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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骤然降落陌生地,刀光剑影如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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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清晨,虽然才刚过六点,阳光却已然穿透云雾,落在阳台上。枝头上的阵阵啁啾鸟鸣,透过窗户依然清脆婉转,惊扰了一夜美梦。陈睿睁开惺忪的睡眼,本是一个惬意无比的早晨,却被刺眼的晨光徒增些许烦躁。他就着一口长长的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喊道:“起床了!”瞬间,整间宿舍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哀怨声,伴着脚踢墙壁、手敲床头的声音,回荡在宿舍六楼楼道的尽头。
  室友们纷纷起床,激动之余难掩几分失意。不经意间的风风雨雨里已然四年消逝,而如今却是他们在这间宿舍里度过的最后一个早晨了,再过几个小时,六个愣头小子就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大学四年悄然逝去,毕业季如期而至,此刻若是喧闹,则多了一丝不甘;若是缄默,却少了些许念想。该说分手的时候却难开口,六个人只是重复着单一的事情——有人不停地叠被子,有人不断地穿衣服,有人不止地从床铺上下来……仿佛这样就能凝结时间的流逝。
  哗哗的流水声打破了沉寂,陈睿拿着杯子接了水,站在水池旁边望着宿舍里,边刷牙边说道:“行了,先洗漱,之后有的是时间道别,我们肯定后会有期!”牙膏泡沫随着话语一起从陈睿的嘴里喷溅出来,洒在水池里。陈睿转过身望着水池俯下身体接着刷牙,两眼无意地看着池面上阳光射下来的斑斑点点。
  一闪一闪的光斑,间或愈加刺眼。虽是炎炎夏日,但清晨的阳光还算温和,至少这几天以来一直如此。陈睿似乎觉察出了不对劲,便扭头望向窗外。窗外楼下的运动场边人群越聚越多,似乎正在围观何等的奇观。宿舍里的其他五人也觉察到异样,纷纷来到窗边。陈睿连忙胡乱洗漱一阵,丢下牙刷便往楼下飞奔,纵然身后的室友紧步相随,也被他不一会儿甩开了。
  早晨的清风顺着山腰从后山上拂面而来,抚摸着每个围观者的脸面,陈睿迎着阵阵清风挤向了人群的中心,随着人们的目光仰望着天空。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斜挂在东方,还未完全退却初升时的火红。而在穹宇正中,一个如正午中天的太阳大小却耀眼无比的光圈忽明忽暗,其明亮程度完全掩盖了太阳的光芒,以致于分外刺眼,人群纷纷低头揉着眼睛。当陈睿再次仰望着上空时,却不知从何方集聚而来的怪云渐渐聚拢在光圈的正下方,光圈发出的光芒透过云层显然被减弱了不少,陈睿和其他聚集的人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光束从云层中穿透而来,只是这光束很是特别,既不是向四周发散开来,也不是直射到地面,而是垂直地射向地面却又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这可能是天舟一号货运飞船,反射的是太阳的光芒!”人群中有人议论着。
  “是啊,四月份才发射成功的,今天刚好经过这里!”更多的人附和着。显然,大部分的人都同意这个观点。
  那飞船底部的怪云呢,作何解释?陈睿的心中疑云团团,他并不想这么早就下结论。
  “不对,应该是哪里在试射导弹或者火箭!你们看,那些烟云就是解释。”另一种说法在嘈杂的人群里骤然响起。看来,还是有人和陈睿一样有着不同看法的,只是在陈睿心中依然没有一个定论。
