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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肖默和季布衣坐在学校楼顶上,他们身边躺着一个黑色的游魂。游魂的身体已经实体化了,大概是顶层的boss吧。肖默正等待刷新,他的等级已经十八级了,boss被他刷了五次,却没有掉落什么有用的装备。
风一阵接着一阵,却没有吹凉肖默的心,是因为有一种告别世界,从头再来的滋味,或许在现实生活里,肖默是浑浑噩噩的,但现在,他是真的想重新做人了。
“你一点儿也不惋惜吗?”季布衣把玩着他的长剑。
“惋惜什么?”
“回不去了,你不想念家人吗?”
“我是孤儿。”微微的一笑:“没什么可在乎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季布衣露出愧疚的表情。
“没事,习惯了。”肖默挥了挥手,把自己伤感的目光遮住了。
“你恨他吗?”季布衣的嘴里缓缓舒了口气。
“为什么要恨?”
“让你降生到这个世界,又感受不到亲情这样的东西。”季布衣望着漆黑的天空,似乎想着什么。
“没有爱,哪来的恨呀!”
俩人一起长叹了口气,转身,黑色的游魂又站了起来,季布衣一刀,将了游魂击出几米,白袍在肖默身上出现,他手持法杖,一个技能,游魂又倒下了。
肖默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光球,光球在他的手里渐渐伸长,最后成了一枝如铂金制成的长杖,晶莹剔透。
“玉树法杖,你又捡到宝了。”
“都是布衣你的功劳,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了。”肖默像一个正在撒娇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把光球收回长袍里。
“我们可以走了吗?我饿了,没想到游戏里也会饿呀。”肖默伸了个懒腰。
季布衣愣在那里,他的耳边忽然回响起了一句话:我呢,就负责做梦,而你,却必须把这个梦给我实现。苗条的女子弯下腰,对躺在地上的季布衣说。
忽然,他又回过神,只是肖默看不见他眼中的阴霾:“走吧,我这里有面包。”
“走了!”肖默欢呼,他大嚼面包一口。
醒来的时候,在自己家里,明明就较小的单人床,被活活挤上来两个人,翻个身都十分困难。
肖默的意识还在朦胧中,季布衣却下了床,他从自己的帆布背包里拿出一个又一个带着铭文的石块,专注的搭成一扇门。
肖默坐了起来。
“布衣,在干嘛?”
“搭传送门。”
“去哪?”
“你的意识里。”
肖默走到季布衣身边,一双睡眼里闪出了敏锐的目光。
“我一直有个问题。”
“问。”停下手中的事,瘫在沙发上,刚起床就干体力活果然有些累了。
“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因为你救了我。”季布衣笑了,他从未想过肖默会这么问他,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应当了,可真的是理所应当吗?
“可你并没有受伤,那只是一个技能。”肖默便解,仿佛在告诉季布衣,他不应该帮助自己。
“但你那时不知道,第一反应就是救我,而不是去拿我的背包。”
肖默点点头。
“如果我去拿你的背包会怎样?”
