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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老栾不断对男子吼着,但是手无寸铁的她,无法引起男子的注意。老栾便转向一边的老者,对他说:“快帮帮这个孩子,他要死了!”
老者没有转过头来,继续给倒地的男子治伤。淡淡地回了一句:“别急,命数未到,劫数自有安排。”
这一句话让人摸不清头脑,这个时候,人人都感到危急的时候,老者却是如此淡然。
见找帮手无用,老栾便赶紧跑去找巡查队。可是,身体的衰老,让老栾的步伐如此无力,尽管她已经尽了全力,为了保持自己不摔倒,前进也是无比的缓慢。此时的老栾知道,自己就是以这个速度,即使找到了巡查队,估计栾清早已丧命。但是这种绝境,她别无他法,只能抱有这渺小的如发丝一般的希望。
“这就是你的劫数吗,栾清……”
看着濒死的栾清,周围的观众有些想出手帮忙,可是看到施暴者的身份,却又退了回去。就算是再无良的人,看到这番景象,都不忍心。而施暴的通龙御史,却是乐在其中,狂笑至癫。突然,老栾转过身来。
嗤——
男子满脸惊恐,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栾清背后突然冒出了数股黑烟……
全场的人都跟那位通龙御史一般,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
接着,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众人震惊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什么?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男子心里充满了这种疑问。就当他还没有缓过来神,一股黑烟从地上爬到男子脖子上,紧紧勒住他的脖子。而其他黑烟,则是将缚神鞭中的灵力吸收殆尽,不一会儿,缚神鞭的灵力不够用,开始吸收主人的灵力。
“这是什么?我的灵力去哪里了……啊……”男子脖子上的黑烟愈来愈粗,不仅让他喘不过气,而且不断吸收他的灵力。
他已经没有功夫去继续杀栾清了,全部的灵力都用来驱逐这黑烟。然而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刚才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一边的另一个通龙御史也束手无策,几次想用灵力将黑烟打散,却每次将要打到之时,灵力已被吸收的荡然无存。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栾清这种绝望,想要反抗,却没有任何办法,另一个通龙御史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同伴了,赶紧撒腿就跑,生怕这黑烟染到自己身上。
他是幸运的,黑烟没有染到他的身上,他成功逃脱了。而另一个被黑烟吞噬的通龙御史则没有那么幸运了。黑烟将缚神鞭吸收殆尽后,全部转向男子。周围的人也好像看到了瘟疫一般,全部退后几步,不敢近距离围观。
男子痛苦的挣扎着,却像瓮中之鳖一般,尝试过所有的办法,甚至是灵力感应请求增援,都没有丝毫作用,一切的灵力,都是黑烟的食物。
这通龙御史的灵力根本满足不了黑烟,于是黑烟钻进男子的灵魂,寻路找到灵池,这灵池,真是够黑烟饱餐一顿了。不过黑烟是至邪之物,不能吸收通龙御史这种无邪的灵力,却是栾清帮了它,因为栾清的灵力亲和体制,会让黑烟吸收一切灵力,无论是正亦邪。
黑烟所吞噬的灵力,全部供养到栾清体内,灵力即是通灵师或者灵器师的生命,一旦灵力消耗殆尽,灵池的空虚无法弥补,将会导致灵力反噬,将其燃烧殆尽。而这个通龙御史,很不幸,他的灵力已经接近临界值,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将灰飞烟灭。
栾清得到灵力的补充,渐渐恢复了意识,但是没有掌握愈合咒文的他,全身的疮痍,让他痛苦不堪,很快便又昏倒在一旁。本来掉落在地上的灵剑,也一同变回了未解封的样子。
一旁的所有人都看傻了,堂堂三级通龙御史,竟被不知来历的黑烟所吞噬,此时,男子的体力也已经消耗殆尽,没有力气反抗了。
“这就是……我的……宿命吗……“说完,男子从内而外燃起金色火焰,很快便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
“看来要把你献祭给你的灵物了。”老栾说道。
黑烟在空中渐渐消散,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刚给倒地男子疗伤的老者,站起来,拍了拍双袖,说:“看来他度过了这一劫啊。年轻人,能经受此劫者,必将成就一番大事业。”
说着,老者走近倒在一旁的栾清,给他嘴里塞了一个红色的药丸。
霎时,栾清身上的创口迅速愈合,又恢复成了以前的那个栾清。
“小子,你的福分不错,我把这颗珍贵的神创丹都给你吃了,唉,本来是想留给自己吃的。”老者拍了拍头,再看看栾清,露出和蔼的笑容。
栾清睁开双眼,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环视一周,有一番惨烈的战斗的迹象,他突然回过神来:“诶,刚才的那个差点置我于死地的人呢?还有,我这伤为啥就好了,还不痛不痒的?”
“你刚才昏倒的时候,体内的黑烟护主,让你度过了这一劫……”老栾说。
“那刚才的人呢,他去哪儿了?”栾清晃了晃头,感觉自己还是很清醒的。
“他……他被黑烟吞噬后,体内灵力反噬,被烧成灰了。”
栾清好像被电击了一样,他不敢相信这一切,说:“这就是说……我又杀人了?”
“其实不能算是杀人,顶多是自卫。”老栾一脸淡然。
“真是我的罪孽。我这下更不能原谅自己了,就算他对我下杀手,我也不能跟他一样啊!”
“都说了是自卫,况且是黑烟干的,你当时是昏迷的,黑烟又不长脑子,你说呢?”
栾清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吧,反正别人都以为人是我杀的,这点已经无法澄清了。还是赶紧干正事吧,就剩半个时辰了。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唉,这孩子……”老者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哎,我的伤是怎么好的?还有,你刚才没来帮我吗……”渐行渐远的两人,栾清不断问着老栾,刚才发生的一切,自从他被缚神鞭绑住开始,栾清就失去了意识,老栾无奈地一点一点地给栾清描述刚才发生的一切,还给他说:“你的伤其实是一位老者疗好的。这个老者似乎是个丹师,刚才似乎给你吃了颗很贵重的丹呢,我怕你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距离赛场三里外的一家茶店里,即使两人已经不见了身影,所有人依然愣在那里,仔细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
而栾清,却染上一场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