  正当人们或讨论着天舟一号货运飞船飞抵上空反射亮光,或揣测着导弹或者火箭试射失败后产生了大量的烟云时,那团光圈伴着怪云突然急剧下降,似乎就要坠落于此。人群见状瞬间就像炸开锅了一般向四处尖叫着惊慌逃散,本来还在低头思忖心中疑云的陈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慌了神,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此时,光圈下坠的速度愈来愈快,在仿佛快要着陆的一瞬间,却又刹然停止于陈睿的头顶上空,而怪云瞬间完全消散不见了,耀眼的光束在陈睿来不及遮眼的刹那直直地照向他,尔后形成一个无比明亮的光团将陈睿完全包容着。
  “陈睿!陈睿!”室友竭力地大声叫喊着。
  任凭室友如何呼唤,已经失去意识的陈睿没有任何回应,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光团瞬间消失而去。运动场上围观的人群停止了逃跑,驻足望向那片天空,除了一片蔚蓝,空无一物,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异样。室友的叫喊声响彻校园,飘向后山,回荡在运动场的上空,却依旧没有换来陈睿的任何回音。东方,太阳已经退却了火红的赤色,阳光开始变得炽热,空气中渐渐地弥漫着六月骄阳的气息。
  在假定的多种离校方式中,陈睿和室友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离别情景。度过四年时光的大学校园,在这毕业离校的当天,风景如旧人却不如故,少了室友的道别,却多了陈睿的匆匆离开……
  荒野,四下无人,凉风嗖嗖地吹过,抽打着枯草,东倒西歪的枯草不断刮着陈睿的脸颊,阵阵刺痛惊醒了昏睡的陈睿。侧躺在枯草丛中的陈睿爬将起来,环视着四周。遍野荒凉,杂草丛生,只是缺乏生机,一片枯黄。“现在不是六月吗?六月的襄阳应该是生机盎然,青翠才是主调呀!”陈睿泛着嘀咕,揣着疑惑。
  偌大的荒原似乎没有尽头,一望无际。四周没有山,没有水,也没有路,更没有见到任何其他人,偶尔几只小鸟伴着鸣叫声掠过天空,尔后又是草丛里的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里是哪里?我到底在哪里?”陈睿开始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地处鄂西北的襄阳大地,典型的丘陵地带,如何会是一片平整的荒原呢?二十一世纪的华中强市,怎会还有完全未开发的余地?没有一个高压线塔,没有一个通信基地,没有一户炊烟袅袅,孑然一身的陈睿处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异地,惊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凉风继续抽打着枯草,也掠过陈睿清癯的身躯,一阵哆嗦凉意袭来。一件短袖衬衫,一条薄运动裤,再加上一双轻巧运动鞋,陈睿根本就抵挡不住凉风肆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陈睿环顾一周,四面八方都是无尽的荒原。到底朝哪个方向走?陈睿有些绝望,无奈地仰天叹息。
  阳光照在陈睿的脸上,在这凉嗖嗖的荒原,显得尤为温暖。太阳!一个惊喜闪过心头。虽然陈睿清晨出门时身上未携带任何物件,不知现在已是几时,但是太阳却能告知他正确的方位。陈睿望着斜挂在天空的太阳,心里不断地盘算着。不能确定是早上还是下午,也就不能断定太阳的方向是东方还是西边,陈睿皱着眉头,他不想让这一丝希望就此破灭,必须尽快拿定主意。平时意志坚定的他,此刻面对抉择却如此艰难!陈睿哆嗦着身体,寒冷漫至全身,如果一直朝着太阳奔跑会更暖和些。
  做下决定,不再犹豫,陈睿即刻启动脚步,像在学校里晨跑那样匀速前进着,任凭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也不管脚下的枯草透过裤管刮着小胫的疼痛,毅然决然地跑向太阳。望不到尽头,寻不见路途,陈睿不敢停下脚步,纵然他是多么想歇息片刻!陈睿就这样一直奔跑着,奔跑着……他坚信坚强的意志终将会换来希望。
