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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帕奇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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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们有开车来医院,但是米歇尔夫人拒绝坐车回家。“我想好好的亲近一下自然,而不是把自己困在钢铁和混凝土构筑的牢笼里。所以帕奇你还是用轮椅推着我回去吧。”
  医院离家不算远,路上会途径一个小小的公园,平日里我陪着米歇尔夫人散步的时候她就非常喜欢在那里坐坐。艾米莉想要代替我去推米歇尔夫人散步,却被米歇尔夫人拒绝了。“艾米莉,脚扭伤了就少走路,这样扭伤才能好的快。”
  “妈,我的脚没事的。”艾米莉还想说什么,却被米歇尔夫人打断了。“艾米莉,我的女儿。如果你不开车回去的话,我只有把我的轮椅让给你了。”米歇尔夫人的语气有些严肃,但是我在她的眼中却没有看到任何责备之色,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笑意,就如同一个慈祥的母亲正在逗自己的女儿一般。艾米莉有些生气,似乎又有些委屈,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责备我昨晚的粗暴。
  医生一再的劝说米歇尔夫人,希望她不要放弃手术转为保守治疗,但是我和艾米莉都知道米歇尔夫人是不可能会改变主意的。趁米歇尔夫人的注意力全在医生上的时候,我拉着艾米莉走到了一边,悄悄告诉她我和米歇尔夫人等会儿可能会去那个公园,让她先到那里等我们。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这违背了米歇尔夫人的意愿。但是当我看到艾米莉脸上的不快散开露出笑容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到米歇尔夫人那里时,医生已经放弃劝说离开了。她看着我,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我觉得她的这个笑容就像是已经看穿了一切,包括我和艾米莉发生的一切,这让我有一些不安,我害怕她责备我和艾米莉发生的一切。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推着她离开医院。
  走在回去的路上,米歇尔夫人轻轻的哼着她平日里就很喜欢的小调。这个小调就如同有魔力一般让我有些不安的心情得以平复。“帕奇,你爱艾米莉么?”忽然,米歇尔夫人问了我一句,这让我不免再一次的紧张起来。“不要紧张我的孩子,我不是想要责备你。”她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女儿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米歇尔夫人,因为爱这个字对我这种人造生命来说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们是工具,是商品,生来就是为了满足不同的需求而被定制的生物。甚至对于我们来说,服从人类的命令比我们的生命更重要。而爱这种划归为欲望的感情根本不会存在于我们的内心中。“人造生命没有爱,只有服从。”我有些低沉的说,这时候我开始怀疑米歇尔夫人告诉我的生命平等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帕奇,我的孩子。不要让这个手环束缚你的内心。”米歇尔夫人努力的转过身来拉住了我的手,“帕奇,我告诉过你不要盲目的服从,不是吗?我的孩子,虽然你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复,但是你的这种迟疑正表明你还是爱艾米莉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就足够了。”米歇尔夫人冲我笑了笑,她的笑容总是能让我平静下来,“走吧,我们去公园,我想艾米莉应该还在那里等着才对,那个丫头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快笑出来了。”
  “夫人...”我还想说什么,却被米歇尔夫人打断了,“不用向我道歉,帕奇。我的行踪并不是什么机密,更何况你只是告诉我的女儿。况且,我也想好好的和我的女儿聊一聊,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帮我们创造了这一次机会才是。走吧,帕奇,不要让艾米莉等太久。”
  我推着米歇尔夫人走进了公园,现在这里的人很少,所以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艾米莉。“帕奇,我想和艾莉说一点悄悄话,你先回去吧。”我看了一眼艾米莉,有些担心她行走不便,得到的却是艾米莉有些不耐烦的眼神。
  我不知道米歇尔夫人和艾米莉说了什么,艾米莉回来的时候变得很沉默。好几次我看到她直直的盯着我,眼睛里包含的情绪非常复杂。我也想问问她怎么了,但是却被米歇尔夫人制止了,“帕奇,有一些问题需要她一个人慢慢的思考,你就不要去影响她了,来,陪我看会儿电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活仿佛是回归了平静。艾米莉最近很忙,忙到几乎很难再回来吃完饭,似乎是因为那个失联的探险队的原因。可能是背负了太大的压力,也可能是连日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我能感觉到她开始变得有些憔悴。我虽然也很想帮她解决一些问题,可是我却没有这个能力。
  今天,艾米莉还是没有回来吃饭。晚上我伺候米歇尔夫人休息之前,她让我去艾米莉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我虽然有些不放心留下米歇尔夫人一个人在家,但是她却坚持要我去。
  没办法,我只能快去快回。虽然艾米莉的公司离家有相当一段距离,不过由于比较晚了,交通状况非常好,我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我把手环上的信息给巡逻的安保人员看了之后,他们指引我来到了艾米莉的办公室。此时她正埋头在一堆文件里,对我的到来丝毫不知。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也不愿意打扰她,而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柔和的灯光穿过她的发丝照射在她的侧脸上,看起来柔美而平静;看得出来她已经很累了,不过倦容却掩盖不了她未施粉黛的自然美。在这个美貌多是人造的时代,她的这份自然美颇能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似乎是终于弄完了手中的工作,她抬起头来伸了一个懒腰。我俩四目相对,“帕奇?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惊喜,但是随之却被淡淡的失落代替了。“肯定是我妈让你来接我的吧。”
  我没有否认,“艾米莉,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了,我看出来你很累。”她有些无可奈何的回答我:“是啊,很累,但是又如何呢,我也没有办法。”
  “艾米莉,其实你是很美的。但是现在你太累了,你还是很美,不过没有不累的时候...”我说话有些支支吾吾,原本清晰的逻辑因为一个口误而变得混乱不堪,艾米莉看着我慌乱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容就如同昙花绽放般美丽,“好了好了,帕奇。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既然你已经来接我了,那就不介意多等一会儿吧,公司里还有很多人也会晚归的,先让他们回家吧。”
  公司的职员陆陆续续像艾米莉道别,她也笑着回应。这让我想起了米歇尔夫人,或许这就是米歇尔夫人说过的生命的传承吧。
  “艾米莉,这是你新买的玩具吗?”忽然有一个人指着我手腕上的手环问,“看起来呆呆的,难道你喜欢这种类型?”
