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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清大师拿了剑谱,轻轻摩挲,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匣子,将剑谱放入其中,用锡封了个严严实实。看着那匣子,心中暗道:“阿弥陀佛。为这剑谱竟引得江湖大乱。唉。”智清大师长吁短叹,却又无可奈何。智清早些年曾与曹达有过一面之缘,曹达感佩智清对佛学与武学的痴迷,以是当时智清向曹掌门询问关于《斩蛇剑法》时,曹达直言不讳。曹达当时说道:《斩蛇剑法》实非什么精妙无比的剑法,不过是一些剑道的普遍规律。只是数百年来江湖中人将武艺分门别类,门派之间互不相通,甚至互相攻击。于是天下武学便成了无数的分支,再也合不到一起了。而追根溯源,最初的那本剑法,便是流传八百余年的《斩蛇剑法》。智清痴迷武学,对八百年前的武学典籍实是想看。然受人之托,出家人又怎能妄想,以是果断将剑谱封存。
不一会,旁的少林僧众已经回来。智清大师将匣子放入怀中,去找了辆牛车,带着王勃向北走去。智清一行人白天行路,夜里智清便以自身内力为王勃疗伤。赤霄门总舵设在鄂北闹市之中,距少林并不远。自鄂北的武当山至豫西嵩山,数日即至。一行人自老河口渡过汉水,到了南阳,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便是嵩山。
刚到得少室山下,昏沉数日的王勃便有了动静。智清也来不及上山,赶紧携众僧守护。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王勃便转醒过来。第一眼见到智清大师,王勃便闭上了眼,微皱着眉,想说什么,却一动也动不了。智清见他如此,心里已知道他仍有芥蒂,便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王掌门转醒过来,老衲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智清便要吩咐上山,一位随从僧人脾气火爆,叫嚷道:“臭小子,我自出生便没见过你这等狼心狗肺的人。我们院长怎么说也是武林泰斗,辈分不知高出你多少,因你师父一句话,便跑了千里去帮你看护你的什么破剑法。你师父那朋友阴险狡诈要夺你剑谱,一掌要把你打死,我等又是护你,又是护剑谱,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我们僧众出出气力便不说了,我师父每夜以精纯内力给你疗伤,你着……”那和尚进来吃了不少苦头,心中怨气颇深,以是埋怨起来滔滔不绝。
智清怕他言多有失,对王勃身体有害,便打断道:“出家人怎可如此失态。”
那和尚一听智清院长讲话,赶忙低头称是,唯唯诺诺。一行人便入了少林寺,而王勃便在达摩院中修养。智清,智静,智真三位达摩院院长轮流为其疗伤,加之少林寺中更有精通医术的僧人为其疗养,王勃面色便一日好过一日,王勃见三位院长悉心治疗,便也放下芥蒂。只是几人对那件事仍是闭口不谈。
是日,智清面见王勃,说道:“你师父所说斩蛇剑法在太宗墓内,之前并无错。你年少时也常与他游历至咸阳练习斩蛇剑法。曹施主肯定也跟你说过剑谱不可离开昭陵。但在金盆洗手大典一个月前,我收到曹施主来信。”智清说着,将信递与王勃。
王勃打开信,正是师父的字迹,一笔一划,历历在目,与师父的一朝一夕,恍然入昨,如今却阴阳两隔,王勃不禁怆然泪下。
信中写到:
“智清大师垂鉴,
见字如面。久不晤见,别来无恙,甚念贤劳。小可冒昧来信,实属无奈,但有一事相烦,请见谅。下月二八吉日,小可预期金盆洗手,从此不问江湖事。本应盛邀大师前来宴席,然只怕典礼之上,多有不怀好意者。本门《斩蛇剑法》素有劣名,为人觊觎,数引江湖风波。小可猜想此次必有恶人群起,对我门不利,若到险处,达有死而已。
达曾与大师惊鸿一瞥,见大师之人品武学,万分感佩拜服。小可虽称广交朋友,思来想去竟无一人可信,唯有智清大师。小徒王勃年轻气盛,且有文人情怀,只怕办事不妥。
若是当日曹某有何不测,还请智清大师救小徒一命,将那剑谱传与小徒。那剑谱便在堂中南角香炉下青砖之中。
弟子年少,虽武艺差强人意,但为一派掌门重在为人。若我有恙,还请在小可身后多照看小徒,若成则罢,若不成,只怕贻害江湖,劳烦除之。
本门重事请务必相助,曹达先谢过了。”
王勃看了信,已知真相。此时,智清将怀中木匣取出,交与王勃,说道:“老衲见到《斩蛇剑法》后,便将其封存,其中内容,皆无所见。老衲嗜于武学,迂腐不已,亦知志士不饮盗泉之水也。”智清说话时红光满面,凛凛有威,令人崇敬。
王勃一听,当即跪拜。智清一声长叹,念道:“阿弥陀佛。”随后又道:“那****将那玛瑙兽首杯扔给飞虹子,又将《斩蛇剑法》出处讲了出来,只怕天下人都要趋之若鹜了。”王勃听后又作了一揖,说道:“乱便乱吧,江湖本该如此。我大仇未报,此刻便该离去了。”智清双手合十,也不说什么,任王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