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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妖姬,不管天倚愿不愿意,把天倚几百里迢迢招到她的学校来,不会有什么别的勾当吧。天倚有奇怪,吃完饭,周泮泮前面带路,闹市里不去,引着天倚,直向小山城南边的一座山——后面知道那叫羊角山。
那可是山高草密适宜暧昧生长的郊外野地。
天倚不知道,女孩子在喜欢的面前,从不防备这些,周泮泮没有旁人时候,反而变得沉稳,松开和天倚相牵的手,专门捡那些无路艰难的所在行走,过不去的地方,任天倚牵手搂腰。草色花香盖不住她身体幽香浓郁,这香,永远存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这股异香,再次深入天倚肺腑,勾引天倚挨紧周泮泮,一起努力向牯牛山之颠攀登。
周泮泮时时靠近天倚耳鬓厮磨,青丝拂弄祛云翳,天倚淡了生涩,敢于和周泮泮牵手,相依相偎行走向山脊。
出小山城,有小径直入山脊,浅草铺地,行人渐不至,远近各色风景,身边依偎美人,天倚心里琢磨,周泮泮她是否也像自己,万千思绪和柔情。
没完没了的梦寐,冉婷的柔美和先到,逼农民本性永存的天倚,质朴里还先入为主,艰难的坚持令天倚此时刻头脑还保持有些微清醒。
和家乡明显不同的地理和风景,分散天倚注意力。这座叫赐澧的小山城,在地域划分上当时还属尚德市辖制,七山一水二分田,明显和天倚家乡洞庭湖区有太大区别,这里的男人在半山腰驱赶着小个子黄牛耕地,妇女用竹篓背着东西,穿山越脊。
天倚发现这个奇怪现象,忍不住问周泮泮:“泮泮,你发现没有,我们刚才一路上山,所有成年男女小腿肚,都很纤细,我感觉他们山里人,明显比我们的细多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原因。”
周泮泮昂着绝美的青丘脸仔细想了想,回答说:“可能是爬山很用力,爬山爬的。”
天倚听周泮泮这样解释,忍不住绝倒。
周泮泮四面八方指指点点,丰富的素养底蕴女孩热爱大自然天性,周泮泮对周围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环境地理相当熟悉,她兴致勃勃为天倚详细解说。
有人形容,热衷文学的,部分是疯子,部分是呆子,确不确实不敢肯定,但受文学左右的人,天倚深有体会,至少会浮想联翩又不循常理,无拘的想象经常出没无常,周泮泮哪怕女孩子,文起来的专注一点不输代表男性的天倚。
下午三点左右,天倚和周泮泮到达山顶,低看山下已经更小了的小山城,尽在脚下的遥远,曲折回环一条澧水河细如地图,穿过小城中央,直直一条线铁路擦过小城边缘。房子小巧可爱,人小得几乎看不见。再看周围,整座大山,寂无凡迹。
爱好文学的,往往具备强化记忆的天才,上山途中,周泮泮针对眼前风景,不停天花乱坠,天倚听,有点勉强,他在意的不仅仅是山水。这当口,周泮泮不再说话,两个人同时脱离山水意境,天倚猛然发现,仿佛这山中,好像只盛他和周泮泮二个人。
确定真只有他们二个在山顶,天倚的呼吸开始急促,人几乎不能自持。
此情此景,温馨束缚了天倚,对他全不设防,刚上山途中,周泮泮专拣不是路的地方走,无人荒野两颗无忌心没有理由不贴近。天倚突变的呼吸,身边人感觉到,周泮泮静下来不说话,青丘狐,竟然和狼有感应。
天倚周泮泮对看一眼,同时慢慢坐下来。
那一刻,天倚所有注意力专注身边女孩,天倚的声音,揉合天倚全部的柔情:“泮泮,你累不累,累我们就多休息一下。”
周泮泮轻轻摇头,轻轻说:“我不要紧,你呢,你累不累。”
情动女孩往往喜欢话语颠倒重复,但不可否认,往往这些更能调动情愫。
天倚不做声,用发抖的手,慢慢轻触,缓缓掳起周泮泮的头发。周泮泮一声轻咿,女孩缓缓把头,靠进天倚胸口。
天倚周泮泮二人身体,都在发抖。
拥紧周泮泮,天倚问:“泮泮,你肯定是这世界上每个男生都会心仪的公主,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周泮泮深情看天倚:“冰冰,我眼里,你好有文采,我相信缘分,我们太多太多的巧合啊。”
周泮泮没说下去,用手死劲缠天倚腰。
