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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飞醒来之时,点徒典礼已经结束了两天,而他也被一位紫衣长老点中,成为一名紫衣弟子,不过他的地位却有点尴尬,紫衣长老并没有认他作亲传弟子,而是一名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说白了就是天一派的准弟子,连正式弟子都不是,人家可以承认你与紫衣长老的关系,也可以否认这层关系。你在一众弟子之中,高兴了别人认你为师兄,不高兴了你什么也不是。
而在这天一派中,地位的划分又极为严格,无论长老亦或弟子统一有着严格的服饰要求,服饰的颜色代表了其地位如何。
这些颜色按照其代表的地位,从高到低依次是白、紫、蓝、青、麻黄。
能够进入天一派的弟子,大多都是蓝衣弟子,还有一部分是青衣弟子,紫衣弟子每次都是只有九人,麻衣弟子几乎没有。
杨飞是这其中的例外,他被点为紫衣弟子,可却只是一名记名弟子,他的衣服都没有被准备,因为无数年来也只有几人在进入天一派之时成为记名弟子,根本没有专门服饰来为他们定位,而在门派看来这些弟子的地位也是可有可无,毕竟只是准弟子而已。
所以尽管杨飞是一位紫衣记名弟子,他也只能穿着以前的运动衣在天一派中悠达。
在一开始的半年中,他的处境还好,因为那时的他一心只有修炼,很少出门,在魔头帮助之下,他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达到了六品白虎境阶,这种修炼速度在一众新进弟子中已经是出类拔萃,许多人五年、十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够达到如此修为。
但是这种惊人的修炼速度在他达到六品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四个月了他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即便他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吸纳天地精气,也没有丝毫作用。
而此时一个重要的日子即将来临,新生的传道季到了,接下来的几个月会成为长老们极其重视的几个月,意义甚大。
一般新进的弟子都要参加,杨飞也不例外,在天一派等了半年,他为的就是这一刻。
不过与其他弟子不同的是,在这半年时间里其他弟子都在各自师傅的点拨之下学到了传道季的一些经验,知道如何获取自己想要的功法,但是杨飞却从没有见过自己的师傅,也没有被师傅召唤,所以他对于传道季知之甚少。
所幸的是,杨飞身边还有一个魔头,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落在起跑线上。
趁着离传道季还有几天的时间,他决定出去出去走走。一来,自己遇到了瓶颈再多修炼也起不到作用;二来,他也需要调整调整自己的状态,确保自己能在传道季巅峰发挥。
这一日的早晨,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洞穴,杨飞朝着传道季的传道之地走去,那里将是日后几个月的焦点所在,有必要了解一下。
一路走来,不时有些弟子向他看去,嘴里评头论足。
他们都是天一派的老生,至少也在天一派呆了十年之久,对于门派之中的潜规则早已琢磨的一清二楚。
此时一个记名弟子经过,即便名头再大,他们也不会正眼相视,因为这样的弟子在天一派呆不长久。
历史上的几位记名弟子无一例外地在进入天一派一年之后,自行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从此修真界中默默无名,如今的这位紫衣记名弟子也不会例外。
而杨飞对于他们的话语也不在意,自己来到此地,为的是达成与魔头的约定,一旦做完了自己的事情,是否留下来还是另一回事。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杨飞想要不惹事,可总有人站出来挑事。
在经过一棵参天大树之下时,一位十六七岁的青衣弟子拦住了去路,一脸奸笑地看着他。
杨飞出于礼貌,微笑着问了问,“师兄有事?”
拦路者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绕着杨飞走了一圈,颇为不尊敬地打量了一番,之后说道,“这不是新晋的紫衣弟子吗?怎么没有穿弟子服饰啊?嗷,我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记名弟子而已,怎么可能有专门服饰啊?”
微微眯起眼睛,杨飞看了其一眼,对方的话语不外乎就是想激起自己的怒火引发冲突。
但是他深知对方已经是门派中的老油条,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以免在传道季来临前节外生枝,影响自己的任务,所以动身离开此地。
可拦路者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继续道,“身为紫衣弟子,胆小怕事,莫不是舔着长老们的屁股进来的吧?要是这样趁早滚蛋吧!”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杨飞的背影,眉头微皱,深怕杨飞就这么直接走了。
但是很快他笑了起来,杨飞停下来了,自己的话语明显刺激到了对方,‘舔屁股’一词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不经世事的小毛孩。
看着停滞不前的身影,拦路者轻哼一声心想孩子就是孩子,而后说道,“怎么了?不服?若是不服,可与我在这神树之下比试一番,要是不敢趁早离开。”
听着对方的话语,杨飞内心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他的喜怒从不形于脸色,而是转身说道,“师兄若是自信,我自当奉陪!”
