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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天,周澄乖乖地跟在龙山道人身边,减少了饮酒赏乐。龙山道人白天基本上是闭幕养神,一到晚上,便成夜地坐在院子里对着天空发呆。周澄不知道这个龙山道人天天夜观星象想干什么,只是觉得天天陪着一个老头看星星太无聊了,真是想念自己院中那些美娇娘,和她们一起看星星那才叫一个乐趣。想着想着,他居然失声笑了起来,龙山道人奇怪地朝他看了一眼,他立马收住笑容,回复严肃。
今晚看完星星,龙山道人突然吩咐道:“你去找两个力气大的汉子,蒙上他们的眼睛,带到洛阳郊外那棵最大的树下面等我。不要问我为什么,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虽然感觉莫名其妙,周澄还是按他吩咐去做了。他找来一辆马车,去到洛阳大市人口密集的地方,雇佣了两个壮汉,付给他们足够的银钱,那两人欢欢喜喜地就上了马车。等到了无人地方,周澄停下马车突然出手点了两人的穴道,蒙上了他们的眼睛,往龙山道人指定的方向出发。
洛阳郊外的夜似乎特别漆黑,即使天上星光点点,仍然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传来几声野狼的吼声。周澄虽然神功在身,亦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心想这个龙山道人搞什么花样,难道在这样又黑又冷的夜来到这么偏僻地地方喂狼吗!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眼前逐渐看见前面微微的火光,靠近时,龙山道人已经在大树旁边点了两个火把,地上还放着一把长锯。靠,深根半夜,居然是来砍树啊!
两个壮汉被解了穴道,揭开眼睛,一看眼前的情形,不就是让自己来锯树嘛,搞得这么神秘。
龙山道人让两人爬到马车车厢顶部,告诫他们树木不能全部锯断,只需要锯一个深深的口子就行。两人不明就里,只管按照指示去做。这颗树实在是太粗了,那时的锯子又不是那么锋利,即使是锯一个大的口子,做做歇歇,也足足花了一两个时辰。龙山道人看差不多了,就让他们下来,同时朝周澄使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周澄虽然心里吃惊,此时却不便多问,假装上前慰问,突施毒手,一掌一个往天灵盖拍去。
“死人怎么处理?”周澄问。
“简单地很,洛阳四周都是山,找个山脚,扔了喂狼!”
“我们这究竟是在干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快去处理尸体,我先回去了。”
说完,自顾自驾马车回去了。周澄心里直骂娘,这种荒郊野外带着两个死人还要去找狼窝。骂归骂,他还是战战兢兢地处理好尸体,满心狐疑地回去睡觉了。
躺下没多久,周澄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得外面狂风大作,院子里不断有东西被风刮的噼里啪啦,花盆落地声音不断传来,紧锁的门窗居然被狂风推开,二月北方寒冷的风让他瑟瑟发抖,赶紧披着被子起床找了个木棍顶住窗户,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被风吹得冻僵了。
第二天很迟才起床,正靠着火吃着美味的早餐,龙山道人兴冲冲地推门而入,带来的一阵风卷起炉灰撒进碗里,他开心道:“哈哈哈,昨天那棵树被风刮到了,洛阳已经传遍了这个消息。如此的狂风加上大树拦腰折断,足见天示异象,皇后若是知道,心里就要作怪了。”
周澄端着碗看着龙山道人想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每天看星星是在观察第二天的天气啊,锯大树就是为了让他在狂风中折断,他想以天灾异象让皇后着急上火啊。
“光是这么一个异象是不足以打动皇后的,我们还要继续表演啊。”
“哦?”周澄此时非常佩服这个老道,“下一个我们该干什么?”
“你去准备一些猪血,明日会下大雨,百姓们肯定躲在屋子里不会出来。你就辛苦点,在黄昏的时候往房顶上跑跑,找几个院子去撒撒血!天降血雨啊,哈哈哈!”
周澄照做了,次日洛阳再次沸腾。
龙山道人觉得还不够,让周澄往贾谧身上动动点子。
刚好今天夜里贾谧外宿别院,他决定去偷一件贾谧的衣服让他出现在别的地方。
溜进贾谧的院子,见外面竹竿上晾着朝服,想必是丫鬟忘记收了,正好省事,不必进屋去翻找了。他顺手拿了跃上房顶,准备去外面找个地方把衣服搁在那里。这时候,天空黑云滚滚,远处的山边不断地有闪电吐着舌头,还伴随着雷声隆隆。他脑中灵光一闪,又回到院子,摸索进了贾谧的房间,找到他的床,双手汇聚十分真气,用力击出,顿时将床击得粉碎。黑暗中脸上得意地笑笑,赶紧撤出房间,飞上屋顶,拿着贾谧的朝服往铜驼街奔去。
铜驼街上两只高高的铜驼昂首而立,夜里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只有早上百官上朝的时候这里才会异常热闹。他纵身一跃,把贾谧的朝服高高挂在了铜驼的头上,再次瞧瞧四周,悄悄地回去了。
第二天贾谧回到主院更换朝服。刚进卧室,就见到了散了一地的象牙檀木床,不禁大骇,忙叫本院婢仆过来责问。几个婢仆磕头如捣蒜,一个男仆说他昨晚听到雷声轰鸣,有可能床是被雷劈中了。因为急着要上朝,他没时间深究,让管衣服的奴婢赶快拿衣服来换。管衣婢翻遍了衣柜也找不到,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想起昨天忘记收衣服了,赶紧跑到门外的晒衣场去找,却只见一条裤衩在那里,衣服早就不知去向。
管衣婢头脑也算灵活,跪着颤抖地陈述道:“主,主人,昨天刮大风,估计朝服被大风吹走了!”
贾谧又气又急,这马上就要上朝了,没有朝服,穿什么去见皇上啊。
管衣婢见状,忙说:“主人,您不妨穿秋季朝服先应付下,奴婢一定全力寻找,还请主人饶奴婢一命!”说完又不住地磕头。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快,快去,你们这个院子的人都给我在这里跪一天,晚上等我回来处理!”
换上秋季白色的朝服,钻进牛车,贾谧急匆匆地朝皇宫出发。
快要到铜驼街上那两个铜驼的时候,前面的路变得堵塞不通。他闭着眼睛问赶车的人怎么回事,赶车的仆人说很多人都围着铜驼朝天空在看。他掀开窗帘,把头伸出,也往天上望去,只见一件蓝色的三品朝服盖住了铜驼的头部,在那里摇摇晃晃。他大吃一惊,这不就是自己的朝服吗,怎么被风刮到这里来了。他赶紧拉上窗帘,觉得脑子都要爆炸了。对赶车的仆人吩咐一声:还是打道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