天倚手抚上周泮泮头脸,轻轻慢慢游走。天倚不得不承认,那些潜伏在思想交织着的念开始蠢蠢,有那么一刻,天倚想象自己完全可以拥有周泮泮,周泮泮于他已然不设防,一种从来没有的无比渴望放纵的念头死死抓住天倚,天倚好想纵一回。
那时候,天倚心里风月雷雪,不住变换。天地作证,那样时刻,天倚还能想冉婷,那无可取代女子占据了天倚的初恋,已把整个心都给了天倚的冉婷,记忆她清淡轻盈的微笑,偏胜千百种枉费的心机。她遥远的防守,关键时刻,构成对天倚的占据,无人能驱。
天倚叹息,不能大声。
天倚把胸前媲美冉婷的女孩头轻轻抬,终不曾吻下去,只是细细拥抱。
想起冉婷时候,天倚有过自责,面前的周泮泮,天倚拒绝不了已不可能逃避,分寸必然有所顾忌。如果突破让女孩那道防,婚姻仍然不可期的话,天倚自感罪不可恕,毕竟,他连冉婷也未曾。
良久,二人终于分开。天倚从自己脖子解下一条金属链子,坠子十字架。天倚牵引周泮泮一头长发,露出她雪白颀长颈脖,忍不住用手细细抚摸,感叹一回。
给周泮泮戴上几年前十几块钱买的那条金属链子,天倚告诉她:“泮泮,这是我一直戴在胸前的,它浸淫了我的体温我的感情,我现在把它交予你,我不在你身边时候,它就是我,时刻陪伴你。”
女孩咬紧嘴巴,感动一塌糊涂,眼已迷蒙,分辨不清天倚满嘴甜言蜜语。
被天倚挑逗起春心,得不到回应与释放,还无法说出请求,便变成受折磨的女孩,只有点头的份。
但是有谁知那时候天倚,对自己同样残忍。面对如此绝色又不设防,天倚****的身体蠢蠢狂动,渴望尝试却拼命要抑止,那种痛苦,谁曾经历,谁能忍受。
再下山,天倚一心一意专注风景。记得路过好几条溪水,也许本来一条,只是因为来回曲折。溪水随着山势回环,千回百转,水面上浮着草色、云影、鸟啾、一派自然。水流过处,青色荡漾、摇曳多姿。再到前面忽又现身时,水聚成一潭,水面明镜,清澈碧透,溪边小树细竹,石头变化万千。处处风细景幽,溪水时隐时现,风清云淡模糊了现在是夏天。
看那水实在清洌,天倚喝下几口,山水清甜。周泮泮在溪水里洗一把脸,天倚看着有些痴,人面沁水色,明眸传怨怼,诱惑着、折磨着。
半山腰过一户人家门口,篱笆院内冲出一条狗,凶样吠猛,周泮泮吓得直往天倚身后躲。
天倚面对恶狗,很是风轻云淡,弯腰假装拣石头,真也拣了,那狗便猛地回跑,到远处明显没了气势地吠不休,周泮泮看着好稀奇。
因狗这一闹,周泮泮好像清醒来一般,开始常态,有说有笑,曾经的暧昧全留在了山巅。
晚上九点多,周泮泮带天倚住进离学校不远的一家招待所。
周泮泮先去学校洗漱,再转来,带来许多她平时写的文章,要天倚给建议。
天倚这时候哪还什么文采,完全满脑子浆糊,看不进去,谦意重重。
面对周泮泮确实对这些免疫,天倚充满歉意道:“我拿回去慢慢里仔细看,行不行?”
周泮泮回道:“我本来就是让你带回去慢慢看地,这又不急。现在。我们——说说话呗。”
小妖姬开始媚眼儿闪亮,话说得含蓄,但模样儿好像生怕我还不清楚。
到夜渐渐更深,彼此都有了种念头。
周泮泮说:“我要回学校了,你休息吧。”
嘴里说走,人要动的意思丝毫没有。
天倚咬牙许久,终于,狠下心说:“是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
天倚之所以最终选择放弃,一个根本原因,是周泮泮对天倚说了一番话,也许周泮泮说的是实际,或者说过就忘记,天倚依然深藏不露。
周泮泮对天倚说:“冰冰,我不敢肯定将来嫁的人是谁,嫁人生子的可怕,我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我觉得那是一种恐怖。但是爱,不一定结婚。我爱你,爱你的人,爱你的诗,这点我不怀疑自己,你也不用怀疑。”
人不能一味只说真话,这句话讲的是真理。周泮泮把天倚当无话不谈的知己,天倚是农民的儿子,遗传让天倚无法做到只问耕耘不管收成。
天倚却不知,今天这样轻松放过和送走唾手可得的美人,却是把身边这个千娇百媚,体态绝美到精细精致,再不曾遇,亦不可求的好女孩,送到别的臭男人怀中。
后来天倚才知道,一个女孩,当她让你可以为所欲为你却不为的时候,她的心她的人,成注定,你终究要失去。
女人最奇妙,她不喜欢一个人,男人若还去招惹,那人必定被骂成臭流氓。反之她喜欢一个人时,那个男人不知道主动去招惹,她又会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