看着对方如此从容接下挑战,拦路者顿时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杨飞能够这么快的答应,原本为其准备了半天的诱导话语也省了。
“师弟就是痛快啊,不过我也不欺负新人,师兄虽是青衣弟子,但在天一派好歹修炼了十年,修为已经是白虎境阶后期,达到了七品,所以比试内容随你来定,若是输了自己走人,别怪师兄啊!”
“明白,若是师弟我不小心赢了,还劳烦师兄给你身后之人说句话,藏头露尾终非大道!”
“没问题,话一定带到。”
说话之间,二人朝着神树走去。
这是一个通天的巨树,直径足有九十九米,下方的主干老皮凋落,新皮不生,上方的树冠,绿叶稀疏,枯枝漫天,斑驳阳光投射下来,嫣然一幅将死的节奏。
之前杨飞经过之时,他就想对此树仔细端详一番,可是走近看到许多弟子盘坐于此修炼,所以就放弃了念头。
此时再次来到树下,他没有理会众人,径直地走到了树根处,想要近距离感受一番。
不过,他还未来得及感受,一种异样的波动就从他身体中传出。而当他想要弄清楚这股波动之时,它又转瞬之间消失不见。
摇了摇头,杨飞没有细想,一只手伸向了巨树。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树木,即便是吉尼斯纪录中最为粗壮的树木与之相比也是天壤之别。
“师弟第一次见到神树吧?”与此同时一位身穿紫衣的年轻之人来到了他的身后,此人儒风淡雅,却一手端着绍兴花雕,一手握着玉杯。
杨飞没有任何话语,眼前的人分明是个紫衣弟子,当然不是他这种记名的紫衣弟子,而是实实在在的紫衣弟子,周围之人在他来到之时纷纷让出一条路线,即便是那位拦路者此时也恭恭敬敬。
这么一个地位尊崇之人能在此跟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实在出乎意料。
紫衣弟子虽然没有收到杨飞回话,也没有怪怒,而是继续说道,
“其实这种神树在一些修真势力之中很是常见,不过那些神树根本没有这么壮观,最多不过三十米的直径,只有四大门派的神树达到了九十九米的直径。
而我天一派就是其中的一个门派,不过这些年来,我们的这棵神树寿命即将终结,一些逆天的效果也急剧衰减,到如今只有少数之人愿意来此参悟修道,它更多地成为一种测试工具。
你看那下方四处凸起的根茎,若有人端坐其上,便会产生感应,树冠之上彩光绽放。”
说着他以拿着玉杯的一手为杨飞指了过去,也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故意为之,一片沁人心沛的美酒洒落出来。
顺着所指看去,杨飞大吃一惊,在他跟前有一座光滑的木台,开始他以为这是门派为修炼这提供的坐榻处,不曾想竟然是神树突出地面的根茎。
“师弟还要与人比试,我就不多说了,只提醒一句,神树可测天资,可测修为,可测悟性,亦可测大道潜力。今天我只是路过,看一场好戏,你们自便。”
说着紫衣年轻人自顾自地找了一块巨石,卧躺其上,而后自酌自饮了一杯酒水,颇有兴趣地看着杨飞二人。
拦路者见到紫衣弟子并没有插手意思,松了一口气,而后看向杨飞,“师弟请在神树外露的四条根茎上选择一条吧!”
看了看急于比试的拦路者,杨飞也没有拖沓,径直走向最近一处根茎。
“师弟,可要想好,有一处根茎是测天资的,你应该清楚自己,不要选错了。”
拦路者好意地说道,但是他心里巴不得杨飞选择那处能测试天资的根茎,若是弃体凡胎当众被证实,那这小子绝对会自己乖乖离开天一派,毕竟一个孩子还是要脸面的。
杨飞来到根茎之前,并没有直接端坐上去,因为‘紫衣弟子翻倒出来的酒水依旧飘香入鼻’。
他手指轻触根茎,一股温暖的气流传递过来,顺着他的静脉流转不停,而后一股旺盛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
感受着这股气息,他轻轻闭上了眼睛,而拦路者站立一旁却是不露声色地奸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