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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孟希简直被他气到牙疼。
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然后不小心把汗擦到他的衣服上了吗?
多大点屁事啊!
怎么就能上纲上线到了洁身自好的道德层面了呢?
更何况,她都道歉了,这个男人还不依不饶,非要摆出一张臭脸,还把衣服当面撕掉,撕给谁看呢?当她是病毒啊?
她要真是病毒,第一个就毒死这丫的!
气死她了!
邬孟希咬咬牙,气呼呼地扫了一眼被当作垃圾扔在地上,已经撕成两半的白色衬衣,然后气势汹汹地扭头,叉着腰瞪着他。
这一刻,她的内心再也没有什么内疚。
哼,脾气这么恶劣,难怪被人陷害!
瞧他那张脸,冷得跟个北极冰块似的,白瞎了一幅好皮囊。
咦?这家伙脸上的伤怎么好的这么快?
随即就想起了在迩福医院的几次见面。
原来……他是去医院疗伤啊!
看到他好的这么快,邬孟希的内心隐隐升起几分激动。
不愧是拥有一流医疗团队的贵族医院啊。
不行,她要赶紧上楼去凑钱!
“我让你走了?”
邬孟希刚有动作,一道冷冽的低喝从头顶传来。
吓得邬孟希再次哆嗦了一下。
“让开!”
一个小时都过去五十分钟了,还有十分钟,活动就要结束了。
见他不让开,邬孟希也来气了。
“得得得,我赔,行了吧?”
不就是弄脏了他的衣服嘛,行,她赔还不成吗?
于是,她就当着他的面,从口袋里搜出几张钞票,随意找了张面值最大的二十元,用力地砸到他的脸上:“二十块,给你洗衣服。至于你洗不洗穿不穿就是你的事了,反正衣服不是我撕毁的。”
哼,有本事你就补,有本事你就穿!
姐只当是破财免灾。
嚣张地说完,然后十分潇洒越过他,准备上楼梯。
啪——
哪晓得前面的那人也同时转身,一股极强的危险气息随之逼来,吓得邬孟希慌不择路,想往旁边避开,手脚却明显慢了一拍。
于是乎,她的脑袋再次撞了上去。
温热的触感,陌生的阳刚气息,烫得人心跳加速。
她像受了惊的小兔,两只眼睛瞬间睁得圆圆的。
大概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就冲他来了一句:“我不小心撞到你的肉体了,你不会把自己也给撕了吧?”
那惊恐至极的水眸如一汪清泉,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偏偏被他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狡黠,那样灵动鲜活。
直接把凤南霆的一声怒吼堵在了嗓子眼。
就连张开的大掌也停在了半空中。
邬孟希吓得屏住呼吸,嘴巴已经惊成了一个O型。
那架势!
偷偷瞟了一眼修长的手指慢慢握成的拳,才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子,还猛吞了一口唾沫压压惊。
她有一万个理由相信,这男人真的真的,会打人!
她肯定是疯了,才会招惹他!
虽然才几次见面都很匆忙,但他们每次的相遇真心不那么愉快。
尤其是想到第一次见面,她还把他错当成仇人狠狠打了一顿,她现在的一颗心就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心虚啊!
趁他现在还残留一分理智和隐忍,邬孟希小心翼翼地矮下身子,打算从那鼓着青筋的拳头下面溜之大吉。
一点,一寸,脑袋慢慢往后仰,一只脚慢慢向后挪。
远了点,又远离了点……
好,就是现在,转身,跑!
邬孟希甩开膀子准备飞奔,无奈楼梯间实在太过狭窄,才跑几步,脖子突然一紧。
感觉整个人挂在衣领上嗖地一下被提了起来。
“唔,咳咳……放开我……”
瞬间被夺走了呼吸,邬孟希全凭本能,奋力挣扎……
如果说之前的惊恐表情还带着几分夸张的表演成分,现在的邬孟希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仿佛又回到了死亡的那一刻。
彷徨、无助、没有希望,眼前是纯粹的黑,心里只有深切的悔和痛彻心扉的恨……
然后,无穷的悔和无尽的恨像火焰一样在心底燎原。
红似鲜血,一条条纵横交错。
痛到难受,痛到无法呼吸!
“莫……志……高……”我跟你没完!
就算是死,也要挠他一脸血。
就在她以为她会被这越烧越旺的火焰吞没殆尽的时候,她整个人突然被弹了出去。
“唔!”
两只手虚空中抓了几下,又赶紧去抠前面的衣领。
也不知是不是频临死亡爆发的力量,一件结结实实的纯棉T恤硬是被她撕裂了一道口子。
终于能呼吸了!
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邬孟希神色恍惚地慢慢睁开眼,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自己是顺着身后的墙壁滑到地上的。
而这里,并不是疯人院!
也没有那间暗无天日的牢房!
她绷紧的神经蓦地一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刚才说什么?”清冽的声音传来,语气却实在不好,仿佛在审问犯人。
顶着头顶一大片阴影的压力,她偷偷瞥了一眼冷漠高大的身影。
犹如帝王般居高临下,冷冷地睥睨着她。
“我说什么了?”邬孟希小声嘀咕。
说她要挠他一脸血吗?
还别说,她还真想这么干!
因为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又饱尝了一次死亡的恐惧,又让她想起了过往的那些痛苦和不堪。
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
他知不知道她的痛苦生涯就是从“洁身自好”的谣言开始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凭什么乱说?他和那些以讹传讹,陷害她的人有什么分别?
她被彻底激怒了。
凤南霆盯着地上那一团好不容易平复,却又突然渐渐红了眼,时而迸发一丝恨意的人儿,十分不悦地皱起眉。
刚要开口,谁知那女人猛吸一口气,攒足了力气,想也不想就从地上跳起,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喊了起来:
“救命啊——,非礼啊!”嗓音沙哑,干嚎的更显凄凉。
一手迅速摸到手机,另一只手使劲往墙上一拍,墙上的红色警报器应声而响。
然后眼前的女人趁他分神的瞬间,犹如饿虎一般朝他扑来。
她看着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愤怒,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可他,却意外看到了她眼底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