  太阳冉冉移向陈睿的头顶,陈睿知晓他正在向东方前进。也不知跑了多久,渐渐地,陈睿发觉前方的草丛似乎越来越稀疏、越来越低矮。希望就在前方,陈睿有些兴奋,步子似乎也越来越轻盈。果然没有辜负自己如此辛苦的长途跑步,看着眼前的一条小路,陈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路的那边是一片田地,却好像荒废了些时日,没有庄稼,而是长满杂草,远处依稀可以看见几户人家安静地坐落在稀树林旁。陈睿稍作停顿,继续向着村落跑去。
  穿过荒田,终于进入了村落。这里只有散落的七八户人家,没有村民,没有牲畜,只有枝头几声清脆的鸟鸣划破这村落的静谧。在每个屋子的不远处,都有着或三或两个坟包,没有墓碑,只有些许杂草。
  “喂!有人吗?”陈睿一边谨慎地喊着,一边环视着四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陈睿向着离他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一个篱笆小院已经有些破烂了,院门歪倒在一旁,陈睿通过院门走进小院。小院里有个稍显破败的水井,井口上的轱辘与上面盘着的绳子上布满了泥土,水井旁边的水池里落满了枯草,地上立着一个陈旧的木桶,里面长满了青苔,木桶旁边随意摆放着一个有着缺口的陶碗。陈睿咽着喉咙,跑了那么远的距离,显然他有些口渴了。
  “喂!有人吗?”陈睿礼貌地喊着,语气中依然带着谨慎。这一次陈睿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陈睿俯身提起木桶,拉起轱辘上的绳索,将木桶挂在已经生锈的铁钩上,准备打些井水上来止渴。一阵风掠过,吹得篱笆吱吱作响。陈睿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惊慌之下松开了绳索,木桶撞击水面发出“嘭”的声响,将陈睿吓得连连往后退。一阵奔跑之后,本是满头大汗,却瞬间感觉整个身躯被寒意包裹,受到惊吓的陈睿拔腿就跑。终于跑到了之前的小路上,陈睿才停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俯身喘着粗气。待神情稍作缓和后,陈睿直起身子左右张望着。
  “小路的两头都是未知的异地,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陈睿有些犯难。
  已经弄清了东南西北的方位,刚才朝东前进的选择是对的,希望此次选择往北走也是正确的。经过片刻挣扎后,陈睿最后决定向北而去。陈睿沿着小路快速地走着,时而回首看看已经走过的路,他太害怕自己走错了方向,因为此时的陈睿已经饥寒交迫,精疲力竭。陈睿停将下来暂做歇息,他再次回头看去。远处有人影晃动,正在不停地向着陈睿移动,愈来愈近。在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希望绝对是一件非常兴奋的事情,陈睿干脆小跑着折返回去。
  渐渐地,陈睿能够看清他们的轮廓了。盘着长头发,穿着在电视里出现的古着装,手执一柄剑,几个人的装扮令陈睿顿感疑惑。他们好似在拼命地逃亡,后面还有骑着马的追兵,着装与他们相似,只是其中一匹马上的人擎着一杆旗,上面写着一个很大的字,一个陈睿未曾认识的篆体字。
  “难道是碰到剧组在这里演戏了?荒无人烟,尚未开发,这样的环境确实很符合拍摄古代场景。”陈睿思索着,“既然是演戏,那我不能入镜了,我还是先等在路边,待他们这场戏拍完,再去剧组讨点吃的喝的。”
  陈睿静静地伫立于路边,看着他们慢慢靠近。快速逃命的人们和飞奔的马匹,使路上尘土飞扬。“捉住他们,格杀勿论!”其中一个骑马者大声喊着。叫喊声、马嘶声混在飞扬的尘土里飘向远方。很快,逃亡的人们跑到了陈睿所在的地方。他们经过陈睿时,眼神里充满了异样。
  “哎,你们什么时候完戏啊?”陈睿打着招呼。
  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侧面看了陈睿一眼,大声说道:“不要管他,继续往前!”
