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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把朱宇扶了起来,说道:“小县令,这县上可有什么上好的酒楼,我们边喝酒边聊吧。”
“一切听从大人吩咐,大人请随我来。”说罢,朱宇就在前面带起路来。
走了片刻,众人到了一家名为玲珑居的酒楼前,朱宇刚进门,老板就迎了上来:“小县令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吗?”
“今天我招待几名贵客,你给我一个雅间,再在大厅给我开一席,好酒好菜尽管上,一切费用记我账上,到时候去我府上向我讨要。”朱宇简单的安排了一下。
“好嘞。小人这就去准备起来”老板点点头,开始忙活起来。
“那请大人和这几位随我入雅间,其他的兄弟们就在大厅吃顿饭,休养一下吧。”朱宇拱了拱手,对刘备等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县令有心了啊,我刘备替手下兄弟多谢你了。”刘备也拱了拱手,随着朱宇进了雅间,关羽等人也紧紧跟了上去。
“陈到,你也去外面大厅吃点饭菜吧,到这里就不用你护卫我了,好好休息下吧。”刘备对着侍卫长陈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休息一下了。
“是,大人。”陈到走了出去,帮众人把门关了起来。
此时朱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却在不断地思索:“刘大人这一批人,表面上人畜无害,但是身上都带着一股杀伐之气,肯定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人,,看陈到等人的气势,百战老卒亦不为过,可我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刘备这号人物。”
“小县令在想什么心事吗?”这时,庞统见朱宇低头不语,问了一句。
“没事,还请各位不要叫我小县令了,直呼我本名即可。”朱宇看了一眼庞统,他依然头戴斗笠,朱宇留了个心眼,也不去过问。
然后他转向刘备:“大人,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吧,为何我不怎么听说过大人的威名呢?”
“俺大哥是个好人,所以名声传不出去,只好来当个州牧了。”在旁边的张飞突然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
“公子爱你莫听我三弟胡诌,我大哥名声不显也是正常,不过是在幽州讨贼罢了,依功劳封为州牧以是陛下厚爱了。”关羽捋了捋胡须,替张飞解释了一下。
刘备则是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这时小二把酒菜也送了上来,众人也就停止谈话,吃起饭菜来。
“原来你们三位还是结义兄弟啊。”朱宇看着三人一阵感叹。
“遇到二弟三弟也是我刘备人生一大幸事啊。”刘备看着关羽张飞二人,仰头便喝了一杯酒。
“大哥言重了,对我等来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关羽放下筷子正色说道。
“虽然大哥有时候不靠谱,但是俺还是承认了二哥的说法,人生一大幸事啊。”张飞拿着一个鸡腿,狠狠的咬了下去,一边支吾不清的说着。
“那庞先生跟大人又是什么关系呢?”朱宇又问向了庞统。
“在下只是大人的一介幕僚罢了。”庞统笑了笑,把自己斗笠向下压了压。
“我得庞先生,如鱼得水啊。”刘备则笑着向庞统敬了一杯酒。
酒过三巡,刘备突然放下了酒杯,正色看向朱宇:“朱宇,对自己的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大人是问我以后是否为官吗?”朱宇也正色起来。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观你断案,花样百出。不论是什么难解之诉讼,你都能想出方法将其解决”刘备侃侃而谈。“但是最关键的是,你断案手法也有攻心之道,就像断那孩子归属一案,谎称小孩死亡,观察二人反应,最终破案。何其智也”
“大人,断案断的本来就不是案子,断的是人心啊。”朱宇手上蘸了一点酒水,在桌上写出了一个心子。
“不管我看公子年少,为何给人如此博学多才之感?”关羽在一旁也问出自己的疑惑。
“不过是书看得多罢了,融会贯通。”朱宇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百万诗书在脑中啊”
“那按公子这么说,天下一大部分都是如公子一般的奇才了。”庞统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看书看书,俺老张问你,你手上功夫如何。”张飞抠了抠鼻子,不屑的瞟了众人一眼。
“打架估计不行,自保还是可以的,上战场估计只是送死的命。”朱宇指了指自己单薄的身体,苦笑了一声。
张飞突然把朱宇手一抓,看了一眼:“还真是个文弱书生啊。”
