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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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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辛蒂娅的述说的真相,阿瑞瑟太过于震惊至于之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差点活活地把自己给憋死。
  “哈啊,哈啊,哈啊。”
  他回过神来的反应,胸口高耸了起来、让肺部大大张开至极限,干燥的空气从鼻腔吸入肺部,氧气通过血红细胞输出至全身的细胞,然后吐出二氧化碳的废气,此动作他连续做了三次。
  他活过来了,感叹能呼吸到空气真好。
  在此期间,他自己将困在二次元空间的意识给拉了回来,辛蒂娅抛出了相当吸引人的言语,对此,他完全没有实体感,倒不如说…见鬼去吧。
  如果是他另一半灵魂的‘阿瑞瑟’的话,傻小子的身心肯定在瞬间就被压垮,或许已经在痛哭流涕,回到修道院后,跪在四季女神雕像前,执行四天三夜不吃不喝的苦行祈祷,最终成为了大门不出的深宅信徒。
  “众神的诅咒。”
  阿瑞瑟叨絮了一遍。这个诅咒,就是那个,那个,应该不止他一个倒霉透顶,而是所有降临至牧野大陆的玩家都受到了来自众神的诅咒,不管是下层人,还是上层人也罢,应该会一视同仁,不偏不齐。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绝对会‘哇哇哇’地哭出来。
  ……
  漆黑的洞穴,篝火的火焰逐渐走进尾声,四周漆黑的黑暗一下子压缩过来,带给人一种黑暗埋葬光明的压抑。
  阿瑞瑟眼里的辛蒂娅。她身体已有一半融入了黑暗,痛苦而又哀伤的眼神,仿佛不伸手抓住将她拉扯回来,她会被黑暗吞噬殆尽。
  阿瑞瑟受到了某种触动,精神一震意识陷入无声的世界,掌握不住距离感和方向感,就好像所有的东西在远离他而去,渐行渐远。
  阿瑞瑟的眼睛无光而呆滞。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存在,意识在一瞬间脱离身体的束缚又回来。他的耳朵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仅有大脑回响着超音速的尖锐的嗡鸣声。有什么东西从炸裂似的脑海钻了出来,就好像是喝醉酒喝断片模糊不清的记忆和断续的话语,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又…一次。”
  那是源自于灵魂恸哭的呐喊,从风干的喉咙发出干涩而又嘶哑、苦闷而又名为绝望的声音。
  阿瑞瑟开始急躁了起来。
  啊咧,啊咧,有泪水夺眶而出,他为什么在哭。名为绝望的冰霜从心脏开始蔓延,冻结体内一切活动的内脏,他为什么在悲伤。
  内心一阵空荡荡的,难受得要死了。涌出无比重要的、真爱的人离他而去的不甘与哀伤。
  “别把别人擅自拖进灰暗的世界。”
  那种药剂太不讲道理了,比想象中更严重,受到牵连的阿瑞瑟实在受不了。他是个孤儿,怎么会有他真爱的人离开的记忆。问题的源头果然是辛蒂娅,他必须想办法让她别再回忆起,否则遭殃的还是他。
  阿瑞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同情、悲伤、高兴,都不对吧,能让对方开心地笑起来,搞笑应该不错。可他没搞笑的艺术细胞,现在能吸引辛蒂娅注意的东西,稳定她情绪,果然是。
  “我跟你签订契约。”
  契约的内容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阿瑞瑟只想远离令人窒息的黑暗漩涡,否则会把他给吞噬掉。
  “契约成立。”
  “???就这样。”
  出乎阿瑞瑟的意料。辛蒂娅没拿出契约纸让他签字画押,也没告知契约内容或者条件,甚至连口头协议都算不上,这算什么。
  没有制约的契约,是要他靠自觉遵守,她到底哪来的自信。他实在猜测不出辛蒂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葫芦装的是什么东西,实在耐人寻味。
  已经感觉不到那种要命的情绪了,基本上算是达到他的目的。
  接下来,就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他呢。
  “解除诅咒的条件是?”阿开门见山问。
  “时间还未到。”辛蒂娅眨了眨眼,“就算说给你,某些条件未达到也没用,并不是你的原因。”
  果然是这样,阿瑞瑟刚吐槽道,后半句的内容让他愣住了,什么不是他的原因。更令他头痛的是,到目前为止所获得的信息太少了,主要是辛蒂娅保密秘密太紧了,连契约内容还是白纸一张,他原本指望根据契约的内容的关键物品或者事件,推测出大致的条件。
  没辙了。
  环环相扣,他不遵守契约是不行的。
  “…是我太着急了,抱歉。”
  “嗯。”
  辛蒂娅轻轻地应了一声,她走到篝火边把一些树枝放了进去,把火引得更旺。
  “另外,还有件事我请教一下。”
  “请说。”
  “由众神的诅咒延伸的能力,主动引发后会有特别的现象,会导致有什么后果,该不该继续使用这份力量。”
  阿瑞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瞳转动得厉害,他一字一句组织起语言表达清楚所说的意思,心脏在狂跳。
  同时也是一次试探。
  辛蒂娅拍了拍手,有颗粒的灰尘在火光中翻滚飞舞,她转过身来,笑着轻声说道:“你在说什么?”
  “不,请你忘记刚才的话吧。”
  “……。”
  阿瑞瑟的肩膀瞬间塌陷了。低下头喃喃自语,‘骗子,骗子,众神的诅咒什么的,果然是假的。’他紧抿着嘴唇,湿润的眼睛造成视线模糊。一切都是上当受骗的自己不好。
  “小白鼠先生,看你一脸扭曲表情,你该不会刚刚在心中说我是骗子。”
  阿瑞瑟抬起头来,发现一直盯着他的辛蒂娅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该不会她是想抓弄他才故意那样的…吧。
  他们的交情应该没那么好吧。
  “哪里有。”阿瑞瑟怒瞪着辛蒂娅,打死也不承认。
  “我明白的,阿瑞瑟先生,当场被抓住现形肯定不好意思,只要多多习惯的就行。”
  还想多来几次,到底有多想把他的羞耻度突破宇宙,难道他的心思有那么容易猜。
  辛蒂娅是小恶魔,阿瑞瑟在心中这样评价。
  “没关系的,尽情地使用吧,那原本就属于你的力量。”辛蒂娅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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