  此时骑马者也已经赶到了陈睿这边,其中两匹快马纵身一跃,一下子跳到了逃亡者的前面,欲将对他们形成围攻之势。不由分说,两队人马拔刀拼杀起来了。骑兵不仅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更有马匹作为屏障,很快就将几人团团围住。一个骑兵手握一杆长矛,俯身刺向一个逃亡者,瞬间血涌如注,逃亡者顺势倒地。鲜血溅在了陈睿的脸上,温热而又血腥,如此的真实!陈睿疑虑骤起,用手指沾了些许脸上的血渍,轻轻地在指尖搓着,尔后凑近鼻子闻了闻,顿然脸色凝重。
  “这绝对不是番茄酱!”陈睿心里惊恐不定,他望向追兵的后方,没有摄像机,没有剧组其他任何人员,他更加断定这不是在演戏!陈睿于是转身就往后跑去,边跑边喊着“杀人啦!”
  “抓住那个怪人!”其中一个骑兵命令着一旁的人。
  双腿怎么会跑得过四条腿,何况是力气饱满的骏马对决浑身无力的瘦者!陈睿没跑出去几步,就被两个骑兵拦住了去路。两名骑兵刷刷地伸出长矛架在陈睿的脖子上,陈睿惊出一身冷汗,双手不自主地举了起来。
  “你这异人,和他们是一伙的吗?”发号施令的那位骑兵发问道。
  陈睿已吓得不知言语了,只是不停地摇着头。
  “那刚才你还和他们交过头!”那骑兵接着问道:“那你是韩人?”
  陈睿依然摇摇头。
  “杀!”那骑兵冷峻地说道,“全部杀掉!”
  两名骑兵正欲举起长矛刺向陈睿,陈睿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们……你们不能杀我,否则……你们人命不保!”陈睿吓得不知所措,胡乱说着。
  “慢!”那骑兵示意手下停止杀戮,长矛停在了陈睿的胸口前,陈睿舒了一口气。
  那骑兵厉声问道:“何出此言?不全盘道来休想活命!”
  “那……那,你们看看我,再……再看看你们,我们……我们是不是完全不一样?”陈睿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不一样,我……我说的话当然……当然可信,即使你们暂时不相信,那也不能……不能这么草率地下结论。”
  一群骑兵上下打量着陈睿,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被围困的逃亡者们也惊奇看着陈睿。
  “百夫长,那人确实挺奇怪的,头发那么短,着装也和我们的完全不同。”一旁的一个小卒小声说道,“临行前,夫人特意为你算了一卦,说你命里的劫难需要贵人相助才能化解,会不会……”
  百夫长打量着陈睿,轻蔑地说道:“可是他何来贵人之相?你且看看他的样子,你觉得他是吗?”
  “现在兵荒马乱的,为了活命,什么样的人都有。”小卒侧脸望着百夫长,继续小声说道,“这年头,像他这般年纪的男丁,却不是兵丁,肯定不是常人。”
  “是啊,还是你考虑周祥。”百夫长轻吁了一口气,说道,“暂且不杀留着吧。”
  两杆长矛移开了陈睿的胸口,陈睿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口气,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几个秦人,全部杀!”百夫长厉声命令道。
  一声令下,骑兵和几个秦人又厮杀开来。如此悬殊的实力对决,秦人再顽强,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终将全部被斩尽杀绝。很快,一个秦人被刺死在地。陈睿看着眼前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成亡魂了,刚舒缓的情绪又受到了惊吓。人命如草芥,居然这般无视生死,随意杀生。从小不杀生的陈睿,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愤懑。
  “百夫长,他们身上有重要线索,杀了可惜。”陈睿壮着胆子对危坐在马匹上的百夫长说道。
  “住手!”百夫长命令手下停止了对秦人的围攻。
  “你这奸人!”残余的几个秦人愤怒地望着陈睿,尔后望着百夫长大义凛然地说道,“要杀便杀!”
  “果然有重要线索,全部绑起来!”百夫长有些得意,竟然笑出了声。
  陈睿的心缓了很多,而那几个秦人却咬牙切齿地看着陈睿,眼神里充斥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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