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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灵器店,栾清两人已经住了三天……
早晨,天还没亮,栾清已经睁开了睡眼,望望天花板,天色昏暗,只是漆黑一片,在他的印象中,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栾清发了一会儿呆,从床上慢腾腾爬起来,拍拍老栾:“哎,你醒了吗,今天要去复赛啊。”
老栾翻了一个身,装作没听见,继续睡。
“喂,已经快天亮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栾清有些生气。
老栾依然在睡觉,这个破脏的地方,她倒是睡得很安逸。
栾清看到自己的催促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在手掌中用灵力幻化出实火,伸到老栾脸前。
也许是忍耐不住了,老栾惊叫一声,蹦了起来,让人感觉这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栾清,你想烧死我啊。”老栾布满皱纹的脸上稍微有些抽搐,显得十分惊恐。
“哈哈,我又没玩真的,谁叫你装睡的。”
“唉,算了,我是自作自受,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当然记得。”
“那你还不起来。”栾清执拗的脸上透出一丝埋怨。
“先别生气,老人毕竟身体差嘛。”老栾特意将手放到腰上。
“平时都是你催我,这次还翻过来了,起来就好。”
“先把你手上的实火收起来。”老栾指着栾清的右手。
“啊,差点忘了,”栾清收起实火:“快点收拾吧,我们今天得赶上开幕。”
老栾应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干起来。
半个时辰后,两人依然是刚来时的行装。
“珂峰!在吗?”
“又吵我睡觉!说了多少遍了,别吵我!”
两人故意提高声调:“我们走了,今天是复赛日,前来跟你道个别,顺便感谢收留之恩,将来必涌泉相报。”
珂峰变得稍微精神了些:“啊?你们要走啊,哎呦瞧瞧我,都忘了你们是来干嘛的了,好走不送!”
“告辞!”两人抱拳行礼,说罢就毅然转过头,走上了去往赛场的路。
一出门,栾清觉得好像得到了解脱,不过他的左眼,却是限制了他的行动。
“老栾,你说我这个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啊。”栾清用另一只眼睛,看着老栾。
“别急,总会好起来的。不过这次大赛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影响。”
“我这几天努力熟悉一只眼睛的生活,虽然另一只眼睛视力也不太好,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我总不能就这样去参加比赛吧,起码让别人觉得不美观。”栾清的语气中好像带着一丝恳求。
“我知道了。”老栾说着就从旁边不知道是哪里找来了一条黑布,说:“栾清,要不你把这个系在左眼那里。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你眼睛的事情了。”
栾清“嗯”的一声,表示同意,老栾就很熟练的将布条斜着贴在眼睛上,站在栾清身后,右手绕过半个头顶,将布条一端拉到左耳,另一端也就势从下面绕到左耳,将其绑在一起。
“好了。”老栾双手从栾清头上拿开。栾清拽了拽眼前的黑布,“确实系的很紧,这样就不怕战斗的时候脱落了。”
“那么。我们赶快赶路吧。”栾清说。
两人刚走过拐角,就看到一个类似巡逻队的队伍在街上,站姿东倒西歪,让人看着很难受。
“这巡逻队的人就这个怂样子?还不如那街上的癞子。”栾清不屑地说,声音有些大。
“我怎么说多少次你都不听呢,这种话别说太大声,别让他们听到,不然就被抓起来了。”
“怕什么?我看不惯的就是要说,我不说我心里憋得慌。”栾清倒有些无赖地说道。
“好吧,随你,不过从现在开始,就安静的走路,啥都别管,记住我们的目的是啥。”
两人说罢,从拐角走出来,一切都显得很淡然……
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老栾看看天空:“天色还挺早,看来我们是出发太早了。”
“你不就是想多睡一会儿吗,别胡找理由,不过,我觉得倒是可以休息一会儿。”
两人意见相合,说着就走到路边一个卖茶水的小店。
“两位,想要点什么?”店小二恭敬地问道。
“有白开水吗?”栾清问。
“看来两位是不想点茶水?我们店老板是以消费为重的,你们这样……我实在是不好跟他们说话。”店小二很委屈地说道。
“两杯水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么大个店还缺两杯水?”栾清有些着急了:“我们很急,赶时间,快点。”
店小二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去前台:“这边有两位客人要白开水,不知道……”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个长得肥头大脑的店长就用粗哑的嗓子,蛮横地说:“白开水?我开店到现在以来,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凡是只要跟店里有关的,都要收费。告诉他们,两杯水,一百龙币。”
店小二好像想反驳什么,但是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应了一声便到栾清面前说:“两位客官,不好意思,店长说水五十龙币一杯。”
“什么?五十龙币?他怎么不去抢?”栾清的声音又没有把持住,几乎是喊出来的,全店的人都看向这里。
“哎呀,糟了,不是让你小点声吗。”老栾无奈地劝栾清。
这句话也惊动了店长,便双手背后,踱步来到栾清面前。
“有什么问题吗?两位,好像惊到我的其他客人了啊。”店长用轻缓而带有一丝嘲讽地说道。
“黑商,别以为我不敢……”栾清话说到一半,老栾捂住了他的嘴,一把把他拽到旁边,这身手,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栾清,我不是说了别闹事吗,他这样做,我们不在这里喝水就是了,一切以比赛为重。”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走。”
两人话音刚落,门口便走进来两位穿着黑底金龙纹丝绸道袍的人,胸前的三条金龙格外显眼。
店长刚才还看着栾清,两人一进来,便把所有注意力移向了他们,亲自上前贴脸问:“两位大人,请问要点什么?本店对两位全额免费。”
这就是权力和身份的差距吗?在这个国家,难道就是仅凭官位就能让一个人的态度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吗?我们难道连喝口水的资格都没有吗?为什么这里的人们都看不起我们,明知我们没钱还要那么贵的价钱,却对富人免费?这个国家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栾清的脑海中不断重复这些问题,愤懑和羞辱充斥着他的内心,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他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此时他心中的痛比手上的痛要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