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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秦皇暴虐,许多平民无以为生,有的入伍充军,有的去那北方建造长城,给家中妻儿挣一份口食。然而最近秦皇愈加残暴,近来又要修水渠,这一修,又要成千上万的苦奴,是故家中尚有壮年的家庭纷纷易居他地。
她们二人正是随着家中长辈先来此处,这不,这几日才安顿下来。这也亏她们石家也算咸阳大户,父辈也曾有人在宫内当过官,只是后来秦皇越发残暴,政见不合,那父辈才辞官告乡。也正是因有这层关系在,她们家才能迅速落户在沐阳。
家中人丁稀少,一父一夫一妾。下只有庶生二女和一嫡生大子。
大女名虞,曾有婚许——咸阳一武将之子。可如今男方家庭破败,男又入了军伍,便再无消息。
二女名若,年过及笄之年,性格活泼好动,是故还未婚配。
“父亲说了,最近沐阳不太平,似有流兵南下,叫我们在城里游玩即可,出来郊外,已是不妥,你若是不听我的,我可得带你回去了。”
石虞皱眉若怒,小妹自然不敢忤逆,只得撇着嘴极其不情愿地走到姐姐身边,揽住手,小步小步慢行。
还别说,端起小姐架子,石若还真有大家闺秀的几分模样。
此次她们出来,身边只有一不通武艺的随从,力气是有,可这武艺却未曾练过。也对,这年头有个一招半式的早就入伍从军,便想着有个一招半式,在军中也能混个伍长,说不得来日也能为家中妻儿挣得个余荫,也好过到了岁数,秦国征兵时和那些普通农家平民一同入伍。
哗哗~
细微的林叶与布缕摩擦声响起。
石虞眉头一皱,停下脚步。
这声音却未成停止,离这愈来愈近。
“小四,我们往回走。”忽然想到什么,石虞的脸色猛然一白,拉着石若便往回走,也不顾不得听见要回去,正闹别扭的妹妹。
小四便是她们的随从,虽然不知小姐是何意,不过也应了声往回走。
“想走?”
随着一声暴呵响起,林中忽然穿出四位身着军甲的士卒。
领头的身上穿着还算完好,起码有戈有甲,其余三人要不是丢了头盔,要不是没了铠甲,甚至有一人连兵器都没有,手中拿着个农人伐木用的斧头。
这四人是秦军的一伍,原本有五人,原本的伍长仗着有点武艺不愿落草,便被如今的领头流兵趁着夜色袭杀,带着其余三人流亡自此。
“伍长,有两个似乎还是大户小姐,要不...”其中一流兵看了一眼石虞石若,附耳与领头人淫笑道,“我们劫持了她们去换点金银?兴许,我们还能...嘿嘿。”
流兵头子曾经在大院当过护卫,有几分见识,见此不禁狠拍了那流兵一掌:“你这傻货,还想换点金银?就现在这个情况,你要是进了县城,金银是未必有了,不过命怕是没了!劫点口食便罢...”说着,流兵头子目光一狠盯着石若冷道:“若是忍不住了...杀了随从!我要那个小的,大的你们分了!”
流兵头子癖爱幼儿,是故相比美貌更甚的石虞,年不过十七八的石若更符合他的口味。
“各位豪杰,我与妹妹乃是沐阳石治黄之女,各位若是有什么要求尽可开口,我爹爹一定会满足各位”尽管石虞脸色发白,可还是将利害关系道出。
可对于四处流亡的逃兵而言,什么利害并不重要。对他们而言,生命是第一,欲望是第二,其余的,皆为空谈。
石虞看着依旧走来的流兵头子,眼中闪过绝望,抱着瑟瑟发抖的石若,口唇蠕动,便想继续开口——即便她知道这只不过是徒劳。
与此同时,小林深处。
白陌正抱着脑袋。
痛,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被碾碎了,然后再用制瓷的法子烧烤成脑袋,然后再被碾碎。
“啊!!!”
“我、白陌、小霁、二十一世纪!!痛啊!”
那感觉,就像被人用钻子在脑壳上钻个洞,再倒进水银一般。
“受不了了!”
白陌受不住剧痛,拿着身旁的剑朝有人音处奔跑而去!
“什么人?”
流兵头子脸色一紧,举起长戈紧盯林中声音传来的地方。
听见动静,石虞脸上一喜,无论是谁,只要有人来了,最不济也能给她们报个信,回县城搬救兵啊。
“救命!这里有流兵!”
然而当她看来的只是一人时,心中的绝望再次涌出。眼前的流兵好歹也曾是秦国的士卒,又上过战场,即便是十来个沐阳的守兵也敌之不过,更何况是单枪匹马?
“别过来,回县城找石家!”
石虞大声喊着,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叫那人回去,只是少一个人死。如果那人好心,回石家报信,兴许她们死后还能回到家中,也不至于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她已经想好,只要是那些流兵敢碰她,她便自尽守节。只是石若该怎么办?她才不过十七。
然而接下来的那一幕却加重了她的绝望,那人听见她的喊话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赶了过来。
其实白陌并没有听清石虞喊的话,此刻他头疼欲裂,哪听得道谁在说什么?只是此刻他迷迷糊糊,见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在拍戏,拿起随身的剑便往上冲。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兴许是跑了几步、脑袋倒是不如先前那么痛了。见到眼前几个流兵的站位,白陌心中即刻出现了几个动作。
移步侧身躲过斧头的,拔剑上扬,划过那人喉部;顺势剑锋右刺,刺穿另一人的胸膛;最后收剑格挡,平刺打掉最后一个士卒的长戈。
行云流水、收剑而立。
“滚!”白陌冷声道,迷糊间却在感叹这剧组人才济济,首先道具逼真,瞧这佩剑,寒光凛冽,瞧身上这铠甲,威风凛凛。再看这血浆,先红后暗、跟真的都差不了多少了吧?
再看看对面那群众,演的一个比一个逼真,那躺在血泊中捂着脖子的那位群演真的是龙套吗?都把那临死之际对生的渴望表演的淋漓尽致,这也就罢了,剩下那两个还活着的群演眼中的恐惧更是表演的活灵活现啊。
相比之下,自己的演技却逊色很多,这让一直以影帝自喻的白陌不禁升起一股意气,爆发出自己的演技。
可这动作一停止,他先前的头疼又上来了,而且还带有几分眩晕。
“这群演搞什么,导演呢?”
白陌忍着头痛,将剑锋稍提,侧步似乎又要上前,冷声道:“还不快滚?”
流兵头子眼中寒光一闪,拉着剩下那个流兵便逃走,浑然不顾地上还躺着的两位同伴。
做完这一切,白陌怔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演。
“剧本呢?”
“砰”
一道声响传出,白陌忽然感到脑袋一重,紧接着便落入了黑暗。
在他身后,石若正战栗着,手里还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石头。
“姐、姐姐、我、搞定他了。”石若扭头冲着有些呆滞的姐姐勉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