“毕竟人无完人啊。”刘备笑了笑,突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名帖出来递给了朱宇。“这是我的名帖,外出如遇到麻烦希望可以帮到你。”
“那就多谢大人了。”朱宇恭敬的接过名帖。“正好,过几天我就准备出去游学了”
“提到游学,不得不说一定要去荆州啊。”庞统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朱宇说道。
“那是自然啊,荆州文风鼎盛,我一定会前去游玩的”朱宇点点头,表示他记下了。
“从益州至荆州,荆州再去扬州,于扬州入中原。”刘备突然插了一句。“最后再前去河北,雍凉苦寒之地,而且多外族叛乱,所以还是别去为好”
“多谢各位建议,朱宇一一记下了。”说罢,朱宇向刘备等人敬了一杯酒,此后众人欢宴,觥筹交错。
等将刘备等人送入下榻的客栈,朱宇离开时已经收起了开始的恭敬之色。
他走在路上,心里开始整理起来:“刘备,关羽,张飞这三个人是结义兄弟,那个斗笠人庞统是刘备的幕僚。根据刚才三个人的话来说,刘备等人在幽州讨贼是立了大功的,可能最后功劳被人夺去,最后被派来当了一个州牧。那得是多大的功劳,大到被夺去以后,为了补偿给了一个州牧的职位。”朱宇越想越麻烦,索性不再思考,快步走回家中。
此时,在刘备等人下榻的客栈中,刘备对着兄弟二人和庞统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这朱宇年纪轻轻就开始韬光养晦了,有点可怕啊。”
“大哥所说不错,刚才虽然大哥问了许多问题,但是朱宇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说出来,不过是和大哥互相扯皮罢了。”关羽接话答道。
“那小子说自己体弱不假,但那小子是个用弓的老手,他的手上有长年被弓弦勒出的痕迹,虽然用药处理过,但还是被俺老张一眼看了出来。”张飞也在一旁说道。
“不错,此子隐藏了太多东西。大人们可能闻不到,但我以前对医道有所涉及,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并不是那种天天喝药的感觉,而是天天与药草为伴的人才能有的味道。”庞统也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看来我们还真是碰到了一个奇才了,真不知道这小子以后会如何发展。不过也算是和他结下了一份善缘。”刘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罢了,也不要再想了,天色不早了,大家也早些休息吧。”
“等一下,大哥。”关羽突然叫住了刘备。“虽然大哥被封了州牧,但是那件事大哥你真的甘心吗。”
“二弟,洗洗睡吧。”刘备摆摆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关羽等人只好退了出去。
刘备等人洗漱准备就寝之时,此时的朱宇在家中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告知了父亲朱年。
“刘备吗,确实为父也不曾听说过。”朱年摇了摇头。“不过说到功劳一事,为父倒是想了起来。还记得一年前说过的幽州大败乌丸之事吗?”
“记得,大将军陈庆之和卫将军王僧辩带领十万兵马迎战三十万乌丸大军,大破敌酋,斩首而还。听说还在敌方军中找到了了几个晋朝的余孽。”朱宇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把大体的情况说出来。
“那么估计就是这一仗了,市井之中流传的是王僧辩斩杀了敌酋。那么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王僧辩定然是抢了别人的功劳,因为他需要功劳让自己名声盖过陈庆之。毕竟一直活在那白袍的阴影下想必也是一种痛苦啊。”朱年笑了笑,感叹道:“白袍大将陈庆之啊。”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朱宇喃喃读了出来。“这句民谣在晋朝故地传了都快有多年了吧,真想见见此人啊。”
“吾儿不必再纠结那刘备几人的事,你的行李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了,你若想游学随时可以出发。而且有刘备的名帖和你自己的身手应该是遇不到什么麻烦的,若想见陈庆之就去梁都洛阳看看吧。”朱年细心叮嘱了一番。“时间不早了,吾儿也早些休息吧。
“好的,孩儿下去了”朱宇随即回到了房中。
在桌前,他拿起了一本略显破旧的书本缓缓打了开来,喃喃自语道:“这本医书是如此的高明,父亲你为何要把它藏起来呢,父亲你究竟又是什么人呢。”
朱年此时则抱着一个空盒子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良久他才抬起头来。“对不起啊,英儿。他终究是学了我的医术和你的箭术。我早就发现了,但我不想阻止他啊。你说想让他过平凡人的生活,对不起,对不起,我终究是做不到啊。”说罢,泪满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