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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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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子莫若父,精明如宋经元,自然看出了方才女儿宋静怡的异常。
  宋府大堂,宋经元细品茗茶,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让宋静怡含羞低眉却又娇嗔不露。宋静怡又如何不知晓父亲的臆想,不过说来也怪,当听到秦三要离开东阳村的时候,自己那似乎是下意识的紧张,或多或少的都参杂着耐人寻味的意图。
  性情寡淡的宋静怡很想就这般任由父亲心有所想,但是那秦三,实在是找不出丁点儿让自己背着这个花痴头衔的东西。堂堂一个千金小姐,若是为了才子佳人的美名受了点悱恻倒也罢了,可为了一厮贼子,宋静怡没了那份迁就。
  宋静怡看了眼父亲说道:“爹,东阳村老少都对秦瑾瑜避之不及,一个混吃等死的主儿,您就这样把人参给了他,别人该会笑话你了。”
  “笑话什么?”宋经元瞥了眼宋静怡说道:“人参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碍着哪家生火做饭了还是挡着谁人发财谋官了?”
  宋静怡听了父亲的话微微瞪眼一笑,道:“您是没有碍着谁家生火做饭也没有挡着谁发财谋官,可是您偏偏帮了一个不该帮的人!”
  宋经元看了看宋静怡,想了想叹了口气,微微皱起的眉头,稀疏发白。
  “爹,您又怎么了?”宋静怡看着父亲说道:“您最近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宋余年如了您的心愿进了府衙,宋府上上下下也风调雨顺,您一把年纪了,本该是颐养天年可您怎么总是放不下那些事呢。”
  宋经元轻声一笑,道:“这人老了,生气就少了,老气就多了。你说我不该帮秦三,可是这世上的事,哪有该不该的?”
  宋静怡理会不到父亲的心思,或许是年少轻狂的自信,或许是各执己见的执着,道:“您让宋余年重回州府府衙是该,您帮秦瑾瑜就是不该。或许在您眼里,秦瑾瑜有着常人见识不到的潜力,可是在我眼里,他终究是一无是处。这样一个不知恩图报的人,您帮了他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现在做事,哪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宋经元对着宋静怡招了招手,待宋静怡起身坐到父亲的身边,宋静怡才笑着说道:“年轻那会儿,总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也是天降大任之人。做什么事都讲究有利可图,无论是人脉亦或是钱财。可是如今,人老珠黄,心里倒是想的简单了。以前是为自己的未来活着,现在是为了自己的过去活着。人一辈子,荣辱与共,总有那么几个人在某些时候对你做过某些事情,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泯仇。”
  “秦瑾瑜与您有恩?”
  “古人说,祸不及子孙,恩荫福万世。”宋经元摇摇头说道:“秦纵横与我有恩,如今老秦家只剩下秦三,这份恩,只能还给他了。”
  宋静怡看了眼父亲说道:“秦纵横与您有什么恩?为什么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宋经元轻轻拉着宋静怡的手,颇为感叹的说道:“这人世间的情感事,大都由不得自己的心,更不是口是心非的争执。方才你对秦三的那份担忧,让你这么多年对他的恨之入骨烟消云散。”
  宋静怡听了父亲的话没有急着辩解,缓缓说道:“恨一个人,心里头便始终念着一个人。不管如何,秦瑾瑜离开东阳村,我便没了恨的人,这些年苦苦支撑的执着,也没了缘由。”
  “仅仅是这样?”
  宋静怡静静的看着父亲,嘴角带着坚定:“至少无关****。”
  “难得你这么坦然。”宋经元笑了笑说道:“给秦三送去些银两,出了东阳村,一个人不容易。”
  宋静怡微微一愣,继而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您歇着。”
  宋经元看着宋静怡缓缓离开的身影,想了想还是说道:“给州府去封信,告诉余年一声。”
  宋静怡转脸,道:“告诉他什么?”
  “秦三若是进了州府,帮衬着一些。”
  宋静怡微微蹙眉,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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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沉,秦三携着锦盒,手里提溜着一壶烧酒,缓缓推开方家茅屋的篱笆,方年正在小院中静坐沉思。
  对于秦三的到来,方年没有意外,之前两人的剑拔弩张似乎只是一场梦。一如往常的平淡,各自忙活着生火做饭,完全没有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硝烟四起。夜幕降临,院中的石台上摆着常见的菜肴,两人对立而坐,不曾有只言片语,却是推杯换盏酒已入肠。
  秦三抬起袖子抹去嘴角的酒渍,看了眼方年笑着说道:“今儿我去找宋经元,你知道我见着谁了?”
