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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照谋士李儒所言,采取攻心为上,每天着人射入城中大量的劝降信。又一面让众将士把曲阳围的水泄不通,但就是不攻城,给城中众贼兵施加无限的压力。
这若是攻城战打的不可开交,反而没那么多时间去考虑眼下自身的情况,但时被官兵这么一直围而不攻。气氛就一直疑重无比,这人就不免会有些胡思乱想。无论是贼兵还是部将。
就比如眼下张宝的副将严政,此人投身太平道前本就是一市井无赖,为人狠辣、狡诈,善见风使舵。投身太平道后,凭借着自己的投机取巧,混到了张宝的副将,可谓是在一军之中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眼下的情况,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大势已去。那么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呢?
什么忠诚和信仰那些对严政来说,都是狗屁,还不如一顿饱餐来的实在。自从习惯了前呼后拥的感觉之后,就如食髓知味的瘾君子,再也离不开这种感觉。
望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烛火,严政的脸色也阴晴不定,一会咬牙切齿,满脸疯狂之色,一会又满脸惶恐,惊疑不定。可谓是人生百态,在其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似突然下了某种决定,严政深吸了一口气朝外面喊道:“吩咐帐下的大小头领,马上来中帐议事,凡是属于队长以上的都必须到场。”
见传令兵走后,他又招来自己的亲信,在其耳边低声吩咐了一阵。亲信听完后虽然面露诧异之色,但也没有发问,转身就去安排严政所交代的事情。
不到片刻,大大小小的头目加起来不下五十人,全都集中在严政的中帐之中。以致于本来宽大的中帐此时显得拥挤不堪。严政没有理会众人差异的表情,开口道:“诸位对如今的局势有何看法?”
众头目也知道眼下的形势不妙,但目前都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帐中在严政问话之后,只剩下轻重不一的呼吸声。
“我们一切听严副帅的。”当下有一小部分是严政提拔起来的头目当场表态。
严政不置可否的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我等在曲阳已经孤守了近半年了,眼下广宗大贤良师那边一直没有音讯传来,只怕也是情况不妙。而今汉军又增兵道曲阳了,这说明什么?”
扫了拥挤在下方的一众大小头领,严政显然也没有要他们回答的一丝,接着说道:“这就说明其他地方都已经被官兵平定了,而今可能就只剩下我们和广宗了,甚至有肯能广宗都已经。。。”
剩下的话,严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众人都明白。而眼下的情况,极有可能确实如严政所说的那样。众人心中不免都打起了小九九,严政看着众人的表情,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眼下唯有与官兵死拼了,怎么也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严政闻言望去,原来是张己方,此人是张宝同乡,一直以张宝马首是瞻,虽然对严政一直比较恭敬,但严政一直将他视作眼中钉,他认为只是张宝对他不够信任,而此人就是张宝派来监视自己的。
张己方洪亮的声音尚在中帐回荡,但响应者寥寥。严政不屑的看了眼如愣头青似的张己方,心里冷笑道:“还真把张宝当做神了,还想去报仇。”
帐中中头领其实隐隐都知道了严政的用意,只要一看属于张宝嫡系的将领一个都没来,这严政的寓意还不够明显吗?而严政就是要给众人这么一个信号。然后让他们自己去细细的思索这其中的利弊。
而眼下官兵一直围而不攻,成天射进无数的招降信,不可能没人心里没有想法。但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实现想法的契机,只怕是到死都没人敢做这出头鸟,因此严政才用了这么一个不算怎么样,但却相当有效的套路。
“你们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投降官兵不成。哼,在下定然要告诉地公将军。。”见满帐的人之中,竟没几个人响应自己,张己方脸色一变,随即也想到了这里大部分的人,可能都已经有了投降的打算。当下心里一急,也忘记了眼下的情况,众人岂能容他出得此帐。
“啪~~”
一声脆响,烤瓷的大碗碎成数片,碗面冲进来一队凶杀恶神的刀斧手,直接把张己方拉出了账外,没过几息,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又归于平静。
众人一时面面相赫,也终于明白了严政的心思,若是再有人反对的话,只怕下场也与刚才的张己方一样。
“我等一切都听副帅的命令行事。”现在张己方已死,在场的众人那还有退路,而且投降官兵也是眼下最好的结果,难道真的要被杀光了才心甘吗?
果如自己所料,严政微微朝众人点了点头,当下脸色一整道:“既然诸位已经有所决定,那就再好不过,本帅呢,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人敢耍什么小动作,当心老子翻脸不认人。
见镇聂住了这一种人等,当下严政又安排了眼下各人的任务,和一些要及早做好的准备,才让一众大小头目鱼贯而出,分头行事。
望着逐渐远去的众人,严政稍稍楞了一会神,随即冷冷的道:“地公将军,你也别怨我严政心狠手辣,我也是身不由己,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怎么个死法也没什么区别,何不让众兄弟借你头颅一用呢,如此以后众兄弟升官发财自是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如此无耻之人,不知道张宝知道当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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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中细作传来的消息,董卓等人也知道自己等人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然而此时突然听到斥候前来禀报,说韩将军领着大军,已到离曲阳城只有三十里的谷口了。这让董卓如何不愤怒不已,他妹的,这家伙简直是阴魂不散啊,都把自己踢道这曲阳来了,竟然好要赶过来抢老子的军工,这简直是叔叔可忍,婶婶绝不能忍。
李儒在一旁朝那斥候问道:“有多少人?”李儒现在担心的是广宗那边的情况,自己等人过来不过几天功夫,不要是韩诩就已经攻破广宗,而全军转道曲阳,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此人就他可怕了,自己等人那就绝对是被此人给利用而不自知。
“具体多少还不转道,不过先头的骑兵部队有近八千。”
李儒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八千骑兵,那就是所有的骑兵都来了那岂不是说,广宗已破?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