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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至茶水喝到七七八八,慕容清让突然提及到:“你出来也是小半月有余了,可知青阳礼如今的境况”
宁盏摇头:“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新婚燕尔,定是春风得意的紧”
因杯子碎了一只,方如月走的匆忙,桌上两只杯子一只方如月的,一只却是宁盏喝过的,慕容清让口渴难耐,却是想也没想,端过宁盏的杯子便放在嘴边,正要喝了下去。
宁盏道:“哎,那是我的,你若渴,唤个丫头再添一只杯子罢了”
“不必麻烦了,如此甚好,我同你说话时不喜欢有外人在场”慕容清让品了一口茶,只觉得普通的茶水竟然也唇齿留香。
“你这人看着长的俊俊俏俏的,却是一点也不讲究”宁盏小声的咕嘟道。
”青阳礼虽然贵为太子,却并无多大实权,据说青阳晋突然很得圣恩,颇有分庭抗礼的意味“慕容清让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宁盏,却见她并无半点忧色。
”偌大一个国家要交与他,自是要有些真本领的,若他无用,即使这江山送与他又有何用?只怕到时候迟早被周围列国吞并“,宁盏叹道:”赵充虽是姻亲,却也难保不会反戈,我即使有心保他,却是无力对抗“
”且不说他,你呢?怎么和朱琰混到一起去了,他名声可不怎么好“青阳礼皱眉道,满心的酸味。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需要一场胜战来表对朱璟的忠心,我却是只想寻宁玄问一问尘封旧事“
说话问,丫头前来传话,饭菜已备好,方门主请二位一同去偏厅用膳。
紫藤落花铺满青石板,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间走去,方如月远远的望见他们----一位白衣黑发,剑眉星目,眼角眉梢都是暖意,一个淡绿衫子青丝如瀑,曼妙婉约。两人有说有笑的越走越近,她像是被什么灼痛了双眼,别过脸去不让自己再看。
方显文见到慕容清让甚是开心,两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喝到最后只差哥俩好了,宁盏有个奇怪的毛病从来未曾告诉过他人,她无论怎么喝酒也不醉,就好似天生没有那个功能,所以朱琰的花间醉压根灌不倒她。可惜的便是,心里难过的时候,日日买醉却是清醒异常,那种痛苦如同万蚁噬咬,关于宁玄一事,问及方家爹爹,他一头雾水,表示从未见到过宁家人,慕容清让也矢口否认压根没有写过那封信,那么又会是谁呢?城东玉器坊除了他又有谁知晓?她心底冷冷的泛起一丝寒意。
方如月见她一杯接着一杯像是喝着白开水,不禁一丝诧异,她轻轻的拿过酒壶,说道:“姐姐,你不能当水喝,酒多伤身。”
宁盏淡笑:“无妨,我早已习惯。”
慕容清让似乎不胜酒力,慵懒道:“朱琰奉旨剿匪,却落入十方门中,如今正是双方借势时机,不如你去同他密谈一番,十方门要想立足江湖,需要借助朝廷势力,朱琰若有野心,自是需要江湖帮护。”
方显文点头,在他心中,十方门能如此顺利东山再起都是穆让的功劳。
宁盏心中一丝疑虑闪过,慕容清让拉拢各国皇子到底意图为何?他在下着一盘什么样的棋,或者,她在其中也是充当着一枚棋子吗?
她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他。
这个男子,清雅俊逸,一双眸子却似古井般深沉。既不同于青阳礼的透彻也不同于朱琰的狡黠。
慕容清让感觉到身旁目光灼灼,他抬头温和的朝她笑笑,宁盏别过脸去,心中暗忖:你在说谎吗?
次日,方显文依照约定去缥缈峰探望朱琰,宁盏要求同行,她的理由是有她在,事情也许会方便许多。慕容清让目光一沉,却并未开口阻止,方如月倒是一脸欣喜。
缥缈峰比主峰揽月峰矮了些许,望山跑死马,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以他们的脚程足足行了两个时辰。方显文稍显抱歉:“白郢并非十方门中人,他本就是一江湖郎中,看中了缥缈峰的素静,死活赖在这里不走了,又因他医术高明,门中大小病人都是他经手,所以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
山坳里云雾缭绕,满山青草茵茵,一方湖泊如镜面般澄澈宁静,大片大片紫色的野花肆意奔放,微风拂过,芳香萦绕。宁盏道:“这里风景却又是不同揽月,这花我倒是见过,是香水草吧”
方显文点点头,洛神山的冰雪融水汇聚到这里形成了一个湖泊,月儿就叫它镜湖。
镜湖,倒也相得益彰。
再往前走,云消雾散,满山苍翠,不过多时,几间雅致的小木屋便映入眼帘,屋后一笼寒湘竹清脆欲滴。
“他这里倒也清静”宁盏笑笑。此时阳光正好,屋外草坪上随意摆放着几只粗糙的矮脚木凳,就似是山民随意砍伐的树桩。
方显文四处张望了下,在门口叫道:“白大夫”
屋内闷闷的传出声音:“自己进来”
两人推门进去,光线迅速暗淡了下来,只见一位身穿青色薄袍的青年公子坐在榻前,正在给榻上一位病人行针。他头也不回,说道:“自己随意找个坐处,我这里忙着,一时不得空招呼你”语气相当随意熟识。
方显文笑道:“我不是来寻你的,早前月儿送来一位病人可大好了,他的朋友放心不下来探望他了”
白郢哼了一声,道:“他是信不过白某的手艺了,莫说那人不过是中了一箭又瘸了一条腿,就是被打的半死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也能有办法还他活生生的”
“白大夫的确医术高明,那那位公子呢?”
“他若不是腿脚被我缠成了个粽子,怕是早就耐不住下山了,这会子应该无比郁闷的躺在隔壁房间生闷气呢,对了我怕他无聊,把窗户关了,必竟再美的风景看多了也烦”
宁盏哭笑不得,心想天底下的名医大抵都是这幅德性吧,她一想到朱琰那副吃瘪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暗暗得意。
方显文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床上,疑惑的问道:“这位似乎病的不轻,你又是从哪里捡回来的”
白郢哼了一声,“山上采药时遇到的一只摔下悬崖的山猴子,不会说话,我闲来无事,看能不能让他开口,照顾好了么,也有个仆人”
宁盏急欲寻找朱琰,对山猴子并无多大兴趣,她起身往外走。方显文道声打扰,也跟着走了出来。
“白大夫就是这样了,但是人却是极好的”方显文解释到。
宁盏笑笑,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