  方年抬眼看了看秦三,咧了咧嘴说道:“宋静怡?”
  “那娘们,现在出落的可是娇滴滴的!瞧那模样,估计身上都能掐出水来!”秦三砸吧砸吧嘴满是唏嘘,道:“没了前些年的羞涩,多了几分秀色可餐的清冷劲。”
  方年兀自笑笑,虽然都是一村住着,可是他与宋静怡实在是没有丁点的交集。当年进县衙当差,方老娘也曾想去求宋经元给通通路子,可是却被方年给拦了下来。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日子倒也安稳,至于秦三和宋静怡之间的瓜葛,方年虽然看在眼里,可心里对这事的对错却从来没有说过。
  “方年,那知县老爷的千金长得水不水灵?”
  “岂止是水灵,简直是水灵灵!”
  秦三看了眼方年,两人相视大笑,肆无忌惮!
  “你是没看着,那千金,腰肢哟!跟个风中杨柳似的,那个软啊细啊!还有那脸蛋,樱桃小嘴,粉黛峨眉,纯净的眼睛,要什么有什么!就那模样,迷得我眼睛都不会眨了!”
  “哎我说!真有那么漂亮?”秦三笑着说道:“照你这么说,你那千金可比宋静怡那娘们好太多了!”
  “好!好的太多太多了!”
  秦三笑着慢慢垂下头,咧了咧嘴说道:“那千金也特温柔吧?”
  “温柔!还特别贤惠!”方年有些着了魔似的笑个不停,空中肆意比划的手有些凌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说这样的女人,我方年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让她倾心?”
  “不对!”秦三冲着方年连连摆手说道:“应该说,那千金能让你方年看上才是她前世修的福!”
  方年顿了顿,端起酒杯笑着喝着,嘴里还嘟囔着道:“都一样!都是福气!”
  “对!都是福气!”
  “别说我那千金啊!宋静怡你刚刚还没说完呢!”
  “宋静怡?”秦三看了眼方年,笑了笑,将手撑到了袖子里,吸溜吸溜鼻子说道:“那娘们,德行不一样了!我要去她家找她爹,你知道她干啥?爱答不理,还不让我进门!我就说了,这宋家什么时候轮到她宋静怡当家做主了?我不就偷了她几件衣服吗?记仇还记到现在!我嘛,我就想着不能这么没面子啊!我就说年少轻狂吗?嘿!这娘们居然说我是条狗!还他娘的是条疯狗!”
  “方年,你知道我秦三是什么人,谁咬我我就咬谁!可是我一想,不行啊!咱到这求人来了,哪还能由着性子?我再一想,这娘们到底是一娘们,俗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我一爷们,就让着她点,还不照样是个爷们!我就跪下了,哎呦喂!你是没瞧见,我一跪下的时候,娘们眼神中那异样,看的我心中那是一紧啊!太他娘的心疼人了!”
  说着,秦三缩着脑袋笑了起来,方年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这眼膜前就像是挂了层水雾。
  “就你!偷人衣服,还心疼人?”方年笑的前仰后合,伸手摸了摸眼睛,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啊,宋经元就出来了。”秦三将锦盒推到了方年面前,看了眼方年,脸上的笑容定格,道:“怎么着?哭啦?”
  方年看了眼锦盒,冲着秦三瞪了瞪眼,道:“也不知哪来的风,还夹着沙子!”
  “这大晚上的,哪来的风!”
  秦三缓缓褪去脸上的笑意,看着方年幽幽说道:“其实,事儿是人办的!自古叫嚣着忠孝不能两全的人,那都是些个掺着私心的主!人参我给你了,老娘是你的,如花美眷更得珍惜着。走了这条路,别怕黑!”
  “有你在前面给我提着灯,哪有黑。”
  秦三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给你提一辈子,你自个心中得有盏灯,不然总得遇着黑。”
  “决定走了?”
  秦三点了点头说道:“就像你说的,你不在东阳村,我跟谁喝酒去?就连宋余年那孙子都走了,我还留着干嘛?”
  “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秦三笑了笑,抬头看着方年,道:“想着,总得看一眼你那水灵灵的千金才能走。”
  方年看着秦三嘴角浅笑,秦三心有叹息。
  这方年,为了二十年的不甘,终究还是娶了那位“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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