“在这个游戏中被淘汰,像之前那些见利忘义的人一样。”
肖默停下来,本来只是自己的无心之举,却得到了季布衣的认可,在这个世界里,我想做一个好人,肖默傻傻的笑了。
季布衣也完工了,门里像有液体似的,泛蓝而且抖动着。
“为什么要去我的意识里?”肖默看着传送门。
“那样可以学习一个不分职业的技能。”
肖默还要开口,却被季布衣回绝了。
“话怎么那么多?进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季布衣向肖默摆摆手。
肖默走了进去,消失在一片蔚蓝之中。
季布衣长叹了口气,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又像是庄重的誓言。
“我会帮你担保,重塑神音十二人。”
他认真的看着传送门。
肖默穿过了门,里面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他从黑暗里走出去,坐到了观众台上,白色的魔法师袍慢慢变得透明,直到消失。
晨光出现了,唤醒了江城的玩家们,武器的寒光中映出玩家们的心像,那是没有光芒的黎明。
“大哥,找到那个人了!”平头小伙欢笑着,目光却黑暗的像盯上猎物的野兽。
“多叫上几个人,毕竟曾经是'止戈'的成员呀,人去少了,对他也未必是件乐事。”
这里竟是个马戏团,自己的脑子里有这东西,怪不得静不下来,肖默想。
除了狮子,老虎这些动物,倒是小丑更能吸引他的目光。做小丑多好呀!一辈子都笑着,为小事而笑着。
时间在这里过得很慢,昨夜很晚才睡,他又困了,靠着座椅,肖默睡着了。
季布衣走到门口,手指有规律的舞动着
,地上渐渐出现了淡淡的铭文,如季布衣眼中的风一样,淡蓝色。
他很有耐心地把铭文布满房间的每一个地方,连天花板也不例外,坐在沙发上的他,露出了舒适的笑容。
“猎人吗?会是陷阱的,才是猎人。”
肖默醒了,观众席上的人都不见了,场上也只剩下一个小丑,在孤零零的收拾现场。
走下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那小丑转身了,是张充满色彩的脸。
“怎么了?”小丑的声音让人发笑,但一向乐观的肖默,此时却没笑。
“怎样才能笑着活一辈子。”肖默严肃的像在钻研学术上的问题。
“有两种方法。”小丑知道逗不笑肖默,所以用了平静的声音来回答。
“我还以为很难,没想到居然有两种办法,看来也并不是无解之术呀。”肖默放松了心情。
小丑又开始整理现场了,嘴里不时发出丝笑声,可周围却没有什么值得人开心的事。
肖默再度拍了拍他的肩。
“那两种方法分别是什么?”肖默似乎十分关心这问题的答案。
“第一种,像我一样,不去深究每一件事,自然没有烦恼了。”小丑似乎知道自己很傻,却又把把这话说了出来。
两个男子用刀剑劈开了房间门,他们兴奋的大吼,季布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嘴角是一丝冷笑。
剑雨从天花板上落下,客厅的墙壁上一片斑斓,那两个男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季布衣冷冷的背对着这一切,仔细的注意着,传送门里的波澜。
“还有一种方法呢?”肖默低着头,在思考中小丑之前的那句话。
小丑站起来,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表情,他张开手,缓缓的把眼睛闭上:“去守护那些值得你爱的人吧。”
肖默有些诧异,这样深沉的话语,出一个小丑的嘴里,平淡的走出,他欣然一笑。
“谢谢。”肖默转身离去,信步走出了大门。
天花板被炸开了,整个楼层一片狼藉,但季布衣你依旧坐在沙发上,甚至伸了个懒腰,哦,这是对对手无情的嘲讽。
在众人之后,黑袍男子冷笑的看着这一切。
“再上,就算炸垮了这栋公寓,也要杀了他。”粗暴的话语从男子的嘴里涌出。
一个又一个的人,冲进了剑阵,那贪婪的表情,似乎认为自己能杀死季布衣。
肖默出来了,他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大叫:“我的房子!”
季布衣示意他要冷静,那表情仿佛在说,就是一栋房子嘛。他把肖默拉过来,和自己一起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听着那些人痛苦的叫喊声,似乎在欣赏优美的乐声。
肖默抬头看着天,长叹一声:“那要怎样修呀!”
攻击越发的猛烈了,甚至有人冲过了剑阵,但季布衣手起刀落,肖默连抽出法杖的机会都没有,季布衣便又坐在沙发上了。
肖默还是拿出了法杖,以备不时之需,玉树法杖的光芒,像黑夜的星星一样,点燃了光明,和黎明的晨光交相辉映。
剑阵被突破了,季布衣起身,肖默也起身,风将他的长袍吹起,白色的光盘,将一个敌人击杀在懵懂之间,季布衣一道气浪,有一群人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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