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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见姚芳汝一声急喝,林沐坤深感自己不能再迟疑!
她又泼酒又砸瓶,完全撕破了脸!再没人搭救,指不定给催残得啥样儿?
趁着那两头大汉分神的瞬间,林沐坤咬牙猛推,一头扎进舞池。她心里又急又怕,更不敢回头,拼命钻进人群往前窜。
姚芳汝说:找胡先生!这姓胡的在哪里?是什么人?怎么找到他?还不如给王晖打个电话!
林沐坤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抬腿跨出舞池。突然感觉背后被人一拽!她回头甩臂,又被身旁的男人一挤,倒挣脱了那姓全打手的拉扯。
居然真有人追来!
她拨腿往楼梯跑……左侧旋转梯那一桌,有黄强和余俊杰。可冲近一瞧,卡座内不见两人。二楼才通出口,后有追兵不容细想,她立刻爬上楼梯。
那大汉随即跟上。林沐坤吓得边跑边呼叫:“救命呀!救命呀!……有人打女人!”
上二层,她正往入场出口跑,冷不防给人一把扯住胳膊……
“啊!放开我!……你这混蛋……”
“是我!”
林沐坤猛一转头,又惊又喜!
“你……你真的在这儿……快!快点救我朋友!”
看着她双眸盈盈,泪水在眼眶打转。秀肩微微发颤,拽着他衣袖的手紧紧的,死死的……王晖心中一软。正想宽慰两句,却听面前的大汉叫嚣。
“找帮手了!哼,得罪了全哥,什么胡先生都被揍糊!”
他一直在瞰台盯全场,黑狼守监控室,银狐各处派查。不料,今晚在此碰到她怆惶呼救……
王晖冷冷地盯着那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伸手一拂将林沐坤挡到身后,对蓝牙耳机说:“狐狸,有人说要将你揍糊……”
“艹!谁?”
“在二楼入场口,找俩小弟解决他。”
“是!这事怎能劳烦您出手。”
吩咐完,王晖像看废物一般瞧着他。莽汉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抢人,王晖稍侧身,跃腿一扫,朝他腹肚连踢两腿。
莽汉惨叫一声,捂着肚还没站得起来,身后窜上两个黑T恤小弟。王晖什么话也没说,一招手,两小弟即按住那莽汉,将他拖了岀去。
林沐坤半捂着嘴,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王晖瞧在眼里,眸色一冷,转身凭栏不语。
顿时,她突然发应过来!拉住他急道:“快!我朋友还在他们手上,帮我救她!”
“谁?”
王晖并没回头,只俯视全场,淡淡问了一句。
“Faina,你也认识的……”
“什么?”他眉头一紧。
“她砸了酒瓶让我跑出来,现在……”忽然,她不敢说下去,只紧紧抓住王晖的胳膊。
他没有说话,心念却飞转。大哥不是过去看看吗?他应该盯着媒人……难道?……
“你快点救人!求你!”
“等等!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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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越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他一直隐匿在洗手间过道里,姚芳汝的所作所为,全落入眼底。她以和为贵却软硬兼施,办得不错!可对方一心找茬耍无赖,道理白讲,面子白给。
她一个普通女孩,能摊上这样的设计,间接也是因为他……谁让她平安夜投票那晚,彻底露脸了!
酒,他不会让她喝;胸,她肯定不给摸。只是很好奇,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没想到画风换得太快!
刚刚她才以德服人,转眼就以暴易暴。
结果一下给两个大汉扭住胳膊。Lily欢快地靠在沙发上,两眼放光坐看好戏。那姓全的一身脏酒水,额头还被杯砸了……正阴狠地盯着那个小女子。
乔越想,此刻,她应该害怕了吧?
就在姓全的要迈过茶机撕了她,姚芳汝冷不丁,果断地一脚揣翻了茶机!
“乒啉砰冷”,酒瓶杯子全摔了一地……
按她和茶机之间的站位,茶机的重量,她还给扣住双臂,要顺利踢倒,颇有难度。而且肉在粘板上,谁料到她还不管不顾奋起一击!
伴随着Lily一声尖叫,姓全的左脚闪得慢,被茶机砸住了,两脚下全是玻璃碴子。两个大汉赶紧按住她。Lily捡起一破酒瓶,凉凉地骂:“死三八,看我划破你的脸!”说着,抡起半截酒瓶扎向姚芳汝……
这一刻,她心想完了!
被人扣住动不了,闪不开,只能赶紧闭目侧脸低头。
“砰!砰!”两声,一青啤直砸Lily面门,另一青啤击中姓全的左膝,玻璃瓶应声而碎。姚芳汝还没从女人的惨叫、男人的闷吭中反应过来,两只快给拧断的胳膊,忽然松开了。
乔越甩出两支碑酒瓶后,冲上前左右手分切两大汉后颈动脉,转身罩住姚芳汝,后飞腿冲姓全的腹腔直踢三脚,“噔噔噔,”三声,姓全的应声而倒。
迪厅斗殴,骚动全场!只可惜乔越手起刀落,瞬间解决。附近看场的拥上来时,三个男人已趴跌在地,外加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嗷嗷叫。
乔越瞧着为首的6,淡淡交待一句:“赶紧处理,别惊了场子。”说着,拉起姚芳汝的左腕,转身就走。
“咝!”
“怎么啦?”
“手……”
低头一瞥,她的左手背正汨汨流血……他立刻将她手肘举高,冷然道:“跟我来。”
“多谢!”
跟海上世界那次一样,她也没看明白他怎么出手。反正救了自己是真的!
