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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听着君琰一连串的问题,心中的欲望渐渐压过了理智,眼神越来越迷茫,最后从浴桶中飞身而起,落在君琰身前,对着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吻了下去,然后一把将君琰抱起来放到了一旁的软塌上,抬起一只手用极其温柔的动作抚摸着君琰的脸庞,随后细碎的亲吻就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君琰的脸上,另一只手解开了君琰身上那件单薄的寝衣,灵巧的向着他下身的隐密处探去,换来了君琰一声好似呻吟般的轻叹,和一句包含着无限怜爱的呼唤:“临儿...”
君临被这一声呼唤惊醒,眼里的疯狂渐渐消失,他紧紧地抱住君琰,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君临每吐一口红光就会褪去一丝,等他眼里的红光全部褪去,眼神恢复了清明时,君琰身上雪白的寝衣也早被染成了血红色。
君临趴在君琰身上不再动弹,君琰虽看不见君临的动作,但湿透的衣衫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都在提醒着他发生了些什么,他内心惶恐至极,尤其是他发现君临的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的时候,他简直就要疯了,但又不敢做出什么动作,害怕伤到君临,只能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临儿,你还好吗?我让张得海去叫邱子清来给你请个脉好不好?”
“好,不好。”君临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君琰的问题。
君琰听出君临的声音还算正常,多少放心了一些,然后哄小孩似得问道:“那我抱你去寝殿休息一会好不好?”
“好,不过你说反了。”君临幽幽的答道。
“什么?”君琰下意识的问道,然后下一秒他就腾空了。
君临一边抱着君琰向外走,一边回答道:“是我抱你回寝殿,你太不乖了,我明明说过让你休息的,你偏不听话,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我要是伤到你可怎么办?你是想让我后悔一辈子,还是干脆就跟你一起去了算了?”
“我...你刚才在寝殿里的状态很不对,我怕你出事,如果你出事了,后悔一辈子还是随你一起去这个问题,就是我该想的了。”君琰并不因为君临的质问而生气或心虚,而是很淡定的回答了君临一连串的问题。
他倒是没说谎,十五年了,君临早已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者说君临就是他的命,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没了,还能活吗?所以他并不问君临刚才是什么情况,在他看来只要君临还活着,无论什么情况都无所谓,就算君临真是什么妖魔鬼怪的,他也认了。
君临抱着君琰一走出配殿就看见张得海和宋岭正守在门口,两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满身的鲜血,君临吩咐道:“张得海去备水,送到寝殿去,宋岭去把里面收拾干净。”
张得海猛地惊醒,忙问道:“陛下这是伤到哪了?奴才去叫邱大人来给看看吧?”
“不用。”君临沉声拒绝道:“陛下没事,都是孤的血。”
宋岭一听君临如此说,就知道君临不是受伤而是旧疾犯了,虽然这次看起来格外惨烈一些,但君临还能站着出来,就说明没什么大事,这让他多少放心了一些,应了一声就去打扫配殿了。
张得海则依旧惶恐,这两人哪个受伤都不是他能担得起责任的,但是君琰都没有阻拦,他又不敢反驳君临,只得按君临的吩咐去备水了。
这种时候倒也没人去计较为什么吐血的是君临被抱着的却是君琰了。
君临抱着君琰走进寝殿,害怕自己身上水汽太重会让君琰受寒,所以空出一只手扯过一旁挂着的斗篷裹在了君琰身上,然后坐在了一旁的软塌上,也不放开君琰,就这样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才向君琰解释起刚才的事情:“不用担心,我这是旧疾了,从小就如此,以往是两三年才发作一次,但是这两年发作的格外频繁些,今年倒是头一次,但我去年底才刚发作了一次,不过这次会发作是因为我赶路太急,不停催动真气的过,倒比以往发作时好过了许多。”
君琰迟疑着问道:“你说...你这旧疾会不会...跟你刚出生时消失的那一个月有关系?”
君临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君琰实话实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派人追查这件事,倒也查了个大概,我这种情况可能是魔道的一种传承方式:灌顶。因为实在太过残忍,所以一直被正道所不齿,这灌顶就是让人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体内的功力全部传给另一个人,然后这个传功的人就会迅速衰弱,进而死亡,但这种传功的方法只适用于婴孩时,因为孩子的经脉是可塑性最高的,可以最大程度的接收这些真气,但这种传承方式也是最容易失败的,因为婴儿不会自己运转体内的真气,很有可能会被这些真气撑爆,除非有人将他体内的真气全部封印,随着孩子渐渐长大,封印也会一点点的松动,每松动一次,就能得到一些真气,直到封印全部破开。”
“那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还有,你的眼睛...”君琰听说这种方法如此危险,赶忙问道。
“不会,我的眼睛只会在我情绪起伏较大或封印松动时才会变红,因为那些真气都是别人的,所以多少都会对我的身体有一些排斥,只要我控制住它们就没事了。”君临撒谎了,封印松动时的情况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每一次都能算得上是九死一生,而且如果他挺不过这段时间,那他就会彻底的沦为一个没有理智、只会遵循本能的疯子,但这些话他不能告诉君琰,毕竟只是一种可能,还没有成为现实,没必要让君琰跟着担心。
“唉,都怪我,如果当时我警惕一些,你也不会在出生第二天就被人从东宫偷走了。”君琰对当年的事一直都很是自责,如今知道当年的事竟然对君临有如此大的影响,更是难过的不行,在他看来,君临将来是要治理国家的,又不是去江湖上打打杀杀,有没有武功根本就无所谓,完全没必要承受如此多的痛苦去获得如此无用的东西,如果可以,他宁愿由他代替君临去承受那些痛苦。
君临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劝解着君琰:“你不用自责,在我看来,这也不算是坏事,这个封印很久才松动一次,但每一次松动我都能获得大量的真气,如果让我自己修炼,可能穷其一生也达不到现在的高度,如今轻而易举的就成为武功高手,也算是个意外收获,不是吗。”
“我宁愿你没有这个意外收获,这些年你为了不让我为难,已经受过太多委屈了,你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便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君琰摇头苦笑道。
“又说胡话了不是?我这阴沉狠辣的性子,怕是也只有你能容忍了,若真生在普通人家,能不能活着长大都还两说。”君临笑着回道,然后凑到君琰耳边轻吹一口气,暧昧的说道:“再说了,我若生在别处,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让你向现在一样乖顺的窝在我的怀里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是你,我便心甘情愿,奋不顾身。”君琰忽然就红了眼眶,他爱君临,即使他们是这世上最不能相爱的人,即使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即使被世人视若妖魔,即使留下万世骂名,他还是爱他,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