想同你平心静气地说些心里话罢了。”兰赫止步于兰无疆不远处,看向兰无疆时,眼底只有一片幽深。
  
  即便表面上再做出何等关怀的样子,兰无疆心中也清楚,实际上的兰赫究竟是何等人。
  
  “这是要和我谈心?”兰无疆绛唇一挑,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扬首轻笑。
  
  这幅样子于旁人看来,便是苍凉落魄。
  
  她这般无端发笑,更是引得兰赫拧眉:“你笑什么?”
  
  于兰赫眼中,这样的作态,分明便是对她的不敬。
  
  话音才落,兰无疆的笑声亦戛然而止。
  
  她看向兰赫,眸沉似水,声线清冷:“先前你如何伤我,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如今却来假模假样谈什么心?真是笑话。”
  
  口口声声说一同淌着兰家的血,可兰赫这一下手,却是几近要了她的命。
  
  兰无疆并非圣人,更不自诩为好人。
  
  这般过节,自然牢记于心,不敢忘却。
  
  “没想到……”兰无疆这席话惹皱了兰赫的眉目,她直视着兰无疆的双眼,深沉启言:“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你却还不相忘。”
  
  许久?自她离开兰府至今,也不过那几日而已。
  
  在兰赫眼里,这时间便久到足以让她忘却夺命之仇?
  
  怎么可能。
  
  况且慢不说自那一架过了多久,这般仇恨,兰无疆即便是死也不会忘却,更何况她还好好地站在兰府之上。
  
  “久?”兰无疆眉峰微挑,笑意未达眼底:“我是否应当说,祖爷真是好脾性?这样的事情,转瞬便可忘却?”
  
  兰无疆上前一步,眉目之中亦不肯相让。
  
  “兰无疆,先前伤你是因为你有错在先,如今同你相谈,是顾及你流着兰家的血,别不思悔过,得寸进尺。”
  
  即便是先前如何看重兰无疆,此般如何想要同兰无疆说和,但兰赫终究是兰赫。
  
  她自不容旁人一而再,再而三顶撞,更何况这人是自己的孙辈。
  
  兰无疆早知兰赫会如此,却不想态度变得如此之快。
  
  只是再如何不敬,她兰无疆也做过了,并不差这一桩一件。
  
  故而即便是兰赫再动怒,兰无疆亦毫无波澜。
  
  左不过,再打一架?
  
  “我错?”兰无疆轻嗤,不屑之意尽显:“我不过做我应行之事,有何过错?”
  
  此刻站在这里的兰无疆,便是自诩为狂。
  
  兰家已无法使她动摇,反而成了她想要反抗的催化剂。
  
  二人之间,电光火石,谁都无法说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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