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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县是山东境内的一所小名不见经传小县城,众人沿路走来,到了县的北门口。肖华跟在肖守信后面,目光四处观望,觉得甚是好奇,这县城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一条蜿蜒的护城河绕城一周,两丈高的城墙,四面都是山峦。今天正是集市,县城门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县衙役的指挥下排好队入城,城门不算太大,只能容四人并排行走。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便打算分开,李坤道:“大家先行分开,下午再到城北的城隍庙处汇合。”众人都有各自要采买的东西,就都答应下来,三三两两的分开走。肖华和老爹爷两个一组,老爹跳着干柴,走在前面。肖华跟在后面东瞅瞅西瞧瞧,打量这座县城的街巷。这个县城的街巷要比村子里的胡同要好多了,青石板铺路,两边的院墙皆是青砖所铸。
“爹,我们要去哪里?”肖华问,
肖守信说:“城西有家悦来楼,每年需要的柴火都很多,我们就去那边。”说着又停顿了下来对肖华叮嘱道:“臭小子,你可别给我捣乱,城里不比村子,事情多着咧。”
“哦——”肖华猛点头应是,可心里面却有些打算,昨晚打死的白狼王,自己将其皮扒了下来,端的是上好的毛皮,放到当铺典卖了去也可算上不少些银两。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悦来酒楼的后门,迎来的小二招呼进去,老爹放下担子,去账房里算账。肖华见老爹走进账房,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他便溜出去逛逛。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包子,包子,。。。。。。”
。。。。。。。这条街两边都是些小贩,现在正值早市,来来往往的人们到处都是。还有些酒馆茶坊开张招呼,更有一家青楼歌馆在大街上招人侧目。见惯了大城市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的肖华在此倒见了一番别样的风光。
肖华捂了捂自己的挎包,这个时候的治安他不了解,身揣贵重物品的小孩子,无疑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过吗,肖华小脸上显现出邪邪地笑容。
走在街道上一会儿,肖华就发现后面跟来了两个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的那种。这二人一人瘦高个身着蓝大褂,另一人瘦矮个儿身穿灰布衫。
“哎。”高个儿拍了下矮个儿的肩膀,指着前面走的肖华道:“看见那小孩背的那包没有,鼓鼓地肯定有好东西。”
“就算没有好东西,把这小娃卖了也能挣个不少咧钱。”矮个儿应和地说。这俩人商量已定,就赶紧地追着,肖华见了心道,买卖上门了。
于是肖华七扭八拐甩了二人几条街,转进了一处黑幽幽寂寥无人的巷子里,身后二人对视一眼,机会来了。两人跟进了巷子里,就要动手。突然肖华一转身,两手上不知何时端出了两把短小的手弩,二人蹭的一下,脑门直接就冒出了冷汗,两眼目不斜视地盯着那弩匣中即将射出的箭头。
“你要干什么?”瘦矮个儿慌忙地问道,
肖华邪邪地一笑,道:“你们说呢?”
“小弟弟,你想干嘛?”
“唉,”肖华拍了拍脑门,说,“怎么会有你们这般不够专业的贼呢?”
“小兄弟,你到底要干啥。”瘦高个儿问道,二人心中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
“打劫,懂不。”
“什么——”两人惊呼,
“喊什么,不要命了。”肖华将手弩又靠近了三分。
“哎呀,小哥儿饶命啊,我们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满月岁的孩子。”二人立马扑街了,拜地求服。
“哏,你们这话谁信啊。”肖华反讥道,那样子倒显出几分老成。
两人一时间哑口无言,很明显这小混蛋根本就不相信啊。本来以为是逮着了一头肥羊,可没想到是条披着羊皮的狼,反而打劫的被打劫了,这上哪里说理去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两人只能寄希望于这小混蛋能下手轻点。肖华见二人服软,道:“你们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小弟弟,你要钱干什么?你看看这样好不,你把手里的家伙事拿下来,我们俩个给你买糖”瘦个儿显然认为。
“少说废话拿钱”肖华又笔画了下手弩。
这孩子忒坏了点吧,二人苦笑不已,连忙道:“大爷,你手下留情,小的的命可就在您手里。”
“少说废话,快拿钱。”
“哎,是——”今儿也该着我们哥俩而倒霉,热了这么个小怪物,二人拿出自己的钱袋。
几分钟后,肖华蹦蹦跳跳的出去,留下了被绑的俩人。
“徐氏当铺,就这家。”肖华进了当铺,这时候正值晌午人不多,掌柜的也很清闲。
“掌柜的,在吗?”肖华嚷道。
“在,您有什么东西要当?”掌柜的出来,是名长得有些奸滑的中年人。
见是个小孩,掌柜就有些不耐烦,道:“原来是个小鬼头啊,去去小二把他拉出去,别什么人都往里带。”
“呵呵,这开门做生意还有把客人往外拽的。”肖华笑道。
“笑话,你个小屁孩有什么生意,赶紧走。”掌柜的不屑道。
肖华摇头边走便道:“唉,这天下还这样做生意的人,我看这东家也真是没眼力啊。”
“嘿,你这小子,找揍是吧。”掌柜更怒就像赶肖华出去。
“等一下,掌柜的快看。”小二拽住他指着肖华那小挎包道。
从那小包里露出了一张毛皮的一角,掌柜的做过和蒙古人的买卖,认出这是张上好的毛皮。
“小子站住!”掌柜的说道。
肖华停下回首道:“有什么事吗?”
“小子,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我口袋装的干你甚事?”
“小子,我们店里刚丢件皮草,怀疑是你偷的,让我们检查检查。”
“哈哈哈哈,掌柜的你好不要脸,想要皮草,没门。”肖华怒极反笑。
“小子,这事儿可由不得你。”掌柜冷笑,几个伙计就要上前来抢。
肖华镇定自若,瞬间掏出手弩,对着掌柜就是一箭。那掌柜亡魂大冒,这小子忒狠了。
“啊——”的一声,掌柜的来不及躲就被射穿了左腿,伙计们见了也不敢上前。
“哼——”肖华转身离去,无人敢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