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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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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城总是那么的单调冷清,天空蒙着一层灰蒙蒙的布,压的人透不过气来,空气里夹杂着让人作呕的气味。九月的w城好像多了那么点的生气。索瑟的风从树上卷下几片枯黄的叶,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路人走过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给这个孤单的w城增添了点不一样的人情味。街道上的人都在匆匆忙忙的赶路,没有人停下来欣赏这属于大自然的乐章。
  陈晓走在早已被人踩碎的残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命中注定,陈晓走到了w中的门口。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母校,陈晓踏入的脚也微微一僵,脸上一愣。不过七年未见,曾经的回忆就已经面目全非,那么他,是不是也早就消失殆尽?那么我们,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陈晓不由自主的走到一颗香樟树下,轻轻抚了下表皮,呢喃道:“好在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还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支柱。”陈晓顺着树干慢慢滑落,坐在地上看着这千疮百孔的学校,回想起了她原来的青春生活。
  那是八年前的9月1日。和所有的学校一样,是属于开学的日子。那时的17岁的陈晓充满了孩子气,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试,那是属于青春期特有的活力。陈晓,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高二。没特殊爱好,为人大大咧咧,做事毛毛躁躁,很多时候不计事情后果就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有的时候还会天马行空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
  “哗——”陈晓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过校园,来到宿舍。推开锈迹斑斑的宿舍门,总算是看到了宿舍的全貌。已经是高二的陈晓早已见怪不怪,拉着行李箱就到了自己床边。陈晓睡在窗边,环境还算不错,只是有些不习惯。宿舍里满是两个月没住人积累下的灰尘,随着宿舍里的人整理床铺而铺散开来。小小的尘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陈晓!你也在这个宿舍!”陈晓未见其人却知道了是谁,是和陈晓高一就睡在前后床的程昕。一转头果然看见了笑靥如画的她,可能是天气还有些闷,程昕的额头有一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程昕随手用手摸了一把,并不在意。
  “对啊,好巧,我们还在一块!”毕竟都是女孩子,看见认识的人都很激动。陈晓笑着说着扑到了程昕身上,给了程昕一个大大的拥抱。
  “诶,陈晓,一个暑假没见你胖了!”程昕乘机调侃了下陈晓。
  “哪有!我一个暑假还瘦了呢!”陈晓为自己辩解道。“你看你看,瘦了!”陈晓说着捏了捏身上的肉。
  程昕故作深沉,单手托着下巴,从上往下打量了一遍陈晓,突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欣喜的说:“诶,真的诶,张晓,你真的……”停顿了一下,“胖了!”最后一句超大声的边笑边喊出来。
  陈晓假装生气道:“好啊程昕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这么说我的!”
  “好好好,你没胖你没胖,是肥了!”
  ……
  陈晓和程昕一路上说说笑笑来了教室。报完了道,交了作业之后一起去参加了开学典礼。听着校长校领导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话,陈晓早已听到耳朵起茧。陈晓忍不住找程昕聊天,会场里一片混乱,满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开学典礼结束后就是休息时间,陈晓和程昕就各自道别,各忙各的去了。
  陈晓一个人吃完了午饭,走在学校的林径小道上,打算散散步,方便饭后消化。
  即使是秋天,道路两旁高大繁茂的树还是那么的绿意浓郁,小路边的红枫开的正艳,一红一绿倒也相映成趣,给这秋天的校园增添了一丝活力。走了一会的路,陈晓感觉身上起了些薄汗。看了看右旁的高大的香樟,径直走过去坐在树下,靠在树上打算小憩一会。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陈晓此时惬意到飘飘欲仙了。略微清醒的陈晓微微睁开眼抬头仰望头顶的树叶,仿佛想知道是什么构造。
  然后他出现了,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同学,上面可能会有虫掉下来,别看了,还嘴张那么大。”
  戏谑的语调传入了陈晓的耳廓,激起水面小小的涟漪。
  记得几年后谈及那次的相遇,他说:“陈晓,你知道你当时有多蠢吗,张着个嘴仰头看着树,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智障儿童。”
  “你才智障儿童,那叫开心舒适你懂啥!知道啥叫人生乐趣不!”陈晓伸出双手装作要杀人灭口的样子。
  “那么陈晓同学,请解释一下,那天你低头看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要流口水!”
  “那是我仰头太久了,突然被人吓到了,一低头看你当然流下来了!还有,这和我傻不傻有什么关系!”
  “傻人有傻福啊,你看吧,你就是傻的。别再找借口了,你就是看我帅,仰慕我,小妞,你就承认吧。”
  “得了吧,老大爷,洗洗睡吧,你想多了。”
  “你说,那天遇到你是不是也是你安排好的,想要我对你一见钟情。”
  “行了行了,还白天呢,就白日做梦,别想多了,没那回事!困了就睡,但别做梦,天还亮着呢。”
  “你就是仰慕我的帅,别害羞,哥懂!”
  “行吧行吧,随你随你。”陈晓满脸无奈。
  ……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陈晓望着他眼底深处的那块空隙心里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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