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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若无照常在茶馆里消闲,坐了有一会儿,突然茶馆外一阵骚动,方想要走的若无存着想要瞧热闹的心情又坐了下来。
原来这进到茶馆来的人是谢正则。
若无见这进来的人是谢正则,更想要快些走去,可这谢正则左瞧了瞧、右瞧了瞧,似乎是没有坐了,看见了若无便向她那走去,若无也不能就这样就走去,便在原处坐着,装作看远方。
正则走至若无的茶桌旁,谦恭地问道:“公主好,不知能否有幸与公主搭个桌?”
若无这个时候的感觉也是异常的后悔,下回来还是坐在房里的好,这样他总不能也是房里要搭桌。
其实若无也发现了,这几日谢正则总是在有意无意地与她,也不知她这不受宠的好色公主是哪点惹了他,从前是想见不能,现是不想见了却是哪都能见着。
若无既无点头答应,也没有拒绝,就这么将他晾在那里,谢正则到也还是恭恭敬敬地在站在那,他那挺拔的身姿。
若无在低唱浅饮着,慢悠悠地饮完一杯茶后,冷笑道:“坐罢。”
正则坐了下来,也不喊小二,自斟了一杯若无点的茶,饮一口。
谢正则上下打量若无今日的穿扮,一袭红衣,却没有那似火般的热情,反到是清清冷冷的,另有一番滋味。
“公主这袭衣穿的真是好看。”谢正则浅笑着道。说出这话时自己也是一惊,就连自己说出这话时的笑也没有意识到,反倒感慨,怎的就将自己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若无听他说这话事心中一颤,抬头向望他去,他嘴角竟还是微微上扬,此情此景,看了心中竟像是对他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她恢复往日的清冷,却止不住内心的雀跃。
若无看向周周,来茶馆聚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些姑娘,眼睛还不时往这边瞟。
若无皱眉,起身离去。
谢正则纳闷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又斟饮一杯,后离去。
几日后,若无又遇着了谢正则,又是在一个亭子里。
赤日当空,竹清碧影,若无也不怕这日头将她烤糊,听闻道城外有一处光景,她这个公主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闲得厉害,哪里有美景、美人,她都会去凑个热闹。
她一点也不想闲下来。
这观景处还没到,便下起了雨来。
雨像是泼下来的,风呼呼地作响,将雨吹得东倒西歪。
若无匆匆跑进亭子里,琇莹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影从远处走来,人影越来越清晰,那两人走得也不匆忙,从从容容地走进亭子里。
来的人向若无福身道:“公主好。”
若无点头,上下打量他那浑身湿透的模样:“恩,看起来谢公子似乎是不太好。”
谢正则微笑:“谢公主关心。”
若无转身,背对着他,以此来表示她方才的话并没有关心他的意思。
四个人就这么在亭子里站着,谢正则看着若无的背影,不知她在想什么。
雨,越渐越小,琇莹请示若无:“公主,雨小了些,奴婢先回去寻把伞,公主在这等着,奴婢马上回来。”也不等若无回应,琇莹就用手挡在头上快跑出去。
这谢央经过这几日,好似知道了点自家公子的那点小心思,看见琇莹借故跑了,自己也识趣,借用着琇莹的话,也跑去。
若无瞧着四下只有她与谢正则二人,两人又一直相对无言,想着,免得招人嫌,便迈步要走去。这琇莹啊、琇莹。
若无亭子都还没走出去,便被人抓住了手,那人道:“雨还在下,公主要去哪?”
若无不去看他,背对着他冷笑道:“我一个公主难不成还得向你报备!”
谢正则的手不知为何在听到若无冷笑后便收了回来,若无在感觉不到他手的羁绊后,大步迈去,还没迈两步,又被抓住,若无转身,不耐烦地道:“放手!”
谢正则这回倒是没放手,嬉笑道:“公主,您是真的不知我为何在这吗?”
若无怎会不知他那个意思,只是,一想到他那嫌恶自己的眼神,心里就不痛快。
若无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越抓越紧,一度僵持,气氛似乎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