随着他过走道,从公共洗手间的侧门穿入,拐进了暗室。
乔越关门,开灯,斗室瞬间明亮。灰墙白炽灯,中央摆着一张三人格子布沙发,一高一矮俩茶机。
他摘下夜光镜,从墙上的木架拿下一药箱。抽出一条绷带,快速扎住她的左上臂。拧开一瓶碘伏,醮上棉球清洗伤口。应该是给玻璃划的,从左腕向手背斜横一道,口子不深,没伤到筋腱,就怕留了疤。
姚芳汝半坐在沙发,左手搁在高茶机的一只棉纱垫上。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清洗,心里过意不去,“谢谢你!又救了我。”
乔越抬目,双眸深遂如漆黑的海。苍茫广漠,无垠无尽。他没有说话,只淡淡瞥了她一眼。
似乎感觉到莫明的疏冷,她的手微微一缩。
“别动。”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忽然,他觉得她那澎湃的善意是那么的让人烦燥!
他手下不停,嘴里却说:“如果这手不留疤,我就原谅你。”
姚芳汝一愣。手是我的,要你原谅个毛呀?
“纤纤出素手,懂吗?”
看着她那诧异的表情,乔越剑眉轻皱,却解释了一句。
忽然,她明白过来了,脸微微一红。她知道自己的手远比脸好看,只是没想到有人会在意,而且还是他!
一阵蜂鸣声响起,乔越扫了一眼屏幕,接了。
“喂,大哥,媒人……”
“没什么事。那几个人怎样?”
“狐狸在查问。”
“嗯,我要姓全的一只手,省得他没事乱摸。”
“好!我知道了。”
挂了线,他继续上药。姚芳汝垂目,却悄悄地打量他,唇瓣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乔越仔细将药往伤口洒抹好,掏出纱布,没看她,只说:“想问什么?”
“……”
这时,她的8210响了!是林沐坤。
“喂!你没事吧?现在哪里?”
“还好。”姚芳汝看着他掌中的自己的手,“玻璃划伤了手,没什么。”
“哦,谁救了你?胡先生还是王晖的人?”
“……你找到胡先生了?”
“没有。我见到王晖。”
“哦……有没好好聊两句?难得重逢……”
“逢你个头!我都快急死了!以为你给那群人溶了!”
“确实好险!你也没事吧?”
“还好。”她顿了一下,“你怎样脱身的?”
“有一仁兄出手相救……”
姚芳汝不经意抬目,不慎碰上那灿如寒星的眼眸,忙低眉侧脸,斟酌一下,才说:“你不用担心,现在上药。”
“哦……你是和你那位救命恩人在一起吧?”
“……”
“那我就不做电灯泡了,哈哈!如果觉得人可以,你赶紧趁机以身相许……”
姚芳汝连忙掐了线,8210捂着半边脸颊,垂下头去。
乔越好像什么也没听见,而她的左腕倒是包扎好了。
“还伤到哪里了?”
姚芳汝微微拧了一下腰,摇摇头,“应该没什么了。”
乔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如水的目光停留在那腰肢上,“转过身,趴在沙发上。”
他是如此的坦然,但她却有点儿扭捏。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罢了。还要看腰!现在跟他很熟吗?不过,貌似他曾说过自己脸大腰粗腿短……对,还说:倒贴也不屑上……嗨!自己还真想多了。
“麻烦你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从音箱摔下来,硌到那橙波浪的膝盖……”姚芳汝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
对她的忽然开窍,乔越的薄唇微微一扬。
伸手掀起她那枣红羊绒衫,一道浪里白条横在眼前。上手后,鲜嫩滑腻,清凉如玉。此刻,酒气弥散,体内的芳馨淡淡若若。他的喉结上下一滚,片刻才问:“这里痛吗?”
“不痛。”
“这里呢?”
“有一点。”
他的手指在腰间游走,点点按按揉揉,不时询问两句……很正常的医者对病患呀!为什么自己的脸越来越热?那粗厚的指腹,捏触之处像一道弱电抚击而过,挠得她心惊肉跳。
“这里怎样?”
“啊!痛……”
“好。我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没撒下来,整只手捂住她的左侧尾椎骨。像一团火灼得姚芳汝整个人浑身发软,她感觉自己上半截屁#股都在他掌控之下……
幸好,他适时地松开了手,将她的羊绒衫拉下盖好。姚芳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右手一撑,赶忙坐好。
乔越瞧她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着,垂目低眉,脸蛋酡红像刚喝了酒似的。他挑眉,一伸手按在她头壳上,轻轻揉了揉,“只是肌肉挫伤,没伤到筋骨。这里的铁打药不行。手背的,止血虽好,为了不留疤,到我车上换药,腰再贴上一剂。”
姚芳汝一听,那……还要摸一遍腰……
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推了,乔越一把拉起她的右手,“走吧!”
出暗室,从洗手间拐入消防通道,左转直走就岀西部的小后门。姚芳汝默默地跟着他,幽暗的长廊里,回荡着他沉稳的、她细碎的脚步声。
他似乎对西部很熟悉,而且身手那么好。今晚王晖也来了,这两个人是否有联系?平安夜,他是恰巧岀现在黑滚石?……第一次遇见他,在天上人间,他似乎也认识俞建平……瞬间,姚芳汝呼呼一滞,那些浮想连篇哑然而止。
门外,皓月当空,满地清辉。前脚刚迈出小门,忽然,乔越停住了脚步。一双电目巡探周遭,道深路暗,魑魅影影绰绰。他冷冷一笑,“这元宵可真够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