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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清完全不知情,只是跟着车队走着,距离断罪堂也是几里路了。一路上,没有人多吭一声,龙力也只是在前面和老栾谈过话后默默走着。
被束上这禁灵锢后,栾清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坐在囚车中,时时念叨……
大半天的赶路,车队来到了一个充满罪恶的地方,那里房屋被金色琉璃瓦覆盖,几片屋舍,十字排开,左右门紧闭,象征最高权威的一条三丈大青龙坐于门前,只有正口那门,有几个看似懒散的门卫把着。里面传来鞭笞声,栾清听着感觉有些瘆人。
他的眼睛极为不好,门上的几个大字他也认不太清,只得隐约看见两个字——断罪。
栾清下了囚车,拖着脚镣和老栾一起被人押进正门,刚一进门,几个壮汉围上来,一字排开,栾清边走边看,两边的壮汉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尖领圆筒直袄,上面绣着几条龙,仔细一看,数目竟然不尽相同。
百余米的过道后,两人来到两根一丈高,半丈粗的红漆柱前,威压顿时赶上来。摆在眼前的是几层不高的楼梯。几人押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室内是瘠薄的几个人,直面对有一个正襟危坐的老头,年过七十,带着两片圆眼镜,尖腮周围是一团杂乱的胡子。正在看着他们。
旁边一个人快步跑过去,走到老头面前说了几句话,老头点头应了一下,面色变得更加严肃起来。几人加快押送步伐,到了案前三米处,几人停了下来。将栾清和老栾按着跪在地上,栾清回头不满地吼了一句:“我自己会,你别动我!”
老栾赶紧用胳膊肘捯了他一下,栾清猛地转头,看到一副苦闷忧愁的脸,眉毛紧蹙,直直的看着他。栾清说:“都是我的不好,害你到这个地方来。”
“不要紧,他们应该不会判什么重罪。”
栾清听到这句话顿时放松了许多,便按照他们说得继续跪着。
案上的老头咳嗽两声。两边的人严肃起来,站得笔直,一字排开,后面两个操着灵器的人时刻盯着他们。
“我是这里的审判长——龙穆。自我介绍不必多讲,原因你们想必也清楚,我宣布,即日起,两人……”
龙力见到他要说话,赶紧咳嗽两声,使了个眼色让他停下。并凑上前去唧唧地说了两句话。老头改了口,继续说:”两人被判处十年徒刑,即时执行!“
栾清还没来得及反驳,便被浇了这一头冷水。愤愤地说:”凭什么?我杀他是为了伸张正义!“
“正个屁!这是你杀害贵族的理由吗?这个国家的法律不是由着你来的。不管什么原因,我要让你长点记性。”龙穆厉声驳回。
栾清心想:这就是这个国家的法律吗?穷人没有活路,即使是作恶多端的贵族被杀,也只是视我们如草芥,随意践踏?
可是他无力反抗,这禁灵锢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挣脱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押走,免得脏我眼睛,这还是个半瞎子,对了,他们两个分开关,具体的地方那里自有人说明。”龙穆拍了一下案子。
栾清和老栾被几个人押走,手里捏着灵鞭,这几人的等级最少也是地级,栾清已经没有释放灵力的手段了,在他们面前,如同刀下鱼肉。即使难切,但也痛苦。
两人经过一个幽僻的小路,又来到了一个恢弘的建筑前,这监狱,居然有十层!而且是金字塔形。
几人押着他俩继续前进,走到第一层监狱的里面,一个龅牙凸眼的糟老头走了过来,说:“又是一对啊,牢房小的在六层八房,老的在五层九房。”
两人被分开,栾清径直被押到六层,这里的牢房如棋盘,一房一人,互不干涉,规模宏大,网路密集。
老栾则是被压到稍微大了一点的五层。心想:这便是我的宿命了,还没有跟栾清多说几句话就……唉,还是是算了,真是的,本来不该带他来,我自作自受罢了。
栾清第一次离开老栾,这是他第三次离开重要的人,老栾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亚于父母。这一离别,他很清楚,是十年!
十年之约,百年未促。青青庞庞,泥中腾矣!
栾清也想明白了这监狱为何是金字塔形,每一层关的犯人数量和威胁程度不同,越向上,威胁度越大,相反人数就越少。他想:看来老栾比我要安全,他在下面,应该遭的罪比我少吧,对不起了,是我实力不够,十年之后,我一定要和你再次浪迹天涯。
老栾被关到九号房之后,原本应该平安无事,就此等待的她,却被人告知要到审判堂去。栾清此时则是刚刚步入八号房,几个人向他简述平时牢狱生活的安排:“三天一透气,一日两餐,午黍晚粥,每餐三菜,不见滴油。若有造反举,罪应加一等。”
这样,进入了夜晚,栾清用过晚饭后,抱着双膝坐在冰冷的石头上,旁边只有一床,一桌,几片草席。环视四周,还算宽敞,容得下五人并排躺。
旁边传来一个略微成熟的男子声音:“你是新来的?”
栾清一开始没有应他,继续发着呆,此时他手上的禁灵锢已经被去掉,因为这牢房的门是圣级通灵师使用全部灵力才能勉强打开的,人称“绝望门”。因为整片大陆,几乎没有人达到圣级,这牢房即使是关的圣级通灵师,也是被带上禁灵锢的。
那个男子见栾清没有回应,清了下嗓子,又说:“咱们是同道人,别见生,我是乐翰海,今年十五岁,你呢?隔壁的那个。”
栾清这才注意到,他对面牢房的人早已睡着,且一看就是三十来岁,便意识到是隔壁的人。赶忙回道:“我是栾清,几年大概十二岁。哦,马上十三岁了。”
“那你被判了多久?还是……”乐瀚海问。
“十年。”
“那就好,我去年被关在这里,判了我八年,今年一过就剩了五年,可是这里的生活不是人过的啊。”
“怎讲?”栾清起了好奇心。
“我慢慢给你说。今晚我想你也睡不着吧,那就听我给你说一说这里的真实情况。这都是我在这里呆了一年所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