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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征鸿,遥望路杳杳。
宁盏单枪匹马行了约摸二里路,眼见着前面出现了几个黑点,她心中暗喜,此处荒无人烟,定是相允那厮逃到了此处,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她狠刺了马臀,战马一声嘶鸣,吃痛不顾一切的往前奔去。
相允慌乱中发现后有追兵,以后是蒙晖发现不妥,派人来捉拿,一回头才发现只有一位女娇娥,他素来对宁盏只是耳闻,并未亲眼见之,原以为威名远播的女将军定是位黑风扫面的铁娘子,眼前这姑娘虽然一身戎装打扮,却是清秀异常,他只道是哪位江湖娘子,也不以为然。
宁盏到了跟前,喝停了马,大声喊道:“对面可是柏帅相允大人?”
相允一愣,不由自主的点头:“正是本帅!不知小娘子是何人?”
宁盏二话不说,拔出长剑,纵马跃起,直扑相允面门,惊的兵士急忙挥剑抵抗。
相允喝道:“你这娘子,为甚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
宁盏早与众人打成一片,她道:“相允你伙同司徒央谋反欺君,竟敢背叛皇上围困太子,其心当诛!其罪该满门抄斩!今日我宁盏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叛军之将!”
“原来你竟然是宁盏!”相允冷笑一声:“如此说来,就休怪本帅手下无情了!兄弟们上,活捉了她,你们还没尝过女将军的滋味吧!”说罢嬴荡的大笑开来。
宁盏气的满面通红,她手起剑落,将近身几人斩落马下,也不与其他人周旋,乌蒙剑花一挽,便往相允身上招去。
相允怒目圆瞠,挥剑交手。
宁盏只觉虎口一麻,此人力道之大,竟然差点将她手中长剑生生震落,看来柏帅也非浪得虚名。她情急之下,拉动伤口,顿时疼痛袭来,她不由得咬牙深吸了口气。
相允狂道:“你这丫头好不懂事,你父兄为了青阳皇室尽数战死,如今你还巴巴的替他卖命,他青阳拓青阳礼能给你什么?连个太子妃的名分也不能给你!你若跟了我们,晋王殿下一定不会亏待你!”
“废话少说!”宁盏懒于同他争执,两人打做一团。
几十个回合下来,宁盏渐感体力不支,相允却是愈发威猛,她新伤旧伤累积在一起,右臂本就难又用剑,幸亏白郢良药,这才勉强提剑打了半日,可相允却非常人,她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该死的宁远白齐,追了这么久也不回头看看!
正当焦虑难耐之际,只听得一阵马蹄声急急传来,她心中暗喜,他们终究要来了。
相允心生焦虑,纠缠太久终归对自己不利,他想速战速决,既然荆州已然落败,自己逃命要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青阳晋逼宫成功,这场仗输也是赢。
思及至此,相允更是无心恋战,一个虚晃,掉头便走。
宁盏正欲追赶,后面一声响箭传来,直直的朝着相允飞去。
相允头一偏,箭头正中前面一名兵士,直直的便倒在了马下。
说话声远远传来:“原来还有漏网之鱼,竟然还是条大鱼!幸亏小王不放心宁姑娘,跟来一看。”
话音刚落,朱琰已然笑嘻嘻的到了眼前,他冲宁盏暖暖一笑,满怀关切的问:“娘子,你有伤在身,在边上瞧着就好。”
不待宁盏说话,他便与相允缠斗起来,青芜今默还有另外几位黑衣姑娘也一起打斗了起来。
相允破口大骂:“你又是何方小儿,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与老夫为难?”
朱琰冷笑:“以往咱们是无冤无仇,可你方才吓坏了小王内子,这下冤仇便结大了!”
“笑话,你是哪里来的王爷,宁盏又何时婚配过?”
“噢,小王乃是炎国皇子,宁盏早与小王有过婚姻之约了,你伤害她便是与我大炎为敌!”
“宁盏你身为北凉将军,安国郡主,竟然与炎国勾结,难怪要诛杀本帅!”
“一派胡言!”宁盏气愤至极,上前挥剑便刺。
青芜几人已将小股叛军就地解决,几人成包围之势,将相允牢牢围困在中央。
朱琰喝声走,便拉了宁盏往外撤,只见几位黑衣女子一人抛出一根绳索,东绕西环,瞬间便把那相允绑缚在了中央,动也动弹不得。
他只得在那里破口大骂。
宁盏缣他聒噪,扯下地上一名士兵的一截脏乱袖子,往他嘴里一塞,瞬间一派清静。
“有什么话,留着进京面圣的时候再说吧!”她拍拍手,丢下一句话。
“你这姑娘怎么就不长长脑子,动不动就单枪匹马出来杀人放火!”朱琰追上宁盏,没好气的批评她。
“要你管!你不回去争你的位子,跑这里来做甚么?”
朱琰叹口气:“我还不是放心不下你,盛京那边一直未曾有消息传出,只怕是凶多吉少,青阳礼又依靠不住,思来想去我只好跟着你来了。”
宁盏心中一热,语气也淡了几分:“多谢殿下又救了我一命,反正欠的多了,也不在乎什么时候能还了。”
朱琰心情大好,他冲后面道:“红绡,你把相允看紧了,最好打晕他,免得他旁生枝节。”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终于不担心有人偷听了。”朱琰笑眯眯说道。
宁盏白了他一眼,青芜今默以及那堆姑娘不都是人么?
“你别不理我,我知道你是怪我心狠手辣,可昨天那情况我也同你分析过了,他们不死便是我们死。”朱琰好声好气的解释。
宁盏叹口气:“也罢,都是命数。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而已,实话说吧,我回盛京另有要紧事要处理。”
“可是家事?”朱琰不经意的问道。
宁盏点头:“三哥临死前曾告知部分内情,我倒要问一问那人,为何如此痛恨我宁家,想方设法也要置我宁家于此地!”
“你独自一人行么?”朱琰担忧的问。
宁盏苦笑:“这是我的家事,我自然是要独自面对的,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当然要管了”朱琰一脸正经的说道。
山不尽,水无涯,宁盏望向一望无际的云层,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朱琰对她,愈是这样,她越发不想连累他,自己要走的路,将会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她拼尽全力救青阳礼,她即将要拼尽力气营救皇上,都是为了一件事。
朱琰,以他的心性与本事,要想在炎国立足却并非难事。
她与他,原来就不是同一路人,何苦要如此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