  “洛伊尔,你这个玩笑过分了!”艾米莉有些生气,“他是不是我的玩具不用你来指手画脚,而且,我告诉你,就算我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
  “哟哟哟,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生那么大气吗?”这个叫洛伊尔的男子耸了耸肩,看起来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我分明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对我的敌意。“你说不是就不是呗,毕竟你是我的BOSS啊,艾米莉。”他的语气有些轻佻,这很难和他略显文雅的外表相互联系起来。不过还好他很快就走了,因为和这个人呆在一起我总感觉很不舒服。而且,他那带有敌意的目光,让我印象非常的深刻。
  “喂喂,艾莉。他就是你说的帕奇啊。”公司里的人几乎都走了,只留下我和艾米莉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他看起来也就那样嘛。”
  “那你还想要他那样?三头六臂的怪物你敢让他进你家门吗?”艾米莉用手扶住额头,“艾丽莎,你吸收的营养要是能少长点胸多长点脑子就好了。”
  “就是因为我比较笨所以才会被你这种资本家残忍的剥削啊。”这个叫艾丽莎的女孩子对艾米莉的话有些不以为意,“不过说真的,和他一起感觉好不好啊?”
  “啊?和他一起能有什么感觉?”
  “就是,就是那个的时候啊。”艾丽莎的语气有些促狭,艾米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啊啊啊!!要死啦你!!”艾米莉追着艾丽莎跑了出去。
  最终,这场打闹由艾丽莎的投降画上了句号。“不行了不行了,胸太大跑起来是累赘。”艾丽莎有些气喘吁吁的说,“真羡慕你...你这种胸小的,跑步的时候...不...不容易前后失去平衡。唉,累赘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掂了掂自己的胸。
  “就...就这样长下去,迟早....会被你的衣服挤爆。”艾米莉有些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帕奇,过来...呼...过来扶我一下。”
  “唉,真羡慕你还有个人可以依靠。我却什么都没有。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的帕奇了。”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别让你的累赘给你惹祸!”艾米莉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看来她真的是累坏了。靠在我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她似乎是恢复了一点体力。陪着她检查完门窗,她把车钥匙交给了我。
  “帕奇,你会不会觉得...我...我的胸...太小。”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已经听不见了。不过好在车里比较安静,所以我还是听得比较清楚的。“胸?我觉得很好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艾米莉会在意这些,我倒是觉得她现在是非常完美的。
  “傻子。”艾米莉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对了,那个叫洛伊尔的是什么人。”
  “怎么?吃醋了?”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艾米莉脸上带着一点奇怪的笑容,“那个人,心怀不轨。”我老实告诉艾米莉,因为洛伊尔的眼神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我知道他心怀不轨啊,不过他和合同也快到期了。估计这也是他那么肆无忌惮的原因吧。”艾米莉有些无奈。“就算他现在肆无忌惮我也没办法啦,毕竟肆无忌惮并不犯法。”
  “对不起...”鬼使神差的,我对自己不能帮上艾米莉感到内心有些愧疚。艾米莉“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没必要给我道歉啦,帕奇,你能关心我我已经很开心啦。”车里的气氛有些奇怪,但是这种气氛却让我非常迷恋。很快我们到家了,艾米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
  “真的是个傻子。”艾米莉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我并不想追究为什么她会说我傻。或许是我真的傻吧!
  “晚安,艾米莉。”看着她走进房间的背影,我轻轻的说了一句,她似乎顿了顿,“晚安,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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