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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抑制症&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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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柏林大学读书时后。有一次时他们正在一家设备先进的医院中做体检。陆达站在学生的队伍当中,他们刚刚量身高、测肺活量、测视力,陆达又光着上身照CT,一个医生在操作设备。
  本来这只是一次平常的体检,但是没想到陆达的导师海森伯格教授一周后竟然被医生约谈了。
  医生开门见山说道:“教授这次找您,是要跟您谈谈您的学生陆达。几天前我们对所有在读博士生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医疗测试,不仅是对身体的,而且包括心智。您的学生陆达患有‘潜在抑制症’,我们建议劝其退学。”
  海森博格一愣:“‘潜在抑制症’?这是一种什么病?”
  医生回答道:“‘潜在抑制症’,结果通常是精神分裂。”
  海森博格笑了说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陆达明显神智正常。”
  医生问道:“那您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海森博格点点头:“是的,我注意到了。陆达观察的东西的方法跟常人不一样,比如拿这盏台灯做个例子:在常人的眼中只能看到灯的形象,他能看到一切,支架、灯泡、螺钉,甚至里面的垫圈。”
  医生解释:“这正是‘潜在抑制症’的表现。他们的脑子对周围的信息更开放,其他人的脑子,则把这些信息关在外边。常人这么做是为了保持心智健全,如果智商低的人患了“潜在抑制症”,结果通常是精神分裂,但如果患者有足够高的智商,结果通常是极具创造性的天才。你认为陆达是天才吗?”
  海森博格微笑道:“‘天才’这个词已经被当今舆论给毁了,不过以这个词的本意来讲,没错,陆达是的。”
  秋张进来,发现杰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唱片在留声机磁针下转动,是吉米金的爵士乐。
  秋张小声地问道:“你还没睡?”
  杰森睁开眼睛笑道:“你没回来,我睡不着。要不要喝一杯?”
  秋张点点头:“好吧。”
  杰森拿出一瓶葡萄酒倒酒,递给秋张:“怎么样?有陆达的下落了吗?”
  秋张喝一口酒:“没有。”
  杰森也喝了一口问道:“你心情不太好?”
  秋张点点头道:“杰森,我的脑子很乱!”
  杰森将秋张抱在怀里,吻了吻秋张的额头小声道:“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也没有什么信仰。我不相信国民党,也不相信共产党,更不相信日本人。我就相信我自己,我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的‘己’是我的家人和兄弟。我知道陆达对我有成见,但我们还是一家人。”
  杰森的真情表白让秋张感动,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是非常信任杰森的。
  秋张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一直派人找陆达。”
  杰森点头承认:“是!但不得不佩服共产党,在上海滩我的眼皮底下,把人藏得严严实实。”
  秋张奇怪道:“你为什么要找陆达?”
  杰森拍了拍秋张的头发说道:“我找他,当然是想帮他。我认为陆达不应该回来!他回来,会被自己的天赋所累,成为一个工具,被人利用。日本人要抢他、国民政府和共产党要夺他,被人挣来抢去,非常危险!”
  秋张点点头道:“是呀,但我想他做出了选择,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杰森叹口气说道:“小小年纪,他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热血青年的一腔热忱!现在中国不太平,听说欧洲德国与英法俄作战,更是乱作一团,我们应该送他去香港……不,应该去美国。到世界一流的大学、一流的研究所中工作,那里才是他的归宿,否则埋没了他的天才!”
  杰森的洋房外,一个工人爬上电线杆,在电话线上接入了一台设备。
  一辆工程车开进来,停在杰森公馆门口,走下两个穿背带工装的人,是吉川的手下大木和野山。两人来到杰森公馆大门前按响门铃。
  探视口打开,门房的脸露了出来。
  大木流利的汉语:“你好!”
  门房疑惑地看了看道:“你好!你有什么事?”
  大木微笑道:“我们是电话局的,你们家的线路有没有问题?”
  门房一愣答道:“电话线路……哦,是有问题!”
  门房领着两人走进房间。大木也野山低着头,倒是规规矩矩,没有到处乱看。
  门房来到何叔跟前:“管家,电话局的人来了。”
  何叔一愣到:“你们来得真是及时,带他们去看一看。”
  门房答道:“好的。“然后带两人来到电话机跟前。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没了忙音。”
  大木和野山拿出仪器一边检查一边说道:“离这里2公里远的地方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轿车撞断了电线杆,我们刚刚抢修完,但是由于这次事故,附近的一些电话线需要重新调试,你放心,一会儿就会好的。”
  门房点点头。
  大木和野山拆开电话机,趁门房不备,暗中接上窃听器。
  大木抬头说道:“这台可以了。还有其他的吗?”
  门房答道:“请跟我上楼。”
  门房带他们来到卧室、大木也假装修理话机,悄然按上窃听器。当他们到了书房的时候被保镖拦住。
  :“这个房间不能进。”
  大木一愣,说道:“如果不检查我们就不能保证这部电话的畅通。”
  何叔这时恰好过来,对萧十一说道:“十一,你跟着进去看着点。”
  萧十一答道:“好的。”
  萧十一守在门口,野山挡住萧十一视线。
  大木拿出窃听器,装在了电话听筒上。
  两人离开时,杰森养的猎狗不断的向他们咆哮。
  离杰森公馆不远,藏在里弄里一处民居的二楼,小野站在窗前举着望远镜观察杰森公馆的情况,大木和野山人在调试窃听设备。杰森公馆被监听。
  窃听设备中传出杰森和秋张对话声,大木和野山认真地听着。
  “真对不起,当初不应该让你找田中给陆达求情。”
  “找不找田中没有关系,陆达失踪了,我们都是第一怀疑对像。”
  “我真的不知道陆达和共产党扯上了关系。”
  “田中大佐说你的弟弟不一定是共产党,他就是一个有天赋的设计师,但他可能被共产党策反。”
  “那我们怎么办?”
  “要不能把你弟弟找回来锁在家中不问世事,要不你只有当没有这个弟弟,日本人怎么对付共产党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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