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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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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霞客转身看一下周围正在鼓噪的人群,其中最为欢喜的一个,正是刚才说老百姓就应该老老实实种地的那位仁兄。
  他索性不在乎正在靠近的官府兵丁,之后就要迈前一步,带着一股戏谑的神情问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那人没有觉察到他语气当中的威胁之意,竟然高达一台鼻子,用两个出气口对着徐霞客,桀骜不驯的说道:“我乃端朝左丞相左平之子左亨,所以说游学至此,不宜与你们发生纠缠,但听到你们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自然不应坐视不理!”
  徐霞客听他说出这一副大义凛然的话语,只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好笑,不过他也懒得在乎,想要拿下他和身后的颛孙泰然,也得先问问坐在桌子另一边的那位夏朝14皇子答不答应。
  果然就见华京缓缓起身,助长那些蜂拥而至的官府兵丁大喝一声:“我乃左司刑华京,尔等听我号令,先将这两个散播造反言论的疑似叛党拿下,关入诏狱等我发落。”
  颛孙泰然大惊失色,他赶紧向华京求情道:“华兄,你我可是至交啊,何止如此?”
  不远处的左亨冷笑一声,说道:“左司刑可不好,当着我们的面偏袒好友,你还是老老实实到诏狱里呆上几天吧。”
  颛孙泰然长叹一声,他也知道自己不好让好友难做,所以只好束手就擒,而一旁的徐霞客都是闷声不吭,等到官府兵丁一靠近,他就将双手伸出,任凭他们将自己捆了个结实。
  然而他知道,刚才左恒那番话,明里暗里隐藏着,威胁华京的意思。这家伙毕竟成长在官宦人家,从小就懂得一些官场上的套路。自然知道华京这时候不方便纵容颛孙泰然等人。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这一点点了出来,要知道华京本身就不愿意抓捕颛孙泰然,但却拗于法条而不得不如此,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对朋友的愧疚,而这种心态一旦被点出,就如同是在伤口上撒盐一般,指责他在背叛友情,所以这一刻的华京必然是要想方设法去报复一番左亨的。
  于是这天华京然哼一声,冲着那些兵丁没有大喊道:“也将左亨等人一并拿下!”
  左亨一愣,没想到刚才还在接发徐霞客等人的自己,此刻也要成为阶下囚,不过出身官宦子弟的他可不会轻易就范。于是他立刻开始喊冤,并怒斥华京道:“你凭什么抓我?”
  华京学着他刚才能笑的神情,不急不慢地解释道:“你的观点看似是在维护纲常,但你们断潮却在所谓的大势所趋之下脱离了夏朝的控制,自立称帝。光是这一点就已经破坏了纲常,而你刚才的言论要么尽是些不实之词,要么就是些虚伪之论。如果说他们这是造反嫌疑的话,那么你们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已经造反了。”
  华京闻言依旧不服道:“我们端朝是反了夏朝,但他们要反的却是整个士人阶层啊,这样的人,远远要比我们要危险,难道你们夏朝就没有士人吗?”
  华京微微翘着嘴唇,冷笑一声说道:“这个,还真没有!”
  左亨又是一愣。夏朝隐藏在第十山脉以西,平日里与东方各国也没有什么来往,只是会征调第九第八盆地当中某些国家的士兵,前往西部边境一起抵御试图入侵排骨大陆的外敌。长久以来对于夏朝的认识也大多是与他们军事制度相关的东西,还有就是夏朝强加给各个藩属国的某些典章制度。尤其是被各个国家的贵族所看不惯的某些礼仪,早就已经成为了上层贵族们反抗夏朝统治的动力之一。
  但对于他们的政治制度,很多国家都不甚了解,尤其是他们互相之间都在不断的征战,相关的记载有不少都遗失在战火之中。与此同时,雨下着沟通的渠道也因为相互之间的连绵战火而受到中断。于是多年以来,他们对夏朝的了解,还停留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前的水平。对于他们现在所行的政治制度,第十山脉以东的各国,真的是缺少了解。
  听到左亨不再做声,华京索性大手一挥:“把刚才说什么郑国所为属于大势所趋的那些士子,统统按照造反的罪名收押到诏狱之中。”
  官府兵丁听到这句话,立刻开始到处抓人,由于他们不了解刚才发生的情况,所以只好鼓励在场的文人士子们相互揭发,于是周围吵成了一团,有的人在指责别人属于伪君子,有的人则在辩解自己的行为。各种各样的声音,叽叽喳喳吵作一团,让周围的老百姓只觉得好生热闹。
  趁着这股混乱的尽头,华京慢慢地挪步到徐霞客和颛孙泰然的旁边,低声为刚才的行为解释起来。
  他当然是不想抓捕两人的,但是他们刚才的言论过于惊世骇俗,加上叛党的罪名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他也只好先行将两人收押,至少落到他的手里,比落到其他官员手里要强很多。
  徐霞客对于这样的伎俩司空见惯,所以只是冲着对方笑了笑,感谢对方的一番好意,同时也庆幸自己是在和他的好友颛孙泰然一起交流,或多或少的沾了对方的光。
  但是颛孙泰然的脑袋好像就没那么灵光了,他似乎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想通华京的意思,继而哈哈大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我说华兄怎么会突然抓我,原来是有这么多的考量在里头。刚才是我懵懂无知,还望华兄多多见谅。”
  华京摆摆手,是以这点小事不会影响他们两人之间的友谊,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必须向对方说清楚,那就是监狱的条件实在太差,可能会严重影响到他们两人的身心健康。
  颛孙泰然对此显然十分忧虑,但他还是相信华京能够照顾好在监狱当中的他。
  而徐霞客有着多次进入监狱的经验。对着他倒是没有感到任何恐慌,反而是笑呵呵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要和那些叛党嫌犯关在一起,比如你前不久抓过的那个石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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